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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遥在心中摇了摇头,这两个笨蛋,话放早吧,待会儿有的是让她们哭的地方。
钱采站在裁判台上,正要开赛,任明渊突然喊了一声:慢!
去拿一顶头盔来!他吩咐旁边的工作人员,又亲自给任远带上了头盔,然后,这才朝钱采点了点头。
钱采再三确认诸事无漏后,这才重新开赛,随着他的手势,闸门同时打开,三匹枣红马冲了出来,场上的气氛也热烈起来。
施然然和任如茵受过专业训练,姿势十分标准,两人穿着骑马服,手臂和大腿的肌肉微微鼓起,露出姣好的曲线。
驾驭着马极速奔跑,即便是不懂马术的人,也觉得赏心悦目,特别是速度的加持下,让人心中产生一种狂野的美。
然而,她们绝对想不到,最受台上瞩目的,却是任遥的那只土狗,众人收起脸上的戏谑,反而掏出了手机,记录下眼前震撼又滑稽的一幕。
只见小土狗稳稳地蹲在马背上,前爪扒拉着缰绳,身后的尾巴上下狂甩,甚至甩出了残影,马儿嘶鸣一声,疯了一样向前冲去,远远地将另外两匹马甩在身后。
任远浑身狗毛被风吹得乱飞,露出粉红色的小肚子,小肚子微微鼓起,里面装着他刚刚在狗舍吃的极品狗罐头。
场上所有的女孩子都被萌出了一脸血,捧着脸发出阵阵惊叹,有的人甚至想好了,要给明天领养的小土狗取什么名字。
不知为什么,宠物店迎来了一批又一批的有钱的客人,指名要养小土狗,扬言说多少钱都可以,就要肚皮粉嫩的小土狗,土狗的身价一时暴涨,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任远可不知道自己突然多了一批迷妹,风太大,头盔都被吹歪了,他甩了甩头,打了个喷嚏,继续用尾巴疯狂鞭策屁股下的马儿。
原本漫长的赛道被他用了不到一分钟,便跑完了,这成绩,以这种普通马儿来说,可以说快得离谱。
施然然和任如茵都傻眼了,怎么回事,那只狗骑在她们前面,她们拼命追赶,也难以望其项背,甚至还没跑完三分之一程,前面便响起了终点的欢呼。
她们脸色一白,已经能想到将来安在她们身上的头衔――那个赛马输给狗的人。
想到这儿,两人实在跑不下去了,直接骑马冲出了马场,见状,钱采脸色难看,赶紧让场上的工作人员把人拦下。
这边的动静被观众看在眼里,自然少不了一阵嘲笑,然后,拍照留念。任如茵和施然然两个大小姐平日里傲得很,难得看见她们失态的样子,众人俱是幸灾乐祸。
然而,两人骑着马杀伤力实在太大,一位工作人员一时不备,竟然被撞了一下,其他人顿时手忙脚乱起来。
钱采脸色黑如锅底,任明渊也有些担忧,若是真闹出事儿来,牵扯上任遥,又是一桩麻烦事。
他眉头紧皱,关素心也跟他一样,担心此事,夫妻俩一不注意,竟然被任遥溜了过去。
他们看见乱子中间出现女儿的身影时,两人俱是心脏漏跳了一拍,关素心脚一软,差点儿直接瘫坐在地,好在被任明渊扶住了。
别担心别担心,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他反复念叨,也不知道是说给妻子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钱采见状,赶紧让人去把那小祖宗抱回来,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他一定要记住这个日子,以后每年今日,他打死也不出门!
这些都发生在一瞬之间,不等这些人反应过来,便看见小姑娘纵身一跃,坐在了其中一匹马上,不一会儿,这匹马便停了下来。
任如茵神色呆滞,看向任遥,只听对方悠悠道:你不想给钱?那我只好去你家要了!
不不不,我给我给,我一定给!要是让家里人知道自己赛马输给任遥的狗,还输了一百万,还被对方要到了家里,就算她妈拼命护着,她爷爷也会抽死她的。
什么时候给?任遥跳下了马,看着她笑眯眯道。
明年你觉得可以吗?任如茵试探着道。
最迟后天哦。任遥摊了摊手,遗憾道,不是我不想宽限你,只是我有事,等不了了。
任如茵含泪回家找她妈要钱去了,今天,她可谓是面子里子都输没了,她没想到的是,家里的老爷子正坐在大门口,黑着脸等她呢。
之后,任遥又上了施然然的马,笑眯眯地通知她,于是,在场之人便见,另一个小姑娘也哭哭啼啼跑走了。
任遥心满意足地抱住飞扑而来的小土狗,回到爸妈身边,见两人又喜又怒地看向自己,还以为勒索的事情败露,赶紧将责任都推到任远身上:这都是任远干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任明渊额头上的青筋直跳:它逼你去这么危险的地方?
不不不,任遥赶紧摆手,低头,眼珠微转:我是说赛马的事,他非要自己上场。
这里人多眼杂,任明渊按捺住心中的火气,一家人急匆匆地回家了,钱采送到庄园的大门口,见车子消失在视线中,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小祖宗,最好别来了,他没想到,日后这里会成为一人一狗的后花园,没事儿就来逛几圈,当然,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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