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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我性子又有什么关系?我没有推就是没有推。萧宝姝更加委屈了:如果我在萧家,祖父一定会信我。
梁珩听到萧家和祖父几个字,心里忽然莫名地烦躁,他一挥袖,将桌上放置的东西全都挥下来,然后回头,恶狠狠瞪着萧宝姝:不准再提萧家,更不准再提你祖父!
为什么?萧宝姝被梁珩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到了。
孤说不准提,就不准提!
萧宝姝也忽然倔强了起来:萧家是我的娘家,祖父是我的祖父,为什么我不能提?
萧宝姝!梁珩愤怒不已:你既然嫁给了孤,就要好好思考一下,你到底是孤的太子妃,还是他萧清远的嫡孙女!
我不明白,这两个身份到底有什么冲突?
萧宝姝是真不明白,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一提到祖父梁珩就会这样怒不可赦,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他明明很温柔的,今天他是怎么了?
萧宝姝问梁珩到底太子妃身份和萧府的嫡女有什么冲突,梁珩却没有回答,他只是冷冷站在那,烛光给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阴影,让他清润如玉的面庞变得晦暗不明,他看着萧宝姝,终于一字一句道:萧宝姝,不管你以前在萧府怎么被你祖父捧成掌上明珠,现在你既然已经嫁给孤,孤就是你的天,孤让你笑你就要笑,孤让你哭你就要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口口声声嚷着祖父,嚷着要回娘家,这普天之下,哪有这样的太子妃?这成何体统?
萧宝姝愣了半晌,喃喃道:殿下让我笑我就要笑,让我哭我就要哭,原来是这样吗?她眼眶一红,声音低落了下去:之前刚成婚的时候,殿下陪我玩陪我闹,还陪我一起堆雪人,我以为殿下是喜欢我的,原来不是这样的
她忽从床上下来,赤着脚,站在地上,她明澈的眼中是破碎的绝望,然后她忽跪下去,道:宝姝明白了,宝姝以后会尽到一个太子妃的本分,不再任性了。
梁珩看着她,这个昔日明媚爱笑、生机勃勃的少女似乎一下子沉寂了下来,梁珩顿了片刻,才淡淡道:明白就好,你好好休息吧。
说罢,他就拂袖而去,看也不愿意看萧宝姝一眼。
萧宝姝枯坐在地上,那行清泪,终于又流了下来。
第10章
那日之后,梁珩并没有来萧宝姝的院落,萧宝姝也没有去找过他,两人仿佛在赌气一样,谁都不想先见谁。
萧宝姝一直记得那天梁珩对她说的让她笑她就要笑,让她哭她就要哭,梁珩怎么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呢,那个陪她一起堆雪人的梁珩,那个抱着她下马车的梁珩,去哪了呢?
侍女秋实劝她:娘娘,您还是先服个软,认个错吧,毕竟他是太子啊。
萧宝姝没吱声,只是趴在桌子上,歪着头,看着窗外面鹅毛大雪纷纷而下,秋实道:娘娘,您都看下雪了快一个时辰了,还是去见见太子殿下吧。
萧宝姝道:我不去。
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秋实道:这里不是萧府,殿下也不是您表哥陆小侯爷,您这样,对自己没有好处的。
你知道吗秋实?萧宝姝看着外面的大雪,闷闷道:我给自己造了一个很美很美的梦,嫁给他的时候,我以为我梦想成真了,可是,现在我的梦想好像破灭了,他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居然不相信我,你懂这种感觉吗?
我懂。秋实心疼自家小姐:可是,您已经嫁过来了啊。
是啊。萧宝姝幽幽叹了口气:我已经嫁过来了。
秋实还想再劝,忽然另一个侍女进来:娘娘,殿下马上要去西州公干,您要去送送殿下吗?
他要去西州公干?
是的,说是要去一年。
去这么久?
殿下的侍从是这么说的,而且听说那个凌玉琢已经去送了。
她也去了?萧宝姝怔住,片刻后,才道:那我不去了。
说是这么说,可是半晌后,萧宝姝想了又想,还是披了件狐裘披风,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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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琢一直将梁珩送到了城门外,她眼泪汪汪,依依不舍:殿下一去就要去一年,玉琢舍不得殿下。
梁珩神情依旧是淡淡的疏离:这是公务,不得不去。
话虽如此,但一年时间,未免也太长了。
西州离北戎太近,天高皇帝远,将士疏于操练,父皇为此已经换了好几个将军了,他极不放心,所以命我前去监军,一年时间,如能扭转西州军纪,已算是出乎父皇意料了。
玉琢对军务不懂,玉琢只盼着殿下能早日归来。
梁珩点头,顿了下,忽道:这一年,你就先搬出太子府吧,免得和她起冲突。
玉琢不怕。
你不怕,孤却不想在西州还要烦着你们俩的事。梁珩道:你先搬出来吧。
玉琢无奈,只好道:一切听凭殿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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