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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他们留了能直接枪毙的把柄,他们不敢瞎说。季天泽浑不在意道。
怎么当个善良的人他还得继续摸索,但怎么对付恶人,上辈子他就已经修到满分了。
他动作巧妙接过温九凤手中的匕首掂了下,质量不错,像军刀,又像刺刀,可能是杨大志或者他爹的东西
刀不错,你男人的?季天泽侧着刃在拇指盖上轻轻划了下,立刻就划掉一截指甲。
他眼神中闪过一抹幽光,摩挲着匕首有点上瘾,没有男人不喜欢厉害的武器。
温九凤点头,反正于婉茹也不清楚,她说是就是了。
季天泽听她轻声嗯了声,手上动作一顿,捏着匕首尖给她。
温九凤去接,没拔动,她只能抬起头去看季天泽。
马上就要中秋,几近满月的夜色下银辉满地,习惯了便不算太暗,她能看清楚季天泽微抬着下巴,意味不明地打量自己。
他好像一直都在用这种类似审视的目光看她,温九凤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她躲得就是这种打量。
季天泽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总之今晚这莫名的折腾一遭,因为气太盛失了点兴致后,他一直都有种说不清楚的兴致盎然。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季天泽不动声色靠近温九凤,低着头更仔细地看着她,为什么躲着我?
温九凤紧了紧捏着包带子的小手,我刚才说了呀,我怕影响季知青的名声,无论如何季知青都是帮了我,我心里感激,不能给你添麻烦。
季天泽哼笑,除了躲着我,你就没有别的感谢?
温九凤有些烦躁,她真的不想跟这人有更多来往。
可出于小动物趋吉避凶的天性,她又不敢太硬气,软甜的嗓音有点闷闷的,那你想要什么?
我救了你的命吧?季天泽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怕自己?
温九凤没法否认,敷衍点头,是,我记着,我还欠季知青双倍的奶糖。
季天泽更靠近了些,咱们算算,大白兔奶糖就不说了,为了盯着革委的人,我送出去几包哈德门,为了摁死姓章的让他不再盯着找麻烦,我还搭上了几条哈德门和几瓶好酒,钱就不说了,烟票酒票这些可不好找。
温九凤听愣了,她还以为那个章主任再没动静,举报信的事儿就算完了,原来季天泽还做了这么多事情吗?
她有点为难,烟酒啥的她真不缺,替狗比大佬收着的珍藏版茅台她都有,但她没法解释来源啊。
温九凤比月色还要姣好的脸蛋快要皱成包子了,她怎么都想不起,小说里有空间的女主角到底是怎么把物资搞出来的?
怪不得她只是个路人甲,守着宝山她都没法子。
想好要怎么报答我了吗?季天泽看着她皱起小脸,心情更好了些,不喜欢她发呆,拽了拽她的麻花辫。
温九凤赶紧退开点,突然想起自己前阵子给家里人灌好的葡萄酒。
那我这里有些前阵子找人酿的葡萄酒。温九凤从挎包取出个散装着葡萄酒的盐水瓶小声道。
烟酒的话我也没有票,等我去县城找我姐的时候,让她帮我攒一点,攒够了就还你,可以吗?
季天泽没把这葡萄酒放在眼里,上辈子什么好酒他都喝过,土法子酿的酒更像是果汁,没多少酒滋味儿。
我那可是正宗的烧刀子,寻常买不着的,这种散装的葡萄酒你说呢?他懒着声儿挑剔。
温九凤心里哼哼,狗男人不识货,虽然葡萄酒就是超市里普通的几十块一瓶的,但酒属于生命体制造物。
在她空间里优化过,就跟王母娘娘蟠桃园里的桃儿似的,和外头两毛钱一斤的能一样吗?
她坚持往前递,季知青不如尝尝再说?
季天泽见她不服气,心里有些好笑,没注意到自己连在其他人面前的不耐烦都没了,只漫不经心接过盐水瓶。
跟那双温凉的小手指尖不小心碰了下,季天泽心头的燥气又开始鼓噪。
他用舌尖扫着后槽牙,打开盐水瓶上的橡皮盖,你不会以为一瓶葡萄酒就能
季天泽猛地止了话音。
开了橡皮塞后,清香醇厚还带着点坚果味儿的葡萄酒味道,让季天泽这种见过世面的都愣了神。
他二话不说喝了一口,果然,丝滑的醇香酒味儿在口腔中弥漫,还带着点葡萄的清甜,并不过分甜腻,却比季天泽上辈子喝过上万块的葡萄酒还要好喝。
倒不是葡萄品种优良,因酿造环境而独有的厚重滋味那种昂贵的好喝,而是将天然和清香发挥到极致的感觉,里头好像还掺了点葡萄皮和藤蔓独有的微酸。
你从哪儿得来的?季天泽忍不住多喝了几口。
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他不好女色不好赌,也就好点烟酒了,这辈子回来后,烧刀子他喝不惯,这还是第一次喝到合心意的酒。
温九凤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你要是觉得可以,我多让人酿一些,你跟我说需要还多少条烟,多少瓶酒,我加倍还你,当做谢谢你,可以了吧?
季天泽品葡萄酒的动作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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