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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我们已经确定汤嘉睿就是杀害霍秀雅的凶手,但他嘴硬不承认,我们也找不到直接证据。
稚言道:其实汤嘉睿目前只是有重大作案嫌疑,如果一直没办法找到他作案的直接证据,我觉得我们可以尝试着朝着别的方向去找证据。
岳东海抱着双臂,如果不是他,那我们找到的那些证据又怎么解释?
稚言知道岳东海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有时候认定了一件事很难改变,总之,多从几个方向入手,总比一条路走到黑的好,有时候你认定的真相不一定就是真相。
嗯,我知道。
还有几天拘留期限就要到了,如果再找不出直接证据,赵检这边估计不会轻易提起公诉。
岳东海叹了一口气,而且吧,这次汤嘉睿的辩护律师是顾禹谦,根据我对赵检的了解,只要是跟顾禹谦对簿公堂的案子,他就卡得特别死。
这点倒是跟我听到的一样。
看守所。
经过十天的羁押,汤嘉睿脸上已经没有了刚进来时的那份嚣张,他多日没睡好,眼里布满了血丝,在看守所里发了不少次脾气,脸上的胡须也好些天没有处理,沧桑了许多。
看到了顾禹谦,他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顾律师,快想办法把我弄出去,再待下去我会死的。他们隔一段时间就审我,要我承认自己杀了人,这根本就是刑讯逼供,就是想逼疯我,让我承认!
顾禹谦和他隔着一道铁栅栏坐着,脸上一派的冷静从容,你先冷静,我也正在想办法。
汤嘉睿抱着头,顾律师,我是真的没杀霍秀雅,我连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真的不关我事。
顾禹谦道:汤总,现在的情况,你直接否认是没有用的。
那到底该怎么做?
你记不记得上次我来,问了你一个问题,其实你没有老实告诉我。
什么问题?
我问你,案发当晚是否去过霍秀雅的住处。
是,去过。
路过?
汤嘉睿犹豫了一下,他双手紧扣,不是。
那说说看。
汤嘉睿咽了咽唾沫,霍秀雅手上有徐振林的遗嘱,她想要挟我,我对于徐振林的遗产根本没兴趣,但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是徐振林的儿子。想了想,他又改口,不,我根本不是徐振林的儿子,是霍秀雅编造的!
但其实在你心里,你觉得是真的,不是吗?
汤嘉睿点头,没错,那天她来会所,我特意问过工作人员,知道她一时半会不会回去,我就想从她那里偷走那份遗嘱。
你自己开锁潜进去的?
不是,我安排了人去开了锁,告诉他开了锁后通知我过去,我进去搜了,没搜到那份遗嘱。
顾禹谦问:你找了谁去开锁?
我们家的保镖老聂。
他知道你要去做什么吗?
不知道,我没告诉他。汤嘉睿看着顾禹谦,略为激动,你不是很厉害吗?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对不对?
我是有个办法,但要看你配不配合。
汤嘉睿眼里有了一丝希望,你说。
顾禹谦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写了一行字,展示给汤嘉睿看。
汤嘉睿看完后眼睛睁大,你什么意思,如果我这么做,那就是自寻死路!
那就要看你信不信任我。顾禹谦不紧不慢道:我擅长的领域是庭辩,只有让检察院提起公诉,上了法庭,我才能出庭为你辩护。
但我要真的这么做,你还能怎么辩护?
就看汤总愿不愿意相信我。顾禹谦道:刑警那边还没找出直接证据,眼看刑事拘留的期限快到,他们一定会申请延长期限,时间只会越拖越久,还不如快刀斩乱麻。
汤嘉睿想了很久,他狐疑地看着顾禹谦,顾律师,你不会害我吧?
怎么会,我作为律师,害自己的当事人有什么好处?顾禹谦道:汤总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汤嘉睿咬了咬牙,他实在不想待在这了,只要我按照你说的去做,你就有办法把我弄出去?
我会尽力。
那也就是说不能百分百?
不能,但有百分之九十五概率。如果成功,我要汤氏集团百分之一的股份。
汤嘉睿双手死死扣着,如果顾禹谦只是为了钱而帮他打这一场官司,那他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他确实没有理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让我想想。
可以,汤总想清楚后可以再找我。
好。
稚言跟着岳东海一起来到看守所,从车上下来,她发现顾禹谦的车也在。
进了看守所大厅,稚言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等候区坐着,她此时戴着口罩和墨镜,但稚言认得她,是汤嘉睿的妹妹汤嘉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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