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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研竹越发哭得厉害,陶墨言无奈地搂着她,好话都说尽了宋研竹才停止哭声,拖过他的袖子拿帕子擦过了眼泪又擤鼻涕,看得他脑门青筋直跳,抽出胳膊拿另外一只袖子问道:能不能换个袖子擦,那只已经湿了。
不能,我就要用这个袖子!宋研竹耍无赖,闷着声道:往后我再也不问你上一世的事情了。纠纠缠缠的,谁也说不清,还惹得我掉眼泪。我我死的多冤枉啊!
陶墨言眼看她又要落泪,赶忙道:不说了不说了宋研竹挨着他道:娘说,爹赈灾有功,圣上赏了他不少银子,按我看来,圣上就该多给你些银子,你嘴皮子一搭,将来这么大的一个祸害就死了,这得救了多少百姓啊!这么想想,咱们可损失了不少银子!
你什么时候变成财迷了!陶墨言无语又宠溺的扯扯宋研竹的脸颊,低声嘱咐道:有些事情咱们自个儿晓得就好。若是让旁人知道,咱们的好日子可就结束了。
我晓得。宋研竹道:你自个儿也注意些,别一不留手便说漏了嘴。
陶墨言点点头,笑着问她:这会能听那个不算太好的好消息了么?
快说!宋研竹眼一瞪,陶墨言在她耳旁低声说了道,老师前些日子来信与我说,朝中即将开考制举,他写了推荐信推荐我去!
宋研竹眼睛睁圆了,问他:是真的么?
陶墨言笑着点点头,宋研竹整个人都跳起来搂住陶墨言的脖子道: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陶墨言被她晃得有些头晕,拉着她的手道:不过是多个机会,未必能中的,你怎么高兴成这样。
自然高兴!宋研竹道,只能能去,你必定是能中的。
这真是老天爷赏赐的机会!前些日子朝廷刚举办了殿试,赵戎果然同前世一样连中三元,成为大齐最年轻的状元。当日他头戴金花乌纱帽,身穿大红袍,骑马游街,好不风光大。当日宋承庆还在她跟前碎碎念,说她错过了一次当状元夫人的机会,被她狠狠教训了一顿。私下里只觉黯然神伤若不是因为她,陶墨言也能金榜题名,可是现下却只能再等三年。
上一世并未听说有过制举,没想到到这一世,圣上竟会效仿前朝,下诏开考,真是太让人意外了。要知道,制举同科举还有还大不同,科举还得经过层层选拔,即便金榜题名,一时三刻也未必就能封官进爵,有些人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之后,便开始漫长而寂寞的守选日子,又或是四处奔走,求取官职。而制举非常选,用于选出非常之人,本朝开朝以来只开设过一次制举,算上这次是第二次。参照前例,也是让当朝公卿推荐,圣上亲自出题考试,中者便可直接封官。
以陶墨言的聪明才智,宋研竹几乎可以断定他能入圣上的眼。这般一想,她怎能不激动!?
真是太好了!宋研竹还要搂住陶墨言,陶墨言将轮椅往前一推,宋研竹顺势倒在他怀里。两双眼睛对望着,各自在眼里都看到了欢喜,宋研竹几乎毫不犹豫的吻上去,舌尖试探着叩击陶墨言的齿,他嘴一弯,将她的丁香含在嘴里,轻-轻逗弄着,宋研竹身子都软了,依偎在陶墨言的怀里,待她醒来时,二人已经到了床边,陶墨言轻轻一用力,她便被挪到了床上,浓郁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她已经浑然忘了今夕何夕
隔日,陶墨言在一片浓郁的粥的香味中醒来,一睁开,就见宋研竹在房里走来走去忙碌着,小心翼翼地放下粥,大约是烫到了,拿着手指捂着耳朵呼呼吹着,过了一会又有些坐立不安,拿了帕子扇桌面上的粥。
陶墨言不动声色地望着,心里头顿生了岁月静好的感慨,就想一直这么倚靠在床边,看着他心爱的姑娘。
或许是感受到陶墨言的目光,宋研竹转身过去,见他醒了,赶忙道:太阳都要晒屁股了,快快起来,我做了些粥,你起来用一些再走!
陶墨言一个翻身起来,单脚跳到桌子边上,宋研竹拦不及,他已经拿起桌上的粥喝了一口,烫得呼哧呼哧抽气,一边抽气一边道:什么粥这样鲜美?
宋研竹道:这可是枸杞桑叶蚌肉粥,用鲜枸杞叶、鲜桑叶、蚌肉、粳米等放入锅中,文火熬制两个时辰才成。对眼睛很好,你可要多喝几碗!
那是自然!陶墨言哼哧着,不一会碗就见了底,宋研竹又给他盛了一碗,拍着胸脯道:近来你好好念书,余下的全交给我打理!我一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伺候?陶墨言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她,凑在她耳畔道:哪种伺候?
宋研竹脸一红,拿手捶他:正经一些!我是说陶墨言打断她道:好啦好啦,我晓得,明儿给我再炖些虎鞭来,不然我怕我体虚
陶墨言!宋研竹终于忍无可忍,想要拿枕头砸他,他已经单脚跳开,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
用过饭之后,陶墨言又去玉太医那,宋研竹在屋里憋得慌,想起金氏说的西郊的那些地,还有庄子里的那些人她都要见一见,便带上了陶杯、陶盏、平宝儿等人去庄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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