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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素心和任明渊对视一眼,心中纳闷,他们一开始是想让任遥去学校的时候,将任远留在家里,将这一人一狗隔开,没想到这丫头三言两语,竟是将他们夫妻俩隔开了。
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子了呢?
旁观了全程的关震西冷哼一声,为人父母,竟然被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溜了!
看来,得尽快把他俩赶出去赚钱,省得带傻了孩子!
一家人吃完,关素心收拾碗碟进洗碗机,任明渊在一旁帮她。
等李婶过来了,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任明渊心疼地看着妻子。
李婶是任家的佣人,任明渊搬出老宅后,她也跟了出来,一直照顾家里的起居。
这有什么辛苦的,阿遥刚回来,不亲自看着,我不放心。提到家里的佣人,关素心面色淡淡。
任明渊叹了口气,不再劝了,心中却奇怪,他早就让李婶过来,怎么现在还不到?
任遥躺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很快新鲜感褪去,没了兴头。
一旁的茶水室内,关震西一边泡茶,一边摆出了围棋,抬眼见沙发上一脸无聊的小姑娘,不由喊了一句:过来,陪我杀一局!
任遥瞟了眼四四方方的棋盘,有些不情愿,她对围棋没什么兴趣,上辈子一窍不通,这辈子老爷子闲暇时也曾教过她,依旧兴趣寥寥。
见她赖在沙发上,应得磨磨蹭蹭,关震西顿时明白了,叹了口气,正巧任明渊出来,他立刻换了人选,可惜,不等他开口,门铃突然响起了。
任明渊打开门,只见孙甫鲁带着一个少年,站在门口,他赶紧将人请了进来。
关震西透过玻璃门,看向门口的一老一少,瞪大了眼睛:老孙,你还真带着人上门了!
客厅重新装修了一次,茶水室改成了会客室,几人坐了下来,任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礼貌地打完招呼,又坐了回去。
她将电视音量调小,时刻注意着会客室的动静,那跟在老人身后的少年,不是普通人,身上有灵力波动,应该是个修仙者。
任遥升起一阵戒备,修仙者不老老实实在自己的地头打坐,跑她家来干嘛?
会客室内,明前茶的香味缓缓沁出,关素心端了一盘水果在少年面前,笑着道:老年人才喜欢喝茶,小孩子吃水果比较好!
孙甫鲁笑着附和道:是啊,我们老咯,以后都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关素心知道他只是开玩笑,没在意:你们聊!
说完,便出去了,然后又端了一盘水果给任遥,自己坐在旁边,问任远去哪儿了。
任遥叉了块苹果:他窝在房间睡觉呢,怎么叫都不出来,随他去好了!
关素心心道,不出来好,最好坚持到阿遥去上学,他们夫妻俩已经联系好了国内知名的训狗师,明天就能从津市过来。
关素心琢磨着,最好今晚就能到,等明天阿遥出门上学,也能有更多的时间训练好任远,看来得让孩子他爸催催去,她看了眼会客室,希望他们能快点聊完。
茶香袅袅,孙甫鲁说老了,关素心以为他在开玩笑,关震西却听出来了,这老家伙另有所指。
你是老了,连孙子不跟你姓都能忍!他不禁刺了一句,盛瑾瑜是他孙子却不告诉他这事,他还是耿耿于怀。
嘿,我孙子不跟我姓,你孙女就跟你姓了?孙甫鲁和他一样,是个硬脾气,不然两人也不会成为至交好友。
怎么就不能跟我姓了,过段时间我就带她回关西老家,以后她就姓关!关震西立即犟了起来。
任明渊赶紧劝和,再吵下去,他女儿就得改姓关了,任家列祖列宗,能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人家小孙第一次来,可别让小辈看了笑话!他劝了一会儿,最后说道。
关震西敲着拐杖,更加生气了:他是第一次来,可不是第一次见我!
孙甫鲁也生气,只见他梗着脖子:我见你孙女送的礼可不轻,我孙子第一次见你,磕头下跪都做了,连个好脸色都没给!
我知道那你是孙子啊?
两人越吵越大声,眼看就要不欢而散,一旁坐着的少年终于开口了,只见他站了起来:爷爷,关大师,你们不要生气了,都是晚辈的错!
少年的嗓音仿佛带了什么魔力,一阵清凉的微风掠过,众人瞬间冷静下来。
沙发上的任遥皱眉,正想动作,突然坐了回去,感应到朝这飞速而来的气息,面色古怪起来。
孙甫鲁率先退让一步:唉,老关啊,也不是我故意瞒你,这孩子自小有主意,我也不知道他竟然一声不吭跑你那儿去了!
闻言,关震西也缓了脸色:都是误会,说开了就好!
见他们心平气和,少年斯文一笑,声音干净,语气真诚:都是晚辈太任性了,贸然跑去打扰关大师,还请您原谅晚辈的鲁莽。
一番话,是长辈最喜欢的姿态。
果不其然,关震西打量着他,面露欣赏之色,少年心中一喜,突然,一切都停滞下来。
时间与空间的双重停滞,与此同时,他视线一闪,眼前出现一道人影:先生,您已违反《修士俗世生活准则》最高准则,不准对凡人使用仙术,现对您进行合法传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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