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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递到谢容姝面前:这是解药,你拿着,你是阿莲唯一的女儿,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怎能不替阿莲好生照顾你。
谢容姝接过瓷瓶,反手递给楚渊。
楚渊先服下一粒,确保解药没问题,这才交给手下的暗卫分而食之。
与此同时,谢容姝看着穆元兴戒备地道:我有手有脚,还有夫君和姜家,无需你来照顾。如今锦盒既已交还给你,我们也该回漠南城去,至于害死我娘的穆昭凤
待我安置好连城之事,便上京去找她算账。穆元兴承诺道:你放心,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将她找出来,为阿莲报仇。
楚渊听见这话,凤眸微闪,在谢容姝身后,淡淡开了口:劝你莫要白白去送死,今时不比往日,如今京城皆在父皇掌控之下,你若进京城,还没找到穆昭凤,便已身首异处。
穆元兴眉毛一竖。
你这小子,年纪不大,口气不小。穆元兴十分不屑地道:当年我只身闯京城,你爹派出那么多影卫,都不能奈我何,更何况现在
现在如何?
楚渊睇着他,嘲弄地道:就算你有通天的本事,倘若他们以姜家人的性命,逼你束手就擒呢?姜莲生前最看重家人,你已经害死她了,难道还要再害死她最重视的家人为她陪葬么?
你找死!穆元兴恼羞成怒,再次暴起,想也不想,伸手便朝着楚渊的门面招呼过去。
可这一次,几乎是转瞬之间
楚渊脚步微动,极快闪身到穆元兴背后,手指在他身上轻点几下,穆元兴瞬间便被封住穴位,定在原地!
不可能,你怎会这么快就恢复了功力?!穆元兴不可置信地道。
楚渊走到他面前,冷冷地道:你该庆幸,你给了阿姝解药,否则,你早就已经死透了。
直到这刻,穆元兴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你根本就没中毒?这怎么可能?!
楚渊嘲弄地笑笑,不与他废话,俯身扶起仍半跪在地上的谢容姝。
走吧,咱们回去。
谢容姝站起身,本欲与楚渊一起离开
只是,她一想到楚渊方才说的话,又顿住脚步,转头看向穆元兴:
殿下方才所言,希望你能听进去。皇上既在你面前食言过,便就意味着,他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姜家的生死本就在皇上一念之间,若娘亲还活着,绝不愿你为了报仇,而拖累姜家陪葬。亦不会希望看见你为了姜家,而丢掉性命,望你三思。
穆元兴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谢容姝见状,知他听进了自己的话,心下微松,转身迈开步子欲走
等等。穆元兴低声唤住他们:你们不能走。
楚渊剑眉微挑,转身看向他。
用玉露保胎,虽能将胎儿保住,生下的孩子成年以后,须得将胎里带的毒彻底清除才行,否则绝活不过二十岁。穆元兴对着他们道。
不可能。谢容姝想也不想就否认:我从小到大,身子健康的很。
前世,她十八岁嫁给徐怀远,死的时候已经二十有三。
说她活不过二十岁,简直是无稽之谈。
有别于谢容姝的半点都不相信
一旁的楚渊,却因着穆元兴这话,凤眸微深。
要用什么法子,才能解她胎里带的毒?他沉声问道。
谢容姝闻言,急忙扯了扯他的衣袖,连连朝他摇头,神色间尽是在告诉他莫要听信穆元兴的话。
穆元兴:三年时间,先服用玉芽逼出玉露的毒性,再让巫医操纵玉殒草伴生的蛊虫,将毒血吸出来,便可保中毒之人身子无虞。在玉露之毒未清除之前,中毒之人不能行房,不能怀孕,更不能大喜大悲,否则血液逆行,毒入肺腑,一旦发作,药石无医。
楚渊凤眸沉了沉,又问:如何能判断身上的毒已消?
穆元兴怔了怔,虽不知道他为何只关心验毒之法,却还是据实相告:大巫曾留下一枚玉蝉,只需将中毒之人的血,滴于玉蝉之上,便能判断有没有中过西疆秘毒。
楚渊闻言,面无表情朝他伸出了手:拿来。
穆元兴眼睛瞪得像铜铃。
臭小子,你可知道,倘若没有蛊虫去吸玉露之毒,就算花了三年时间,用玉芽逼出玉露的毒性,不出两年,中毒之人还是会殒命。你不想着怎么给丫头解毒,只想拿验毒的玉蝉有何用?
毒,不劳你费心。楚渊冷声道:玉蝉,要么现在交出来,要么你死,你自己选。
穆元兴简直气笑了。
老子这辈子,从来没怕死过。玉蝉我留在连城密室里,并不在我身上。你若当真想要,有胆子便同我一道回连城去取,若不然,你杀了我便是。
说罢,他闭上了双眼。
谢容姝听到这,已经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拖起楚渊的手,就往密道的方向走。
什么活不过二十岁,都是无稽之谈,我身上没毒,别听他胡说八道,咱们赶紧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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