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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嘞呗,我和老头子不对付,你们都跑了,留我在那怕不是希望我被老头子打死。
侯夫人哭了两天,又过了半月,夜半偷偷摸摸起来,给她丈夫写信,言辞恳切,劝他再娶个良家女子随身伺候,为顾家开枝散叶。
信没送出去,被老太太截了。
老太太看着皱巴巴的信纸,都是泪痕,又气又无奈,信纸背面,大笔一挥,混账玩意,你敢!
顾侯当然不敢,也不愿,此后余生,他都在用实际行动诠释夫人是真爱,孩子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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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老太太能顺利送粮过来,也是侯夫人自愿留在临安。
老皇帝修仙修得看破红尘,萌生退意,想让位太子。曹家人慌了手脚,意图逼顾家人造反。
朝堂之上,老太太闯了金銮殿,两方吵得不可开交,皇帝左右为难,最后不得不同意老太太亲自押送刚筹集到的救济粮。
老太太想把侯夫人带上。侯夫人不愿。
顾府门口围的都是探子,曹家放走了一个顾诚,如今又放了一个顾老太太,自不会允许顾府再出走一人。
媳妇死了可以再娶,儿媳妇不是亲生女无关紧要。然而,侯夫人是生是死都是顾诚的亲娘。
只要侯夫人在他们手里一日,顾家行事就会有掣肘。
如果顾侯非得鱼死网破,逼死侯夫人。
那顾家两父子,也将是一辈子的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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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
很轻微的响动,老太太起先以为自己听错了。
谁?进来。
门口又安静了下来。
老太太心中狐疑,起身开门,门刚打开,门外的人大概想进来,差点撞上一起。
门口的人又急速往后退了十好几步,一直退到了门外的小花坛旁,才被阻住去路。
你是小丫头家的那位大娘子?老太太都没来得及问人家名姓,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
顾家的护卫在暗处探出了头。
有事吗?进来吧,外头蚊虫多。老太太朝她招手,随即侧过身去,让在门边。
院子里一道纤细的人影犹豫了下,快步上前。
进门的时候忽然拉了一下,老太太回过神,左胳膊袖子已被人拉开了。
小臂上有一处凹陷,伤口狰狞,怪吓人的。
哦,那是她胎生就带的缺陷,看上去像少了块肉。
奶奶,我叫叶善,花草树木的叶,我本好人的善。您可以叫我善善。不等老太太解释什么,叶善已松开了她,还贴心的捋顺了袖子,动作行云流水,又退开了两步。
老太太一怔,又想笑,她让梅梅管她叫奶奶,现在梅梅的长辈也叫她奶奶,那不是差了辈儿。转念又想起自己那孙儿,比她还大。
然而,这关系可不能乱认。
老太太到了这个年纪,防备心重,面上不显,只摇摇手,乐呵呵道:使不得,使不得,大娘子叫我一声顾老太太便好。
叶善:奶奶,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
老太太一怔。心里有些古怪。回转身在书案旁坐下。不答反问:你这么晚了,来找我什么事?她回过味来了,先头还害羞不敢看她的人儿,怎么胆子大的又来找她了?
叶善靠墙站着,歪着头看她也不说话。
时间仿佛静止了。
老太太年轻那会儿也是纵横沙场的巾帼英雄,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强大。
然而此刻,心里却有些毛毛的。
奶奶,你想要什么?
房门被人拍响,有人进来。
是顾家的亲信,来找老太太说粮食的事。
来人站了站,欲言又止,扫了叶善一眼。
叶善充当壁纸,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这么没眼力见的,老太太还是第一次见,她捏了捏额角,想着她一个小女人家能有什么危害,梅梅都知道的事,也瞒不住她,就不管她了,让亲信直言。
亲信还有随后赶来的太子,几人围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了起来。
等到棒子敲了三声响,老太太打了个哈欠,让他们各自回去休息。这世上的灾厄困顿,说干了口舌,熬坏了身体也没用。一看人为,二看天命。
等她回想起什么,突然看向墙角,发现那里早就空无一人。也不知什么时候走的,大概是他们讨论的太投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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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直到日上三竿了,也没见大妹子出来干活。火头军少了她这么个得力干将,还怪不习惯的。
老太太体贴她将将家人团聚,腻歪了些,也在情理之中。
直到马厩那边有人来报,说少了一匹战马。
他们现在住在江安城知府的府衙上,院内囤了真真假假的粮草,由顾家亲信看守,还有朝廷派来的随行军,也都是顾世子培植的自己的势力。
按理这般重兵把守,别说飞出去一只苍蝇了,一匹马怎么就无声无息的弄丢了呢?
姥姥,小丫头和她家大娘子不见了。太子急匆匆赶了过来。
老太太眉心拧成了川字,表情有些不好看,难道是她看走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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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亲信被派出去寻找粮草,顾世子将人马安置到徐阳也出发了。其他一切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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