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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人也哎呦哎呦的缓过劲,靠坐了过来。
不碍事,叶善坐起身,掀开裙子扶住腿,用力一个拉扯,脱臼的腿正位了,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顾老太太呼吸一顿,她少年时在军营呆过,见过最烈的汉子,也没谁像她一样,连正骨这样疼的事,连喊一声都没。
是,天生没有痛感吗?
娘,你还好吗?叶善又扶住侯夫人。
侯夫人只摇手,说不出话,她胃里翻江倒海,感觉再说一句就要吐了。谁知叶善忽然在她后背拍了下,侯夫人再也忍不住哇一声吐了出来。
叶善:吐出来就舒服了,不要忍着。
现在怎么办?银烛焦躁道。
叶善站起身,四面一看,没事,总有活路。此刻的她已完全冷静了下来。
尚未出正月,天仍很冷,枯草败叶中依稀见到嫩芽。
她说:我四周看看,你们等我回来。她的腿仍有些不方便,拖在地上,一瘸一拐。
顾老太太推了银烛一把:你跟上去。
银烛追上她,四周一片旷野,什么都没,心里的恐惧忧愁不断放大,她说:会不会有狼啊?
刚才要是往集镇跑就好了,怎么到了这种地方,前不着村后不挨店。
马匹走失。二人只能徒步而行。
没有人烟,屋舍,连个破庙都没有。
倒是有一处山洞,可遮风挡雨。
叶善看见后,一头就冲了进去,吓得银烛哇哇大叫。
会不会有老虎豹子?会不会有蛇虫鼠蚁?
里面确实有几个小动物,都被叶善撵了出来,银烛站在外头又吓得大叫,然后就看到叶善走出来,说:可以住人。不过她没让银烛进去,倒是自己来来回回的出来进去,从里头搬出了不少杂乱的东西。
等她将一切搞定,又往回跑,银烛还想进去看看,转头看见,又追上她,怎么了?
银烛跟不上,摔了一跤才发现叶善不知什么时候不瘸也不拐了,脚步如飞。她到了顾老太太那边,也没管他们,而是走到了马车跟前。然后让所有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她拽着摔坏的马车厢就往来时的路走。
她小小的身子,面对庞大的车厢,总给人一种蚍蜉撼树之感。可是巨大的车厢还是在她的拖拽之下动了。
动了!
画屏爬起来:善善,我来帮你。
顾老太太喊,善善,你在干什么啊?
叶善:我发现一个山洞。
老太太说:不必这么麻烦,你将车厢内的被褥抱进去就行了。她深信儿子和孙子会很快处理叛乱,来接她们。然而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她们这是到了哪儿?该怎么联系上他们。
银烛和映红也去帮忙。
终于将车厢拖到了山洞口,画屏耐不住好奇进去看了下,空旷,干燥,还行吧。叶善没管马车,又跑外头转了圈,扯了一怀抱不知什么的野草,手里还找了两个打火石,让银烛和画屏将角角落落都熏一遍。
映红没事,又跑回去照顾老夫人和夫人,走开的时候刚好看到叶山在暴力拆卸马车厢。
她脚步一顿,难以置信的揉揉眼,又不知该作何感想,直直转过了身子。
很快,马车被拆解完毕,叶善将车厢整块的木板抱了进去。
银烛和画屏在浓烟中呛咳着跑了出来,又过了会,等浓烟散去。叶善将被子抱进去,转回头将侯夫人背了进去,侯夫人吐过后,整个人虚弱的很,甚至给人奄奄一息之感。叶善将她安置好。回头看着奶奶被银烛搀扶着过来,才发现她腰扭了。
叶善将她和侯夫人安置到一处,让她歇下,给她揉了揉。揉过后,果然好了许多。老太握住她的手,说:这一路上,多亏了你啊!
侯夫人也从被子里露出头,辛苦善善了,都怪我这不争气的身子。
叶善:奶奶,娘,我们是一家人,我喜欢照顾你们。
她站起身:银烛,你细心,留下来,照顾老夫人和夫人。画屏,映红,你们和我出去找吃的和水源。
画屏坐了大半天马车,骨头都快散架了,啊!了一声。
映红没说什么,跟着一起出去了。好在马车里原本就有一些水袋之类的小东西。
几人逃亡的第一天,因为又疲惫又饥饿,看着叶善忙里忙外,虽然震惊她的精力旺盛,又佩服她的野外生存能力,都依赖她吃饱肚子,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吃上了烤兔肉,反而苦中作乐的笑了。
当夜下了一场雨,大家都在夸善善有先见之明,不然这一晚不知该怎么过去。
到了第二日,叶善去了更远的地方,这次银烛跟了她一起。不是叶善需要她跟着,而是所有人都不放心。
二人偶然发现了一具尸骨,看样子像是樵夫。也许是被猛兽袭击,也许是遭遇了什么,死在这里。
银烛吓的当即就哭出来了。叶山却捡起樵夫握在手里绣的看不清本来面目的斧子。
后来回去的路上,银烛就离叶善远远的,她说了几次让叶善将斧子丢掉,叶善也没理。反而到了水边,磨起了斧子。当斧子又变的锋锐,叶善又给换了个手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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