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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也在此行队伍之中,从未真正上过战场的他,对此表现出了极大的兴奋劲。
第五辞按照行军图上的方向,有意绕行而走,采取迂回的战术,果然途中遇到了几个戎狄人的小部落。
第五辞一声号令,铁骑呼啸驰出,犹如神兵天降,将戎狄军打了个措手不及。
留守在营的羸弱兵卒,自然抵不过猛虎出笼的精锐之师,齐军取得初步的胜利。
第五辞下令休整,将缴获的牛羊分发下去,以供部下解馋。
大伙吃过美美一顿饱肉,睡了不过两个时辰,就又继续整合出发。
偌大的草原,茫茫无垠,辗转驰行了数个方向,但离真正的主力大军还相隔甚远。
时间快进到第三日,第五辞带兵路过一条大河,暂时停下来放马饮水。
据俘虏过来的戎狄兵所说,此地乃是通往祝哨岭的必经之路,淌过河水往南走,翻过一座小山,即可到达驻扎在山脚的戎狄王庭。
此话一出,全军将士无不狂喜呐喊,第五辞眯了眯眼,鲜少流露出神色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满足。
本想寻找戎狄部落的主力大军,却阴差阳错跑到了戎狄人的王庭之外,这便宜的好事,岂能不杀他个痛快。
接连扑空的齐军爆发出一阵义无反顾的强大动力,大伙不顾行军的疲惫,频频高呼,对于接下来的战事似乎是势在必得。
第五辞却冷不防地掐断了他们的幻想:现在冲进去无疑是送死,区区八百人还不够对方塞牙缝,我们是军人不是土匪,此事还得要智取。
毛毛眼睛亮了亮:校尉,你有办法?
第五辞未答,远远凝望,似是若有所思。
太阳逐渐西斜,卡在地平面的上方,牧民赶着上千头羊回栏,茫茫一片雪白,场面很是壮观。
第五辞和毛毛披着羊皮混入其中,在羊群陆续进栏时,挪动着身体悄悄躲在一旁的大树后面。
这里枝叶繁茂,用来藏身最好不过。
眼下战事吃紧,大部分精壮武士都被拉去前线随军出战,王庭内部兵力不多,只余下大概千人左右的数量,戎狄王骄傲自满,估计也没想到齐军会作死跑到对家的老巢来。
第五辞不动声色地打量起四周的环境,待到夜幕降临,戎狄人都已回帐,王庭四周守卫松懈之时,悄摸着朝草料场走去。
戎狄王还在醉生梦死,搂着西域美姬极尽挑逗爱抚,情到浓处,性质已然颠狂,然而好事没做多久,外面传来要命的惊叫和哭喊。
庭内异动,他下意识松开手边的姬妾,披了件外衣匆匆下床,步行到门口,还没掀帘,被飞射过来的两发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捅成了肉串。
戎狄人马背上打天下,草料是比命还重要的存在,见此惨状哀呼不已,乱成一团。
就在此时,庭内突然涌进一批高大的汉人军骑,以雷霆之速冲入营帐中间,众人慌张避闪,甚至还来不及抄起武器,就被密集的长箭射成了筛子。
上千守兵因这突如其来的夜袭折损大半,余下的只能垂死做无畏的挣扎,而令戎狄人没有想到的是,齐军趁乱混入王帐,竟将他们的首领斩杀了。
王已殒命,首级被挂在旗帜之上,正迎风招展,活似一个鬼魅。
戎狄溃不成军,再也没了反抗的能力。
第五辞射杀了戎狄王,再活捉了乌敕居延的姬妾、亲眷和儿女,挑了五百人随他回城,余下的士兵留作善后。
一个不留,杀无赦。
下发完最后一道军令,他翻身上马,不带犹豫地绝尘而去。
来时所骑的中原战马,脚程慢,不适宜长途跋涉,回去时全队特意换了戎狄良驹,品种高乘,足下生风,只花了先前半数时间便跑到了雍丘城下。
戎狄并没有放弃对齐军的征伐,却苦于没有攻城的能力,始终啃不下这块硬骨头,加之齐军不愿意露面,士兵们的武力得不到发泄,乌敕居延只得派人去堵塞上游河道,改变水流方向,迫使城内守军耐不住饥渴而逃出来应战。
第五辞赶到之时,乌敕居延正指挥士兵在城下骂战,说出口的汉话污秽不堪,简直没法入耳。
他与五百军士一字排开,对着先头的部队连发三箭,轻易消灭了戎狄后勤大半。
在驱马赶到大军阵前的途中,他俯身从地上捞起一柄长枪,随后扯下马侧的包袱,挂在枪头,等立于乌敕居延面前时,将枪杆狠狠地扎进了地面。
那一包圆不隆咚的东西因这巨力悄悄豁开一条口,里头的那物把在场的兵士吓得差点就从马上跌了下去。
是个人头,而且还是王庭首领的人头。
连老巢都被人端了,这仗还怎么打,谁他妈还敢去送命?
士兵们丢盔弃甲,纷纷后撤,只有乌敕居延一人望着枪顶,面露凶光。
没料到会有这么一手,他显然气得不轻,但很快比这更致命的打击接踵而来,在看到骑兵催促着一队由绳索捆成串的俘虏赶来时,乌敕居延彻底忍不住了。
他的宠姬爱妾,兄弟子女全部赫然在列,由贵族变为奴隶,他颜面扫地,气得双眼猩红,拔刀就要出列。
然而第五辞比他更快,一剑刺入身侧人的胸膛,尸体轰然倒地,余下的战俘亦然,被抹了脖子当场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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