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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懂她越难受,抱着膝盖蹲下,又想哭了。
为什么爱这么难?没人爱她把她扔孤儿院,孤儿院的爱需要有代价的付出,爹娘和姐姐的爱需要她维护,婆婆还有小叔子的爱是因为她真心保护。
唯独季天泽,他的爱好像是凭空来的,带着不容拒绝的火热,也不用她费心去想该怎么维持,让她心窝子比任何时候都充实。
现在才发现,也是需要等价交换的。
可她不会啊,她不可能为了爱情丢掉所有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那该怎么给季天泽同等的安全感呢?
温九凤不是会放纵自己陷入恶性循环的人,她平缓了下情绪,先拿出药膏,把刚才乱来亲肿的地方涂上药。
涂好药膏,她冷静把所有东西都收拾起来,拿出扫帚仔细将山洞装扮成没有人来过的模样。
检查过没有任何遗漏,她也出了山洞回家。
可能是难受,也可能是太累了,她没发现身后不远处跟着人。
等她进了家门,季天泽才冷哼一声,扭头回知青点。
她要想?可以,但想分开冷静一下,还是回家早点睡,多做点梦吧!
媳妇儿都吃差不多了,他要是让人跑了那才是见了鬼。
温九凤这边简单洗漱了下,没有辗转反侧,她吃了一粒褪黑素,安安静静睡下。
第二天的大太阳早早就正常升起。
温九凤醒过来的时候,外头于婉茹正和别人聊天呢。
昨天估计是蹬自行车累着了,还没醒
対,我熬了粥,家里有咸菜疙瘩。
你先进来吧。
没多会儿,脚步声到了温九凤门口,有人敲门:九凤啊,醒了没?
是杨春花。
醒了,我马上出来。温九凤一张嘴,就发现自己声音有点哑。
她呆了下,她空间的药膏都是特效药,并且是植物成分的,经过空间优化,药效惊人,所以她由着季天泽胡闹,第二天也不会被人发现。
但这回闹得有点过,她昨天喊太多了,忘了吃润喉糖。
她赶紧起床,把床铺收拾利索了,先出去洗漱刷牙。
你昨天回来没家去,我就知道你累着了,你爹特地给你留了些你爱吃的葡萄,我给你提过来了。杨春花摸着温九凤脑袋。
你姐昨天跟你说啥了?
温九凤抬起头冲杨春花笑,过会儿我跟您一起家去,慢慢说。
杨春花仔细打量着闺女,摸了摸她的脸,你这是哭了?咋,你姐骂你了?
于婉茹本来在外头给菜地浇水呢,吃饭是在屋门口,她听见赶紧放下水瓢过来。
昨天回来还没事儿啊,晚上你偷偷哭了啊?
一个亲娘,一个婆婆,俩都心疼温九凤,也都熟悉她平常啥样儿,毕竟不是仙药,哭肿了的眼和眼里的红血丝,外人看不出啥来,俩当娘的还是能看出来的。
温九凤有点赧然,也不是,我就是想起大志了。
她这话让杨春花不知道说啥了,看着也突然沉默下来的亲家母,说啥眼下都不大合适。
她叹了口气,大志那孩子是个好孩子,又是为了保家卫国没的,以后肯定能投个好胎,你们婆媳俩别难受到伤了身体,啊?
嗯,不会的,就是昨天跟姐谈心谈深了。温九凤拉着婆婆坐下,软声道,我听妈说,三凤姐和大娘吵架了,本来就想回去看看,咋回事儿啊?
杨春花听她问,也忘了继续安慰闺女,拍着大腿骂妯娌,你大娘就是个糊涂蛋子,孙子当个宝,外孙就是草,拿着三凤的钱,把外孙掐得浑身是伤。
温九凤皱眉,大娘咋这样呢?她不是还总炫耀三凤姐的工作好吗?
所以说啊,用得上是她闺女,用完了那就是她李小草的长佣。杨春花特别看不惯自家大嫂,多少年俩人也没和睦过,所以她们的闺女才会斗得更厉害。
明明你大伯和你二民哥、三民哥都挺正常的,二民媳妇虽然有点傻不愣的,也不是个坏心思的,你说你大娘折腾啥?杨春花都想不明白大嫂到底啥脑子,就前些日子,你大娘为了给三民买块表,非得要三凤给她一百块钱,三凤那钱是留着给正刚他妹妹做手术的,能给她?
温九凤不擅长闲磕牙,于婉茹已经缓过来了,坐在一旁给杨春花捧哏。
可不咋说呢,正蓝去年住了两次县医院,听说再不换心脏,可能活不过十八,她这都十六了。
杨春花冷哼,连大嫂也不叫了,李小草就觉得人家正刚无父无母,赚的钱都该是她家二民和三民的,每天光伙食费还不够,都该给她拿在手里,让正蓝死外头才対。
于婉茹跟着生气,大队长不管?
唉咋不管啊?大哥回家知道,拿鞋底子就给李小草一顿抽,抽得她嗷嗷叫,管啥用啊,打不死,回头大哥不在,她就还恶心三凤。杨春花说得叹气,三凤那么厉害个孩子,总不能真不孝去打亲妈,照顾三个孩子,她也不能说死给李小草看。
温九凤想起总带她回家的温三民,有些好奇,那三民哥也想让三凤姐给他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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