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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这回答简直比拎着第五辞的耳朵说我就是心里念着付淮安还要让他气血上涌,心中添堵。
第五辞心里顿时就不太爽利,揽过温娴入怀,挑眉道:他以后是要做官的,我可不一样,等我承袭爵位,地位比他高多了。
温娴一愣,不知第五辞这话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她,疑惑问:夫君想承爵,可也得要一个正经的身份,世子之位需得陛下亲批,不是你我随便想想就能得到的。
第五辞不答反问:那你想吗,想做世子夫人吗?
他双眼炯炯有神,几乎是贴在温娴的脸上,依据她的表情猜测任何一丝细微的反应。
我不在乎做不做世子夫人。
温娴说到此处,第五辞骤然呼吸一滞,正要出声询问,又听她道:那些于我不过只是些身外之物,舍得,丢得,可抛可弃,但只要有你在,我便不会在意那等莫须有的虚名。
她知男儿对待功名与爵位是如何的看重,也猜测第五辞是今日见到付淮安后深受刺激,所以想要借此在她面前证明自己,可她并非是注重身份地位的人,此生没有大的志向,只愿两人安好,便可从年少走到年老。
当她默念完最后一句话,第五辞也似有感应般猛地收紧双臂的力度,眼中泪花涌动,呼呼喘出一口气,感动道:那我可得争点气,定不让其他妇人小瞧了你。
温娴好笑地拍拍他的背,轻轻哄着说:你说的争气难道就是让我有面儿啊,饶是如此,我合该也跟着参加科考,说不定也能混个芝麻官当当。
那不行。第五辞厉声拒绝:你都做官了,还要我这个男人干嘛。
温娴难得起了闲心逗他:那做我的温夫人。
第五辞吧唧一口亲在温娴的唇角,对这称呼似乎很是满意,眉眼弯弯的样子,少了许多从前的戾气。
温娴拽住他落在胸前的一撮头发,拢在手心把玩,只听外面的声声蝉鸣响,便觉无比舒适与安心。
不过第五辞到底还是没待多久,守在屋里哄了半刻钟,然后借口有事,不便留下来再陪她,扭头便闪了人。
温娴眨眨眼,不明白他这是又忙着做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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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辞:拿着,男人的好东西。
孟天:少爷对我真好!
第四十九章
第五辞兴致勃勃跑去武安侯跟前商议立世子一事, 毫不意外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可他愈挫愈勇,改以迂回之术, 日日跑去献殷勤,端茶倒水,捏肩捶背, 外加接送武安侯上下朝, 劲头十足, 势必要讨到一个答案。
武安侯被缠得实在烦了, 便先行打发第五辞去骁骑营历练几日,等他吃些苦头,把这股蛮劲儿熬过去,再来考虑请旨的事。
此举,无异于给了第五辞一个下马威, 明知他受不住禁军的操练, 这是要让他知难而退。
可第五辞硬是咬牙受了下来,不仅没有临阵逃脱, 还日日勤学苦练, 与兵将们同吃同睡, 干到硌牙的胡饼, 还有挤得翻身都困难的大通铺,他照样享受非凡, 且没有任何怨言。
武安侯感叹于上天开眼, 终于让这浑小子改邪归正, 走上正道了, 于是信守之前应下的承诺,拟好折子, 呈递陛下,欲为自家幼子求得一个世子之位。
但天不遂人愿,任凭武安侯里里外外如何暗示,永康帝就是不为所动,压着此事随口敷衍两句,就是不见其表态。
第五辞这边猴急似的天天催,武安侯只得厚着脸皮再次上书呈请,比之上回的冷漠与无视,永康帝这次倒显得略尽人情,可也只说等第五辞及冠后才论此事,未做批复,重新打了回去。
武安侯连吃两道闭门羹,气得忍不住把第五辞从骁骑营拎回来爆打一顿,可后者最是擅长演戏博取同情,痛心疾首嗷嚎半晌,唬得武安侯当即又软了心肠。
此次另寻出路,武安侯特地打起了感情牌,先是详尽奏明了侯府历代儿郎数次驰援疆场,血洒边关的赤忱烈骨,又言辞恳切,力证自己対大齐江山的忠心,紧跟着再道年近半百,膝下幼子尚只有第五辞一人,唯恐他日西归,家族崩裂,爵位无人承袭,自觉愧于先皇的厚爱,当然末了还不忘昧着良心把第五辞狠夸一顿。
言语真挚,字字泣血,更有以退为进之意,永康帝感念侯府族人忠肝义胆,心虔志诚的美名,特此给予回复,应下武安侯所奏之事,不日便有内官携旨入府。
圣旨下达的这日,第五辞老早便等在了前院正厅,等宫人一到,便领着温娴叩拜谢恩。
司礼监掌印宣读完陛下圣意,还不忘笑着恭贺两句,同时不着痕迹侧身挪位,身后小太监提步上前,露出红漆托盘上的御赐厚礼,交于第五辞手中,再次打着官腔恭祝一番,随后含笑告退。
第五辞亲自护送人到府门,然后快步回房,至此一整日都沉浸在无边的欢愉之中。
随后武安侯趁热打铁预备把第五辞强塞进京畿大营,特地打通关系,安排他入了自己曾经的下属副将,现任职于神机营的薛都督帐下,意图彻底拔除掉他身上的顽固臭毛病。
第五辞得了世子爷的名头,还没来得及嘚瑟两天,就被捉去军营玩命的操练,此后日日都是鸡鸣时便起,夜深时方回,再无自由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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