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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打自己的脸, 打得倒是挺欢。
陈寄白捏了捏眉心, 头疼得更加厉害。
他已经察觉到不正常了, 但是他还没有适应这种不正常,也没有找到解决这种不正常的办法。甚至,察觉了多久, 他就痛苦了多久。
要想从一种关系中急剧转变, 这是一件困难到难以用语言简单描述的事情。
他好像, 真的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变化。
而且是潜移默化地发生的, 悄然得他都没有半分发觉。只在某个节点悄然爆发,然后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爆发之后,他与他之前亲手打造的烂摊子相对无言。
就很混蛋的一个局面。
它但凡早点被他发觉,或者早点爆发
他现在也不至于这么头疼。
陈寄白看了半晌的微博消息,才点进了评论。
[就算不是真的在一起,那都送姜茶了,关系也很近了呀!]
[四舍五入就是男女朋友了呗!]
[应应好好照顾宁宁呀]
[没关系没关系,不用解释,你管我们怎么想呢?嘿嘿嘿]
陈寄白捏紧了手机。
他可以确定他是真的不对劲了。
因为他在看到这些话的时候,熟悉的愤怒感再次浮上。他没有办法理智地去看待江千宁和别人的恋情与绯闻,也没有办法对这一切做到无动于衷,而这,并不是一个哥哥该有的行为。
他的嘴角扯上抹自嘲的笑。
嘲笑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也不知是在做些什么。
自诩清醒,却是清醒中最荒唐的人。
荒唐到他都不敢认的地步,足以见得是有多荒唐了。
他抬手抚上太阳穴,闭了闭眼,难受和挣扎现于表面。
半晌过后,陈寄白拧着眉算行程表的时间,算完后,眉心拧得更深。
确实是挤不出时间,分身乏术。
他把宁特助叫进来,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宁特助对之前的事情一直心怀愧疚,忐忑不安,闻言,眼前一亮:您吩咐。
陈寄白很熟稔地列了个清单出来,递给他。
他也的确是好久,没给小溏心买礼物了。
之前他们之间闹得,他原本是想等个她生日的契机破个冰,可没想到她今年生日的时候在剧组,直接就宣布不过了。错失了这个机会后,一直就到了现在。
他是有准备礼物的,但是放在家中,一直没有送出去。
下次吧。
等下次她回来,他再补送给她。
当然,这次不一样,这次要送的东西,他是重新准备的。
他对她从来没有敷衍过。该是为什么事准备的礼物就是为什么事准备的,用上次的礼物道这次的歉,这种事他不会做。
陈寄白估算着宁特助该到她那边的时间,熟稔地换了个微信号给她发消息:【别生气了?看看给你准备的礼物喜不喜欢?】
江千宁一直没回。
过了两小时,宁特助那边传来战败的消息。
她拒收。
他心里一咯噔,再试探了下,果然,这个号也被拉黑了。
陈寄白:
他心里对这次她生气的指数认知再次刷新。
是啊。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好哄的人啊。
陈寄白现在很想来个延迟的命令扣掉宁特助今年的年终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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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日,从前的事情频频现在陈寄白眼前。尤其是大学四年的事情。
大学毕业的那一天,他知道她来找他。
陈寄白握紧了手中的杯子。
不怪江斯年那样生气。
他对她的确是太心狠了些。
他怎么狠得下心去这样待她?
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早点结束她对他的念想,对她来说是个好事。
四年纠葛,太长了,太久了,再这样下去,是两败俱伤,也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于是他狠了一次心。
但是,狠过了度。
她被伤得远走国外,一走就是一整年。
再之后,她虽被她家里人哄回国,但也是一头栽进娱乐圈,没有回来,也没有理他。
他谁也没有说,他后悔过的。
他没有想到她会被气到直接出国,原以为她难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说到底,是他低估了她在他身上倾注的感情。
她刚出国的那段日子倒还好,他只是偶尔发呆,偶尔做着什么事时会忽然出神。后来就不好了,他想她的次数越来越多,出神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有一个晚上,他看书时,看着看着,突然意识到她可能再也不会回来的时候,延迟的痛感也终于来临。
他恍然惊觉,原来,痛感是会有延迟的。
一转眼,竟都三年了。
可惜他直到现在,才懵然地悟了些意思。
或许,那种痛感并不寻常。
或许,他并非是在为青梅竹马的多年情谊而心痛,而是在为
陈寄白没有勇气再往下想,再去翻旧尘,再去重新审视当年的种种心绪。
很多心绪经不起推敲,一推敲起来,只会发现满是马脚。
宁特助在那边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没能叫江千宁给他点眼神,丧丧地回来禀告。他知道江小姐不好哄的,但是没想到,连个面儿都不给他露,东西更是看都不看一眼。他心里一沉再沉,完全没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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