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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怀孕,孩子会保不住吗?秦樱樱紧张地看着云简,问也不敢问。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
的怀孕了,但此时此刻她只希望没有。
师叔,如果樱樱有孕当如何化解?从霄沉默片刻,问道。
云简叹了口气,从躺椅里站起身,走到秦樱樱面前,执起了她的右手,探了下她的脉搏,半晌又是一声冷笑:准备一碗堕胎药,打了吧。
秦樱樱觉得眼前黑了黑,脚底软了软,幸好从霄及时扶住了她才没倒下去。所以说,她确实怀孕了?却是一个噩耗?
从霄的心里像被人割开了一道口子,血淋淋的,疼到无法呼吸。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苍白,语气也变得沉重:师叔,为什么会这样?
两个世界的时间是不一样的,在镜中怀上的胎儿没有神识,呆蠢得很,离开镜子以后无法适应新的时空,会停止生长。当然,如果它能及时的适应那倒也无碍,不过这个时间有可能是十年八年,你们等得起吗?看他们一副难过的样子,云简有些无法理解,孩子没了可以再怀,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如此呢?
十年八年?秦樱樱一阵晕眩,怀个孩子十年八年?那不是比哪吒还要哪吒了?可是让她放弃这个孩子,生生地剥夺它生的权利,她于心不忍。
此时此刻,从霄的心中是深深的自责,若不是他放任自己的欲望,又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真是的,年轻人啊,总有太多不舍,看得她也心有戚戚焉。云简摇了摇头,说道:其实,还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两人齐齐转头看向她,一脸期待。
明年的三月初三是云仙宫五年一届的玄斗大会,玄斗大会的前三名除了得到对应的奖励,还能得到一颗元灵丹,你们若是能搜集三颗元灵丹让樱樱服下,便可激发胎儿的神识,让它正常生长。云简看了从霄一眼,又道,上一届的玄斗大会你觉得无聊弃权了,这一次要不要参加就看你自己了。当然,一碗堕胎药能搞定的事情,其实也无需太过折腾,你说是不是?
从霄微低下头,陷入沉默。
好了,等了你们五个时辰,我都困死了,出去吧,我要睡了。云简下了逐客令,打着呵欠躺回躺椅里,闭上了眼睛。
是。从霄应着,搂着秦樱樱出去了。
屋外,天色将明未明,莫名起了狂风。寒风打在脸上,像利刃划过一般疼痛,从霄将秦樱樱护在怀中,带她去了他的房间,将她抱到床上,细心地为她脱去鞋袜,盖好被子。
秦樱樱见他转身要离开,慌忙拉住了他的手,问道:你去哪里?
他轻轻拍了下她的手,安抚地说道:我去翻看一些书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法子。
不要走,我要你陪着我。她泪光莹莹地盯着他,紧紧拉着他的手不愿放开。
看着她憔悴难过的样子,从霄眼底泛出一阵酸涩,喉结动了动,声音嘶哑地说道:好。他和衣躺到床上,将她拥在怀中,靠在他的胸口。
两人久久没有说话,只是感觉着彼此的体温和心跳,逐渐让心平静下来。
回想乾坤八卦镜中发生的一切,她的心隐隐作痛。那里是属于她的世界,而他初到那样一个世界,应该比她更加不适应吧?在大祁,他权倾朝野,无所不能,而在那里他不但要屈尊陪她演戏,还要因为她受到伤害。
那时,她对他没有半点记忆,可他始终陪在她的身边,容忍着她的疏离与嫌弃。
如今,怀上这样一个孩子,他一定也很难受吧?若是真要去参加什么玄斗大会,那朝中的一切必须得放下,可他哪里走得开?一旦给敌人喘息的空间,也许他就会万劫不复。
思量许久,她涩涩地开口:夫君
,这个孩子,我们还是不要了吧。
从霄瞳孔收缩了下,指尖也沁着丝丝寒意,直达心底。他并不希望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他宁愿她央着他保住他们的孩子,那样他才有更多的理由说服自己去努力。
为什么?他低声问道。
因为、因为它不值得你牺牲太多
不后悔吗?
不后悔吗?秦樱樱的心猛地一颤,会不后悔吗?她不知道,也许会难过一时,也许会是心里一辈子的刺,以后的事情谁又知道呢?
从霄将她的反应看在眼底,揉了揉她的发,说道:便是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会尝试的,它是你我第一个孩子,我会竭尽所能护它周全。
秦樱樱泣不成声,紧紧抱住了他。
最不济,便等个十年八年吧。他幽幽一叹。
秦樱樱一愣,旋即啼笑皆非,在他的胸口捶了一下:你是要我怀孕怀十年八年吗?真到那时,我都生不动了!她又哭又笑,一瞬间心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糟糕了。
第二天一早,朱公公带来了皇上的口谕,请国师从霄乾华殿议事,从霄简单收拾了一下便随他进宫了。
秦樱樱目送他离开,猜想着应该是皇上要和他说让他娶赵羽箴的事情,心里不禁有些烦躁,虽然知道他对赵羽箴全然没有半点兴趣,但一想到他被人觊觎,她还是会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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