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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脑子长着不顶用是不是?你自己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四爷一听这话连骂弟弟的心都没了,跟这么混账玩意儿较真四爷觉着自己怕是活不了几年。
四爷的亲事当初是康熙早早就定下的亲事德妃没插手,轮到十四这儿康熙早没了兴趣管儿子娶媳妇的事,才轮到德妃来操心。从去年到现在德妃为了这事不知道暗中挑了多少人家的姑娘,要是这样还能挑中一个有明显缺陷的姑娘,那就是见了鬼了。
“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哥你别当真啊。”十四自己说完也觉得这话有点混,再张嘴底气都虚了一截,“那你说她怎么就躲着我,这事外人不知道咱们不都心知肚明了,等过两年过了门一天到晚都得对着,躲得了吗。”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是个活霸王,人是云英未嫁的姑娘,还在额娘跟前难不成也大喇喇的看着你,想什么美事。”
四爷一脸嫌弃的看着亲弟弟,不免想起当年的自己,虽不至于像十四这般猴急,但也不是没私底下对着瑾玉的小像想象过,以后自己的福晋会是什么样的人。
四爷从小就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后院的女子宠与不宠和娶妻是两回事,要跟自己走完一辈子只能是福晋,这样的一个特殊的人怎么能没一点期待。想到此处,看着毛毛躁躁的胤禵也就没那么不高兴了。
“不过你说罗察家那姑娘害羞倒是不见得,昨儿个刚回船上就听见船舱里完颜姑娘跟你嫂子,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笑得整船的人都听得见。”
四爷说起这事都直摇头,昨儿个皇上接见沿途官员,问什么答不来什么,除了吹嘘拍马就是歌功颂德,还来了几个当地的耄耋乡绅过来。
老头颤颤巍巍能上船不容易,几个老人家在当地乡里都十分有名望,其中一个甚至还有几年就要办百岁大寿,称之为人瑞不为过,哪怕是皇上那也得客客气气的,当值伴驾的皇子们更是不敢受礼,生怕受了跪拜得折寿。
有这么几个挡箭牌挡在前面,皇上再是不高兴也不好当场发作,毕竟几个地方官就是现杀了也不是大事,却不好把几个老人家吓着,万一吓出个好歹来可没法跟老百姓交代。
如此一来憋着劲的康熙只能把气撒在儿子们身上,大半天的功夫只差没把儿子们给折腾死,就连一贯拢着袖子只管看戏的胤祐都被使唤得团团转,本来就不好使的腿都跑得更瘸了。
自己在前头吃苦受累,后头瑾玉自从出门之后就跟老鼠进了米缸一样,乐得都快找不着北了。现在又多了个说得来的完颜氏,可不整艘船上数她俩最开心。
胤禵听四爷这么说听得心里直痒痒,“那哥完颜氏到底什么模样您给我说说,白不白?眼睛大不大?是那种秀气模样还是跟罗察似的长得大开大合的?”
“你小子再胡说再瞎问信不信爷抽你了啊。”胤禵越说越不像话,听得四爷真来了火气,“我是你哥,我要把人姑娘从头到脚看得真真切切,姑娘还做不做人了。”
完颜氏几乎是板上钉钉的十四福晋,四爷这个做大伯子的这会儿就应该避嫌。昨天上船之后听到船舱的动静,四爷马上让到一旁只叫苏培盛进去传话,等到完颜氏走了一小会儿才回船舱,别说模样,就连背影四爷都没看清楚。
四爷说得每个字都在理,十四不是不知好歹,但也不妨碍他还是赖着他哥不放手,一副你是我亲哥你总得给我想办法的样子,看得四爷哭笑不得。“行了,你跟我回去,有什么要问的你问你嫂子,她都知道。”
“对啊,我嫂子知道啊,瞧瞧我这脑子,早知道我早去我嫂子那儿,跟你这费了大劲儿了。”四爷的话听得胤禵直拍大腿,随即也不再着急焦躁,只高高兴兴的跟在四爷后头回了后边。
“胤禵今天怎么有空,是不是知道我这儿刚得了好酒就闻着味儿找过来了。”
如今的胤禵还不是日后那个大将军王,离跟四爷分庭礼抗闹得你死我活更是还早得很,还只是个刚长大还没成亲的大小伙子,站在四爷身边脆生生的,一副朝气蓬勃的样子叫人看了神清气爽。
“还是嫂子懂我,咱们中午吃什么啊。”在胤禵心里,比起他一年四季黑着脸没一句好听话的四哥,瑾玉这个四嫂简直如同春风拂面一般的温柔。
进门这么些年从不在额娘跟前搬弄是非,每到年节换季总要送不少东西去阿哥所,就连贝勒府里换四季衣裳的时候都不忘给自己准备,就这份贤惠贴心在胤禵看来那就是好得不能再好。
当初德妃问他想要找个什么样的福晋时,胤禵私底下还跟他额娘说过,模样什么的不打紧,就想要个跟他四嫂那样贴心又知冷知热的福晋。听得德妃脑仁儿都疼,揪着儿子的耳朵再三叮嘱这话再不准跟别人提起,要是敢再说就把他嘴撕烂。
那是胤禵第一次见自家额娘发那么大的火,他那时候还不明白不就是说说嘛,再说他只说想找个四嫂那样的,又没说要找四嫂至于吗?
但此刻他跟着四爷后头进来,看着亲哥对他嫂子不腻歪但又不失亲昵的样子,心里头好像瞬间开窍懂了一点点,平时没个正形的人今儿也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只有嘴上还是忍不住冲瑾玉撒个娇。
“吃鱼啊,都上了船不吃鱼可惜了。”圣驾随着运河南下,河里的鱼也渐渐跟平时吃的有了区别,南边的鱼个头不大鱼刺还多,就胜在鱼肉细嫩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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