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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砰一声巨响,那一扇门轰然倒地,躲在角落的汤嘉韵捂着耳朵发出尖叫声。
进来的两个保镖扫了一眼房里,没看到顾禹谦,看到了敞开的阳台门,他们上前去查看。
忽然,躲在旁边的人一个侧踢,正中寸头保镖的胸口,被踢中的保镖踉跄了几步,撞在了另外一个保镖身上。
另一个保镖抬起枪,朝着顾禹谦射击。
阳台狭小,顾禹谦侧身一躲,子弹射在了推拉门上,推拉门的玻璃瞬间支离破碎。
哗啦哗啦落了一地。
此时,门外的袁叔匆忙来报:老板,有警察闯进来了!
汤嘉航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他目光阴沉,指了指汤嘉韵,把她带上。
刚刚被踢的寸头保镖气不过,目光凶狠抡起拳头,朝着顾禹谦而来。
顾禹谦身上有伤,失血过多,加上对方刚刚注射过药物,身体处于亢奋状态,他很难占得上风。
寸头保镖宛如一头蛮牛,将顾禹谦撂倒在碎玻璃上,而后一拳打在他的伤口处,还没来得及止血的伤口被一拳下去,鲜血被溅了起来,溅在他的脸上。
顾禹谦咬着牙,忍着剧痛从地上摸起一块玻璃,朝着寸头保镖的脸划过去。
寸头保镖的脸上瞬间多了一条血痕。
而后,他趁着对方不备,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鲜红的血顺着他的胳膊往下流,另外一名保镖见他爬了起来,手上的枪指上了他。
嘭一声响。
但枪声并不是从保镖手里的枪发出来的,而是从旁边的阳台射过来的。
刚刚的那枚子弹从握枪保镖的肩膀而过,肩膀上被子弹打出一个血窟窿,他的枪头换了方向,连续朝着对面阳台开了两枪。
对面阳台的稚言矮下身,借着阳台的护栏掩护。她从侧门翻墙进来,通过连廊上了二楼,再从二楼爬上了三楼,刚刚那一枪便是她射击的。
两枪之后,对方的子弹耗尽,她趁机站了起来,朝着对面连续打出几枪。
她小的时候就被父亲安排去练枪法,但是许多年没碰,有些生疏,但底子还在。
那名握着枪的保镖胸口中了枪,倒在了地上。
顾禹谦还在跟寸头保镖血战,两人都在房里,被遮挡了,稚言在对面阳台上无法瞄准射击。
她观察了一下墙面,两个阳台相距大概两米到三米,直接跨过去太危险,她试着打开阳台门,但门从里面锁了,她打不开,只能通过阳台进入隔壁房间。
两个阳台下方的中间有一块约莫十厘米宽的窗檐凸了出来,可以作为落脚点。
刚刚她就是借助欧式别墅墙体外的各种浮雕和凸起爬到三楼的,听着隔壁的打斗声,稚言没再犹豫,
她没多想,从阳台上跳了下去,在那凸出窗檐落脚,动作干脆利落地攀上了对面的阳台。
中枪的保镖倒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稚言刚在阳台上落脚,忽然一个人被打了出来,撞上了阳台的护栏。
稚言看到了满身是血的顾禹谦,心里一疼,她上前半搂着她,握枪指着那名寸头保镖,喝道:别动!
寸头保镖满脸血,他像一头发狂的猛兽,不怕死地一个璇身踢,将稚言手里的枪踢掉。
稚言还没来得及扳下扳机,手里的枪飞了出去,而后寸头保镖握着拳头勾来一拳,稚言搂着顾禹谦躲开。
脸色惨白的顾禹谦道:稚言,顾着自己,别理我!
你以为我闯进来,是过来玩大冒险么?!她就是为了救他而来,怎么能不理他!
寸头保镖嘶吼着抡起拳头打过来,稚言怒吼着一个后旋踢,把人踢得后退了几步,而后她一鼓作气,再抬起腿扫过去。
连续被稚言踢了几脚,寸头保镖握住了她的脚踝,力大无穷的他死死扣住稚言的腿,一记手刀朝着她的膝盖了砍下去,说时迟那时快,顾禹谦抄起阳台上的一小盆花朝着寸头大汉的头砸下去,寸头大汉被这一花盆砸得头晕眼花。
稚言趁着他不备,抽出了自己的脚,再接连给了他几脚。
寸头保镖疯了似的嘶吼,他刚注射了药物,越打越勇,满脸的血让他的脸增添了几分可怖。
稚言和顾禹谦联合一起对付他,寸头保镖被打得口吐鲜血,最终砰一声倒在地上抽搐。
稚言喘着气,她偏头看向和自己并肩作战的顾禹谦。
顾禹谦脸色苍白得可怕,他身形不稳,已经到了极限的身体倒了下去。
禹谦!稚言搂着他慢慢坐在地上,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还有他那被血彻底染红的白色衬衣,却不知道怎样救他,他伤得太重了。
眼睛就像是被刺了一样,眼泪又不听使唤地夺眶而出。
稚言,我还没死。顾禹谦微弱的声音道。
稚言搂着他,我知道,救护车马上就来。
别哭。顾禹谦抬起手拂去她脸颊的泪眼,我见不得你哭。
我倒也不想哭。稚言的眼泪始终控制不住,你知道吗?我好多年没流眼泪了,我自己都忘记有多久了,顾禹谦,你是罪魁祸首。
嗯,我的错。
亏你智商那么高,单枪匹马深入虎穴这种傻事你倒是做得出来,你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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