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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歹说,总算把叶氏还有文娘子、秋月三人劝走了,陆从风还允诺叶氏,说假如找到七娘,一定第一时间通知叶氏。
颜钰带众人出了城,骑马狂奔出百里后,颜钰见叶氏和秋月已经困顿不堪,于是命令停下,稍作休息,颜钰是行军惯了的人,急行军时,三日五百里,六日一千里,都是家常便饭,但是叶氏秋月和文娘子三人没有受过训练,自然经受不住,颜钰寻来水囊,送交三人,叶氏喝完后,递给颜钰:颜将军,你也喝点。
颜钰摇头:我不渴。
还是喝点吧。叶氏硬把水囊塞给了颜钰,颜钰接过,但是却没喝,只是盯着水囊出神。
她脑海中,只想着陆从风临别时交代她的画面,一幕幕,格外清晰,她拿着水囊,眉头越皱越紧,忽然她蓦然站起:不好!
叶氏一怔:颜将军,你怎么了?
颜钰快步走到马前,翻身上马:我要回京城一趟。她高声道:霍青,你来带大家回西州!
正在龇牙咧嘴由魏阳上金疮药的霍青愣了下:什么?
颜钰挥鞭:来不及解释了!
她马鞭刚挥下,叶氏忽握住她的马鞭:颜将军,等等。
颜钰急道:夫人,我有急事,请速让开!
叶氏道:昨夜陆将军劝我去西州的时候,他说若你要回京城,让我务必将这封信交给你。
颜钰怔了怔,陆从风怎么知道她要回去?
她接过叶氏递过来的信,打开一看,越看,手就越抖的厉害。
颜钰从军多年,身陷重围的时候,都能做到临危不惧,众人从没见她如此慌乱过,霍青已经警惕起来,他快步走到颜钰马前:怎么了?
颜钰不答,只是眼眶发红,霍青心觉不好:将军信中说什么了?给我看看!
说罢,他就去夺颜钰的信,颜钰一个闪躲,将信攥在手中,放进信封里,她平复情绪,说道:将军让我带你们回西州。
真的就是这样吗?那你哭什么?霍青很是怀疑。
颜钰没理他,她只是咬咬牙,对叶氏三人说道:夫人,文娘子,秋月,接下来赶路会辛苦很多,万望三位海涵。
颜钰将信高高举起,喊道:西州军听令,陆将军军令,命我等八百里加急,速回西州,有违令者,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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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公主府中,陆从风正在和临川公主辞行。
他已换上上朝的朝服,俊朗英武,犹胜其父,他双膝跪下,对临川公主叩首道:母亲,从风此行,不知是福是祸,如若有祸,万望母亲保重。
临川公主身躯颤抖:你真的要去状告太子吗?就凭一封从他书房里偷来的书信?你有没有想过,写着他罪状的书信,会这么容易被霍青偷出来?这也许,会是太子设的陷阱啊!
陆从风道:我有想过,霍青拿到书信,实在太过巧合,只是,就算是陷阱,我也只能踏进去了。
从风
母亲。陆从风道:六年前,姑祖父下狱的时候,我明明知道宝姝处境将危险万分,但我却无计可施,结果她在太子府身遭酷刑,手指断了,喉咙哑了,甚至被太子卖到了妓船,屈辱之下,只能选择跳水自尽这六年间,我一直在想,如果那天晚上,我及时去救她,是不是就没有这些事情了?每每想到,我都痛彻心扉,六年后,往事重演,她又身陷太子府,这次,我不想再让自己后悔了,就算这是个陷阱,但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也要试试。
但仅凭一封信,真的能扳倒太子吗?
陆从风道:这六年,我也收集了不少当年之事的证据,只可惜,都不足以指证太子,但加上这封信,也许,圣上就信了,圣上一信,我就能请旨搜查太子府,救出宝姝了。
可如果这封信是假的呢?那你就是诬陷太子之罪了!
陆从风安慰道:母亲,我有军功,有世袭的爵位,就算圣上不信我,顶多申斥我一顿,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从风,你虽有不世之功,但不世之功,就是怀璧其罪,你如何得知,圣上不会借此机会,要你性命呢?
北戎刚定,我在朝在野,都威望正高,圣上就算要动手,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对我动手。陆从风道:何况,母亲是圣上唯一的亲妹妹,圣上对母亲一直高看一眼,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要我性命的。
临川公主恸哭起来:从风,圣上虽然待我优厚,但是君心莫测,我实在放心不下啊!你真的一定要进宫吗?
陆从风叩首道:母亲,原谅儿不孝,但宝姝在太子府多呆一天,就多一分危险,儿实在放心不下,如若宝姝此次再有什么不测,只怕儿会追悔终身!
临川公主拭泪:罢,罢,罢,母亲是劝你不动了,从风,你去吧,如若有事,母亲就算拼尽性命,也会为你斡旋。
陆从风面上露出惭愧之色:要母亲为我担忧至此,是从风不孝。
母亲知道宝姝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临川公主叹道:你二人青梅竹马,你自小就倾慕于她唉,上天作弄,偏偏出来一个太子,只望太子此次能恶有恶报,让你二人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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