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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为了这个瑾玉都得在弘昀周岁的时候好生给孩子办一场,且不说冲喜啊闹凶数这些有没有用,但办了就代表自己这个当嫡额娘的尽心了,以后好不好的也攀扯不到自己头上来。
“瞧瞧这孩子,长得可真好,真像他阿玛啊。”
“像吗?”
要不说能跟爱新觉罗家过日子的人,个个都有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呢。李氏是汉人,据说李家发家还是在江南那边,李氏妥妥的一个江南美人儿。
儿子像娘,弘昀除了眼睛没跑了爱新觉罗家的种,整张脸简直就是缩小版的李氏。漂亮秀气,眼睫毛长得打卷儿,今天又穿了一身红衣裳,被奶嬷嬷抱到前院来的时候,瑾玉乍一看都没分得清是男孩女孩儿。
“像,怎么不像,现在不像再长大点儿就像了。”
他塔喇氏也不在意瑾玉的反问,伸手逗了逗被奶嬷嬷抱着的孩子,兴致上来干脆又脱下手腕上的金镯子塞到弘昀衣服上的小布兜里,“咱们二阿哥长得好,肯定招小姑娘喜欢,这镯子给他留好了,以后讨姑娘喜欢用得上。”
“五嫂,您这也准备得太早了。再说您这镯子样式肯定是五哥挑的,除了重还是重,再过个十多年,人小姑娘不见得喜欢这个。”
“这年头还有人不喜欢金子的呢,弟妹你别唬我,真有那样的人你说给我听听,让我也长长见识。”
胤祺从小在太后跟前长大,衣食住行上的习惯都跟着太后走,这么多兄弟间就他汉语汉字学得最晚最慢。现在大了这些都还好,就是审美方面是根子上的事改不了,金器首饰这样的东西更是越重越好。他塔喇氏与他做了夫妻,可不也被慢慢带歪了。
“行了啊,你们俩都是当婶婶的还有没有点正行了。这也就是弘昀还不记事,要是孩子记事了非得拿这事笑你们一辈子。”
到底只是个孩子周岁没办得太隆重,请的也是平日里最亲近的几家,后边的女眷们看过孩子之后,瑾玉也没再假模假样的装出一副多慈爱的样子,只叮嘱弘昀的奶嬷嬷看顾好孩子,就让她们带着弘昀往前边抓周去了。
“诶,你这是没打算把孩子弄到自己身边来养着啊。”几人看着孩子出了正院,一直在一旁没做声只看热闹的三福晋,才一针见血的问瑾玉。
“三嫂您怎么看出来的。”瑾玉听着这话愣了一下,她确实没打算搞把庶子养到嫡母跟前,从小把孩子养成自己的那些所谓的套路,谁生的孩子谁养活,自己又没吃那怀胎十月一朝分娩的苦头,凭什么去养人家的孩子啊。
可是自己明面上也没表现出来什么啊,甚至昨天还专门从库房里挑了一套上好的笔墨纸砚送到弘昀那边去,作为嫡额娘来说自己做得不错啦。
“你但凡动了心思,也不能就这么让弘昀去前边,总得派个你身边的人跟着吧。不过你这样也好,别人的孩子啊总归带不亲,以后等孩子长大事也多,不如现在就分得清楚才好。”
如果说有些夫妻是夫唱妇随,越过日子越像一家人,那董鄂氏和胤祉就恰恰相反。修国子监的银子前几天四爷东挪西借的凑了一部分给他,今天弘昀生日他就早早的来了。
可来了吧又拉不下脸来谢这个弟弟,就在前边一会儿一句诗,一会儿一阙词的说要送给弘昀这个侄儿,酸不溜丢的听得一众大老爷们直摇头,一点也不像董鄂氏有什么说什么干净利落脆。
“真的养不熟啊。”
只可惜有时候话说得太干脆也不好,都是皇子福晋,他塔喇氏成亲的时间也不短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个孩子,这会儿听了董鄂氏的话就实在没忍住多问了一句。毕竟她已经起了要从后院抱个孩子养到身边的心思了。
“嘿,瞧我这张破嘴,我就是顺着四弟妹的话说你可不能较真,要是今天是你家办酒,我话就不这么说了。再说了你才多大年纪,”
“瞧瞧,这才是当嫂子的典范,人精儿。嫂子说错话了得罚,喝一杯吧。”
瑾玉自然知道他塔喇氏心中所想,只是这事旁人没法劝,但没法劝生孩子还不能劝喝酒吗。有道是酒解千愁,话说错了不怕喝两杯就什么都好了。
今年的乞巧节算是过得热闹,给弘昀办了酒抓了周、过了乞巧节,还顺道在晚上家宴快结束的时候给李氏长了位份,只是瑾玉没想到挺圆满的事,第二天还闹出挺大的动静,真叫人哭笑不得。
头一个是李氏,晚上饭都快吃完了,瑾玉一句二阿哥满了周岁大格格,从明天起李氏的份例往上涨一涨,就让她整宿都没能合眼。
自己跟福晋打交道这么多年,没谁比她更清楚福晋是什么人,之前自己操办了两场祭祀,完了福晋那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她反而觉得踏实。现在事都过了又给自己这么大一个恩典,叫人心里如何不惶恐。
但李氏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惶恐了一整晚转过天来大清早的把自己收拾利索,就带着大格格直奔瑾玉这边来了。
李氏今天会过来瑾玉不意外,自己刚给了这么大的恩典,李氏但凡会做人都得来自己这儿殷勤几天。但她没想到李氏今天过来还带了一份大礼,一份瑾玉打死也没想到的大礼。
“福晋,奴才知道福晋心善,也处处承了福晋的恩德。当奴才的得替主子分忧,平日里大阿哥在前头读书不常往后边来,奴才想着不如把大格格送到您这儿来,平时陪福晋解解闷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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