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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识海里有关他母亲的禁制的事情。
“那个……多谢你了,我不会说出去。”
“嗯,不要说,对你没有好处。”
他轻飘飘地带过,似乎也不想深究此事。扇子抵在她的手腕上,检查一番,“看起来没受到多少寒气影响,以防万一最近不要服用驻颜丹之类,易造成阴阳紊乱。”
她眼睁睁看着他将丹药收起,嘀咕:“又不是不给灵石,借口。”
“丹药之流本不该多用。”
她“哦”了一声,“别人一天一颗理所当然,我好几个月吃一颗都被嫌多。”手上突然出现一瓶丹药,“哝,谢凤雏补偿我的,很实际,虽说是借花献佛。”
他陡然变了脸色,攥住她的手腕,药瓶滑落他手,清点后发现一个不少,神色稍霁。
她甩开他的手,揉了揉手腕,“知道你给谢凤雏的驻颜丹金贵,寻常人不配,我用来跟你换普通的行了吧。”
他从善如流换了丹药给她,还说:“我没有这个意思,每个人体质不同,丹药之间互有禁.忌。”
“哦,谢凤雏能吃我这种吗?”
“别浪费。”
一滴粘稠的黑水落在她的衣袖上,她举起来看是什么东西,被他猛然扯开,扇子斜飞上天,“嘭!嘭!”落下两个身首异处的魔兵。
天上不知何时出现一个脑袋大小的黑洞,魔兵正不断从里面挤出。
“什么鬼!”她睁大眼睛,扭头就跑,被宿钰抓回来,“跑什么,又不是打不过。”
……
行刑场上,一个巨大的黑洞如魔兽巨口大张在天空,落下成千上万个魔兵。打断对温玉兰慷慨激昂的判词宣读,一时间兵荒马乱,尖叫连连。
“外门弟子退后!避免近战!小心魔气入体!”
温掌门一击灭杀数百魔兵,震住场面,弟子们士气大振。但是魔兵源源不绝,若说门派大比是魔兵被大量运送过来,这次更像是直接连接了魔界,杀不完魔兵,只能想办法关闭入口。
“杀一魔兵换一百贡献点!”
温掌门鼓动士气,领一众长老在黑洞周围布阵,强势的灵光阻碍魔兵爬出的速度,并在这样的强压下,黑洞一点点缩小。
“救命!救命啊!”温玉兰的呼救声毛骨悚然,无数魔兵正在爬上她行刑的高台,声嘶力竭:“大师兄救我!”
奋勇杀魔的萧亦尘听到求救,看见温玉兰正被无数魔兵包围,满面惊恐,目眦欲裂。忽然手被谢凤雏拉住,谢凤雏哀求地看着他,缓缓摇头。
“谢师妹,她罪不至死。”
“不,她该死。”谢凤雏低声说,“我不杀她,她死于魔族手下,怪不了任何人。”但他迟疑的神色中似乎不见认同,只是在想如何安抚她。她忽然问:“大师兄,如果那样的事情发生在包金芸身上,你还会觉得她罪不至死吗?”
他怔愣。
“如果求你的是包金芸,你还会反对吗?”
她从他的沉默中意识到什么,压抑着受伤和失望,依然拉住他不放。
温玉兰的求救声这时候突然消失。
一个脑袋大小的魔兵钻进她的嘴里,撕裂她的嘴角,森白猩红蔓延至耳际,还在不停往里挤。
这一下宛若开启魔兵狂欢的导火索,她的身体瞬间被撕开无数口子,大的小的黑的白的魔兵争前恐后地往里挤,她的身影被数不清的魔兵和遮天蔽日的魔气淹没。
萧亦尘从震惊中回神,推开谢凤雏,“杀魔。”转身投入战局。
谢凤雏惊惶且忐忑,隐约听到向她的呼救声,转头看见那个企图侵犯她的包银泽,他像温玉兰一样吸引了许多魔兵,看守弟子负隅顽抗,寡不敌众,看起来已经打算放弃包银泽,且战且退。
不要脸的歹人竟用那样狂热急切的目光看着她,简直恶心透顶!谢凤雏毫不犹豫背身而去。
包银泽如兜头浇下凉水,然而怨恨迅速被恐惧替代,魔兵抓到他的脚,冰冷魔气刺骨瞬间,他吓得屎尿糊了一裤子。
“轰!”
魔兵被剑气逼退。
包银泽被人拎起来,泪眼模糊中看见包金芸的脸,狂喜,“我命令你……”
“你说什么?”
“求、求你救救我……姐。”
咧嘴一笑,“我没你这种狼心狗肺臭气熏天的弟弟。”
将他随手一丢,无数魔兵蜂拥而上抓扯他的四肢,再被飞来的灵剑无情斩杀。
包金芸将亲弟弟当做魔兵饵料,到处甩掷,同时操控五六把灵剑,像切西瓜一样斩杀魔兵,转眼间就清出一小片空地。
周围同门见鬼似的看她。
“放开我……求求……姐……”
她踢了他一脚,“温玉兰呢,你看见她没有?”
“死了,被魔族吃了。”
“真的!?”惊喜来得好突然。
魔兵来源被阻断,局面逐渐被青羽派弟子控制住。
最后一个高级魔兵被几名结丹弟子联手包围,待用阵法绞杀,魔兵突然怒吼一声,不顾一切冲出阵法,所过之处摧枯拉朽,惨叫声不断,竟直冲包银泽而去,包金芸巧合站在包银泽前面,只来得及转身,黑色利爪迎面而来。
一枚金色佛印忽然飞出她的额头,展开耀眼的佛光将魔修吞没,惨叫中化作一滩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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