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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全卫胜,下一场,赵宁朗对刘值!!”
江景乔闻声江档案放下,抬头看向比武台,想起前世选先行官时两个人对打的场面,江景乔缓缓开口:“本王有言在先,武试点到为止,谁若伤到人,杖责二十逐出贡院永不录用,你二人可听清楚了?”
刘值闻言笑道:“殿下莫不是怕学生伤了您的二舅兄不成?向来比武场上拳脚无眼,殿下会不会太柔弱了?”
江景乔眯着眼,看着刘值不说话。
“放肆,静王殿下岂是尔等能置喙的?”江景乔身后的小太监指着刘值道。
刘值闻言抱拳道:“殿下,学生无意冒犯,请殿下恕罪!”
“说本王柔弱?刑部尚书平日就这样教你规矩的?”江景乔声音不大,扇子徐徐地扇着,面上还带着三分笑意,无论从神情还是从声音,都让人看不出半点动怒的神情,可话的意思却让人头皮发麻。
刘值心里一惊,跪了下去:“殿下恕罪,今日武试学生分外激动,一时说错了话,望殿下饶恕学生。”
“这样好了,你和本王赌一把,这场比试你胜了,这件事本王既往不咎,可你若输了,就等下一次春闱再考,如何?”江景乔看着刘值,这是个暗箭伤人的小人,她心里并不想其出仕,但是对方的武艺虽然比不上赵宁朗,但前三甲不成问题。
刘值闻言胸有成竹道:“学生愿赌。”
江景乔笑了笑,倚在椅背上道:“那就开始吧。”
赵宁朗闻言拔出剑,他脸上红彤彤的,他明明不娇弱,被静王这么一帮腔,倒显得他娇气,未免日后留人口舌,他必须胜。
两个人在台上瞬间起势,剑与剑频繁地碰撞交接,数十回合后,赵宁朗找到破绽,一个腾空回旋腿踢在刘值心口处,刘值连连后退五六布,眸子闪烁着怒气,大喝一声持剑上来去攻赵宁朗的下盘,被赵宁朗轻松躲过,一个腾空越过刘值上方,落到刘值身后,趁刘值未回头将剑举在了刘值的脖子上。
胜负已定,赵宁朗收了剑,还未抱拳,却见刘值举剑朝他胳膊攻来,要躲已然来不及了,正当他觉得要被刺中时,一柄扇子从侧前方击打住剑锋,剑锋一偏他连忙向旁边一撤,躲了过去。
剑锋受阻,使得刘值被震退两步,他惊愕地看向扇子的主人,大周痞王江景乔,都说静王不学无术,文不成武不就,可刚才那一下,绝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到的,扇子扔的分毫不差,且出手及时,又能将他击退,这功力远在他之上。
同样惊讶的还有赵子朗,他摆脱危险后也懵了好一会。
“扇子是静王扔的?”比武台下的武举人交头接耳起来。
“看起来,静王并非等闲之辈啊。”
“静王这一下太厉害了,若不是我们家就我一个孩子,我都不想科举直接嫁给静王了。”
江景乔在副将惊愕的目光下弹了弹袖子上的灰尘,缓缓开口道:“习武之人要光明磊落,输了就是输了,怎么能在结束之后偷袭呢?”
刘值闻言手里的剑落到了地上。
“来人。”江景乔看着不远处的刘值,看了好一会,刘值前世是赵紫莹的丈夫,却在选拔先行官的比试中挑了赵宁朗的手腕,她每次看见刘家父子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一直以来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来。
江景乔揉了揉太阳穴:“把刘值带回刑部尚书府,让他父亲好好教导教导他。”
“王爷。”刘值一听,吓得连忙下了比武台,“王爷,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江景乔一句话也不想多说,挥了挥手,便有侍卫上前架着刘值往外走。
刘值被架走后,台底下越来越多的人窃窃私语,副将见状连忙出声:“这一场赵宁朗胜!!下一场,钱梅对李甜。”
江景乔扬眉,这名字起的,钱梅,跟钱有仇吗?
赵宁朗下台前捡起江景乔的扇子走下台阶,走到江景乔跟前恭恭敬敬的双手举起扇子,别扭道:“多谢殿下相救。”
江景乔抬手将扇子取了过来道:“退下吧。”
赵宁朗本来还在肚子里想感谢的话,闻言一愣,连忙退了下去。
武试对打进行一半,天上轰隆一声响了一个闷雷,天色骤变,乌云笼罩,江景乔抬头看了看天,还真是被那个黄兴说着了。
“徐副将,安排他们去贡院后罩房,那里有台子,去室内比。”江景乔说着看向徐有则身后的几个武试考官,“把他们每项比试都记录清楚,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本王去前面文试瞧一瞧。”
“臣恭送殿下。”徐有则带人抱拳相送。
江景乔在众人的注目下离开,走到半路,磅礴大雨顺势而下。
小太监连忙将伞举起,江景乔的官靴踩在雨水里不到片刻鞋边已然沾了雨水。江景乔冒雨去隔间转了一圈,好多人早已交卷,但也有十几个还在奋笔疾书,江景乔在隔间外探头看了一眼,好在隔间造的深,众人都在最里头写文章,没有被浸湿。
孟云英一直盯着沙漏,在沙漏落尽之时让人敲响钟鼓,派侍卫前去收文章。
江景乔走到孟云英身边道:“这雨太大了,让人在他们隔间外搭个帷帐。”
孟云英就是科举出身,冬天冷夏天热,自然知道滋味,闻言心中颇受触动,这静王倒也心细,领命之后连忙带人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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