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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予觉得要不提还好,一提那股想法就止不住。
特别还是这种奢靡气息的环境,大家好像都不是在拥挤人群里忙碌的上班族,什么烦恼都放下了,追求自己喜欢的,放纵的。
温知予喝了点酒,试着和姚卉说:“你知道吗,其实我有个喜欢的人。”
“真的吗。”姚卉不是很意外。
“我他妈就说你最近不对劲,所以你就是为了个男人变成这样?谁啊,他知道吗?”
“他不知道。”
“那就打个电话告诉啊!前提是你确实是真的喜欢他。”
“嗯。”温知予恍惚地应声:“是喜欢的,喜欢了好多年呢。”
她有点喝酒喝多了,抱着酒瓶望吊顶的灯光都像晃重影。
“学生时代就喜欢了,到现在有快十年,姚卉,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是觉得只有他有魅力。他好看,他有思想,他能谈笑风生,还可以幽默风趣。他真的好有性格,有时候我都觉得他快有魅力死了。”
姚卉从没见过温知予这样,跟什么迷妹似的,想起喜欢的人整个人软趴趴的眼里要冒星星。
喃喃的语气听得她胳膊要冒鸡皮疙瘩。
“快有魅力死了啦。”她故意模仿着温知予的语气说话,又说:“谁啊,我怎么感觉你要馋死了都。”
温知予偏过头咬唇,不吭声。
可不是吗。
姚卉开始套话了:“他长什么样啊?”
温知予说:“很帅,就是特别帅那种,能帅得你腿软。”
姚卉给听笑了:“姐什么男人没见过。你恋爱都没正经谈过,知道什么叫腿软啊。”
“真的,真的就是。”
跟姚卉待久了,温知予有的言语也不自觉开放,试着照她那种方式想了个形容:“就是帅得……我想跟他上床。”
姚卉表情一下很惊奇。
“他妈的,你说得我真要好奇是谁了。”
温知予眼眶又红了,真红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想到最近的事,情绪上来就是一瞬间的事。
她知道这也不过是她和姚卉私底下才敢说的话,那是她的幻想,是不可能的。
她在想人生为什么那么他妈的操蛋,经历了工作上的打击,顶过那么多压力,又有妈妈生病的事,她曾一度差点以为自己撑不下去了。
可他就是那样出现了。
他就是解救了她,解救了她,又把她这样放着。
眼泪不自觉自己涌出,温知予抱着酒瓶就开始抹泪,开始哭。
姚卉要担心了:“你还真上头了啊,姐妹,这儿是夜场,是你要放纵灵魂开心的地。”
她摇头:“我放纵不起来,也开心不起来。我想他。”
“我们都不知道你有个喜欢这么深的人,你从没说过。别哭啊,想他现在就跟他打电话,告诉他我们知予喜欢他,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敢无视我们宝贝。”
温知予开始抽气:“我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姚卉拿过她手机就开始翻通讯录:“姓名呢,赶紧的!”
温知予还是害怕的,她有理智,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可有的念头上来就跟藤蔓一样,扼制不住。
她怕姚卉打电话过去会说什么不该说的,她把手机拿过来,自己拨了电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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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六,庾乐音他们圈子里自古的聚会日。
一群公子哥没什么事做,休息时候通常聚着玩,去的都是消费级别TOP的店子,庾乐音女朋友的好友开新店,他就喊了朋友几个来炸场。
几个人本来在打桌球,氛围轻松。
手机响的时候顾谈隽刚好没干别的,看到是温知予,放下球杆喝了口水,说:“你们打。”
过去迟了几秒才接,喂了声。
电话那头很吵,听得出是酒吧,起初一团咋哄哄的半天没人讲话,像没意会过来电话已经通了。声音吵得顾谈隽眉头不自觉微蹙。
他还想再应一声,突然就听见她抽泣的声音,上气不接下气的。
“顾谈隽。”她喊他名字,声调软得和平常很不一样。
开了外音,叫后边兄弟几个都好奇地看过来。
他手揣口袋里,走远了些才回。
“怎么了,有事吗。”
她说:“顾谈隽,我想见你。”
一句,像石子被投入湖潭。
他没回,她在等。
他沉寂几秒,回头看了眼后头那些人,说:“在忙。”
片刻,声音又变缓。
“朋友几个难得在聚。”
温知予知道,愿意给她解释都算不错了。谁没有自己的事啊。
她平常也很内敛,不愿意给谁添麻烦,可今天却像狠了心的。
靠在酒吧的卡座,闭眼,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特别固执。
她哽咽着说:“我想见你,就是想见你,就是现在。”
他后知后觉才听出她是在哭,又察觉出什么。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她还是不吭声。
顾谈隽沉默片刻,说:“给个地址吧。”
电话挂断后,温知予那边的地址很快发了过来。
顾谈隽进去拿衣服说:“我先不玩了。”
庾乐音:“咋了?”
“有事。”
其实大家早听出了,又笑:“哪个妹子喊啊?是在夜场吧。”
“是啊,酒吧。”
朋友们说:“得,那咱也去啊。”
顾谈隽回:“那去呗。”
顾谈隽那群人,都是些恣意随性的,想做什么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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