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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会和她吵,有什么矛盾不能心平气和的聊开的?非要把日子过的鸡飞狗跳的心累不心累?
他暗搓搓的拉踩,心中得意。
耳边的争吵一直就没断,他手里拿了个小刷子悠悠哉哉往羊肉上刷调料,忽然胳膊被人猛得一拽,一罐子调料全打翻了,倒了下去。
我就是喜欢顾公子怎么了?我还想嫁给他!你咬我!邬丹珠的胸有意无意的蹭在顾诚的胳膊上。
顾诚眼角直抽抽,着急忙慌的抢救他的羊肉,对邬丹珠鼓起勇气的表白全然没入心,抽开胳膊,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跟抢救垂危病人似的。
小将军看心上人被冷落,反打抱不平起来:姓顾的,你什么态度?丹珠不比你的羊肉重要?
顾诚大为光火:我练好了手艺做给我媳妇吃!你说重要不重要?要吵架边儿吵去!
与此同时,将军府忽然热闹了起来,吵吵嚷嚷的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顾诚心有所感,面上一喜。
邬丹珠伸开胳膊将他一拦:顾大哥,你成过亲了?
小将军心内狂喜,面上却同仇敌忾:你都成家了怎么不早说?还欺骗年轻姑娘的感情,你做人太差劲了!丹珠,咱们不理他!他就是棵没安好心的歪脖子树。
邬丹珠推搡他:你才是歪脖子树!
顾诚已快活的绕开他们朝前头跑去。走不多远,又被拦住。
顾大人,我家将军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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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另一头,谢无苔痛晕了过去后,火速被抬回了将军府。又慌忙叫了府医看诊。
王将军那一拳重,直接将谢无苔的肩胛骨砸碎了。府医治伤可想而知有多疼。谢无苔又给治清醒了。因为过往惨痛经历,他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很难相信陌生人,而后拼命挥赶救治他的大夫,口内大喊:大娘子救我!大娘子救我!任府医怎么劝都不行。
王朝阳没敢靠近,站在通往内室的门外,满心愧疚。他近一二年身体每况愈下,一着急就容易咳嗽不止。原本大夫就告诫他,以他目前的身体不能再动武。先前情急之下,又莽撞行事,不仅伤了自己,还伤了亲生儿子。到底是报应来了吧。
他咳得胸腔震荡,喉头一甜。
军医担心他,说:将军您先回房歇息,少爷这里我看着。
王朝阳不敢说话,只挥手示意他做自己该做的事,强忍着将这一口腥甜又咽了下去。
军师急匆匆出门,迎接走在后头的少夫人和小少爷。
叶善不慌不忙,身边还亦步亦趋跟了个抱着孩子的小将。
小将是王朝阳的贴身护卫,尚未成家。方才情况混乱,他自己都搞不清怎么孩子就到了他手里?习武之人手都重,他抱了个孩子简直比赤手抱了块烙铁还僵硬。一路上几次想把孩子还给人家,人都不鸟他一眼,搞得他心力憔悴,无比惆怅。
迎面军师跑来,小将只当有救,忙喊:军师!军师!
谁知军师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快步到了叶善面前匆匆一行礼,少夫人,快随我来!快来!
叶善仍不慌不忙。
军师竭力挽尊,暗道:临安来的大家闺秀都是如此吧。
经过房门口,叶善看到王朝阳,后者脸颊呈现着不正常的红晕。
王朝阳讪讪的朝她笑了下,有些讨好的意思。
进了屋内,谢无苔看到她,伸着胳膊喊:大娘子救我!大娘子救我!
叶善走过去:叫什么叫!
谢无苔一把捉住她的裙子,攥紧,不挣扎了:大娘子,你陪着我。
周围的人都发出一声闷笑。谢无苔安静了下来,让他们心里放松不少。因为他刚才的挣扎,肩胛的伤又流出了不少血。
谢无苔安心,又晕了过去。
大夫说:辛苦少夫人了。
这边才安稳下来,门口忽然传来顾诚轻快的说话声,善善,是你吗?
你怎么来了?又有人道。
顾诚虽然长得高大,人却很灵活,很轻易溜了进来,一眼看到谢无苔重伤卧床,心里咯噔一下,面上肃然:怎么回事?
叶善:奶奶如何了?
顾城:奶奶很好,你放心。
叶善:哦。他爹打的。
顾诚九曲十八弯的哦了声,听得王朝阳又开始咳嗽。
顾诚将叶善上下一望:你没事就好。
顾诚转了个身,拖了张椅子坐在叶善身边,认真看她,说:几日没见,你都憔悴了,一定是谢无苔没照顾好你。目光落在她干燥的唇上,又说:远来是客,王将军你怎么待客的?好歹给上两杯热茶吧。
军师觉得这位顾世子太没分寸感了,然而这种情况下给少爷治伤才是关键,小节就没必要太过追究了。
顾诚笑嘻嘻道:怎么就打起来了?跟我说说。王大将军这是多少年没打过儿子连本带利都讨回来了?果然是亲儿子吧,也只有亲儿子也会下这么重的手吧?
边上有将士喝止:顾世子!
顾诚也不看他们,冲着叶善说:不说别人家事了。咱俩还是说说我们自己吧,善善,我恐怕这次咱们过来,要多住一段时间了,王大将军热情好客啊,非要留咱们久住,包吃包住还不用做事,你说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呢?住就住吧,刚好将北地都逛一边,将来就不需要特地再来北地观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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