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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恪边看边为尹崇月的低下品味感到痛心。如果自己的爱妃非要红杏出墙,他可以从中介绍一些真正各方面都优秀的朝中青年才俊,干嘛盯着这个阴恻恻又说话讨人嫌的卢雪隐。
平身吧。他转完几圈后,坐回位置上,用每个仁君贤君都必备的温厚笑容说道,爱卿奔波辛苦,述职后特赐休沐三日,好好修养。
最好一辈子别回来!
卢雪隐辞别后,在宫门口见到一直等着他的裴雁棠,但他推脱了去裴府吃饭的邀请,只说枢密院里还有军务便走了。
裴雁棠很焦虑。
他的贤弟怎么变成这样了?
回府后,裴夫人发现自己相公今天很是颓废,于是问他是不是被皇上申斥了。他很少在家言及公事,裴夫人也从不打听,但这次,裴雁棠实在憋不住,把在邰州发生的事情和方才宫中的情形全部告诉了夫人。他一直相信珠娘看起来粗枝大叶却非常温柔细腻,说不定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听完一切的珠娘沉默了。
夫人,你倒是说句话啊!裴雁棠破案审案水平一流,但此事对于他来说已太过复杂,见珠娘眉头越锁越紧,他便越是心焦。
我想大概可能珠娘似乎很难开口。
夫人你平时那么爽快,怎么变这样了,难道你是怀疑裴雁棠脸色煞白站起来,你是怀疑,咱们贤弟和这次谋反有关?
珠娘翻他一个白眼,把慌乱不知所措的丈夫拉回椅子上说道:我哪懂朝政的事情,只是从人情和心思给你想想,听你这么说,我有个可能比造反还不太好的想法你说,贤弟每次来咱家常提起的满满姑娘,会不会就是尹贵妃?
可是满满姑娘是宫女啊!裴雁棠哭笑不得。
你们男人真的是珠娘很嫌弃,但毕竟是自己选得老公,再嫌弃也不能抛弃,你想想,要不是尹贵妃和贤弟早就有勾搭上,他们至于吵成这样?贤弟是不是一提尹贵妃就性情大变?就像当初我们一提到满满,他也是一改从前那个死样子,眉毛都往上翘?
这其中的联系裴雁棠是真联系不起来,他想,还是大理寺的公务更简单。可是这件事过于离谱出格,他怎么都无法确认,于是仍旧一个劲儿摇头说道:夫人,你这样下判断,总得有个证据吧?
你问老娘的是情感问题!不是在大理寺审案子!裴夫人受不了了,直接拿粗瓷舀汤的大勺往裴雁棠脑袋上敲,来了三下才解气,你要不就去自己问你的好贤弟!看看他发什么疯!
谁料此时,府中老管事来禀告,说是卢雪隐来了。
卢雪隐回去后稳定心绪,觉得今天真的是太过失态,实在是王尚书废话太多字字戳他肺管,萧恪又一副恨不得把愉快宫闱私密告知天下的样子,好像
好像谁没亲过他爱妃似的。
但思前想后,卢雪隐决定自己至少不该如此,特别是拒绝裴雁棠,实在太唐突伤人,至少上门吃顿饭也是好的。
结果他被请进屋时,嫂子手上还握着汤勺,裴兄揉着脑壳。
他觉得,全天下都是恩爱夫妻,只有他,被邪恶的红杏勾去魂魄,如今君臣人伦枉顾更辜负圣贤书的教诲。读书明理如今对于自己,就像个笑话,他过不去自己这道坎。
然后,裴雁棠的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就砸了下来。
贤弟求你一定要告诉我实话裴雁棠颤颤巍巍走过来握住他的手,你和尹贵妃是不是私情暗生有了那般出墙越矩之举?
卢雪隐愣住了,他很少愣住,偶尔会装作惊讶,但这次是真的。
看他反应,再看自己爱妻叹气摇头,裴雁棠立刻笃定,松开卢雪隐的手,嚎啕大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仰天哭喊:恩师啊!愚徒对不住您在天之灵啊!您让我好好照看贤弟!我却失察了啊!我对不起您的教诲啊!乌鸫且反哺,羊羔尚跪乳,我我禽兽不如啊!
有那么一瞬间,珠娘和卢雪隐都觉得,这场景仿佛是裴雁棠和尹贵妃有了一腿才对。
相比仿佛在办丧事的裴府,皇宫处于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尹崇月并不想去见徐荧真,这娘们儿说话处处都是沟,有一万个心眼,她本来就不喜欢,却碍于礼法,必须得去。
我不守礼法的事也干多了啊,不差这一个!
她当时这样与让自己去拜见太后的萧恪辩解,结果被打了四个脑瓜崩。
萧恪表示,自己天章殿问政后要去看看那两个孽障,要不然让尹崇月等自己看完了一起去。但是想想每次去看太后都拉着皇上,是不是显得她这个贵妃除了笼络圣心以外没什么本事?于是她决定自己去。
到了宁寿宫她就后悔了。
这里的人真的很多,太后几乎叫来了全帝京高品级的命妇和家中带爵位的女眷,她一进去,立刻成为殿内焦点。
始作俑者坐在最高处悠闲品茶。
尽管投来的目光都是艳羡、探究和崇拜,尹崇月还是有点不适应。
最近她成为了帝京奇女子传说的主角,街谈巷尾热议的话题人物,这点她自己是知道的,只是外面传得太离谱,好像邰州匪患是她一个人天降神兵解决的,那不是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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