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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无奈,给姚卉开玩笑:[我感觉自己好像给老板送资料的小职员,做完事情,之后就自找事干。]
姚卉说:[他算个球的老板,回头把谭丰给扁一顿,没下个定论就喊人干什么呢,闹什么眼子呢。下次你也别亲自去,他自己搞商务的,自己提前做好功课。]
温知予其实不怪对方,大家都是为了同一事业拼搏,着急的心能理解。
[就当创业初期一起吃的苦吧。]
正说着,前台过来了,礼貌着说:“小姐,咱们休息间有位置坐,现在暴雨难行,如果您没有朋友接的话就去包间等吧。”
温知予捏着手机的动作有些迟疑。
这儿是商务区,可能是来这儿的基本早已预约包间,所以前台未设休息座。不远处倒是有个位置,只是已经有人坐了很久在用电脑。
温知予没消费也没干嘛的,一直站这儿就挺尴尬窘迫了,没想人家会这么贴心。
她说:“没事的,我准备快走了,已经在约车了。”
对方说:“没事,可以去坐着等的,您等网约车来也需要时间。”
温知予腿确实有点麻。
可没想到这里服务这么好,她都没有消费就这么关心客人。
对方贴心周到,她就没多推,说:“那谢谢了。”
过去才知道人家安排的是隔间,那种全落地窗,自动式区域。不仅陈设高端,桌上还有顶级茶饮以及各种水果。
温知予有点惊讶,说:“我真的能坐这儿吗?”
如果她没看错,这种包间一般是需要预订的,也就是那种精英人士喝茶谈事的地方。
对方淡笑:“是的。”
牌场,顾谈隽肩膀斜靠,左手虚搭在边沿,丢了一张二万出去。
庾乐音说:“听说你刚刚行了个善事啊,找了个地叫刚刚罚站的那姑娘去休息了?”
庾乐音嘴就这样,见过两次,在他印象里那女孩已经归属为罚站乖乖女了。要能再见,估计都能调侃着喊对方一声上次罚站的那妹妹。
顾谈隽道:“反正是已经开了的房,坐俩小时也没什么。”
“平时不像这种慈善家。”
“那像什么?”
庾乐音笑眼看他,故意拖长尾音:“像……女人眼里的芳心纵火犯。”
顾谈隽扯唇笑。
不过,对方那张青涩干净的脸确实从脑海里闪了过去。
柔和的脸,拘束的样子,跟他说话都小心翼翼一个字一个字的,甚至,说了几句话她好像从没抬眼看他。
太奇怪。
他想不通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他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吓人的怪物叫人见了就要退避三分。
倒像是,知道是他,所以忐忑。
思绪如静电忽闪。
他说:“不过确实。”
庾乐音:“?”
顾谈隽挑起眸,问:“那女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第4章
“没有啊。”庾乐音说,“你梦里见过吧。”
顾谈隽:“少来。”
庾乐音笑:“是啊,你见过的女生太多嘛,脸盲。”
麻将被丢做一团,顾谈隽伸手摸牌。
他说:“或许吧。”
彼时。
温知予撑着胳膊靠在沙发里,静静望着光线明亮的天花板。
直到真正感受到这儿的舒适,她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有钱人喜欢来这种地方。
所有人都为你服务,去到哪儿都有人贴心相迎礼貌微笑,东西是最顶级的,就连她身下的沙发也极致柔软,人陷在里面像坠入一场温柔梦,不想醒来。
回忆刚刚简短的对话,像复盘,有些懊恼自己的表现。
一局游戏结束后才回味刚刚哪里技能没放好,哪场团战没开好。吵完架晚上躺床上才记起自己哪句没发挥好,没有完美且恶毒地戳中对方痛处。
和顾谈隽说话也是。
他问自己游戏,肯定是因为对这个感兴趣。
她呢,一句啊,一句嗯。
真呆。
可是他为什么和自己说话呢,是记得她,还是说,仅仅一句无心之言。
不太可能记得她的,他们那么远,不管曾经还是过去,现实中就没什么交集。
还在三十二中上学的时候,除了课间出操。
他们唯一的接触唯有无数个擦肩而过的时候。
她是文科一班,顾谈隽是理科九班。
一栋楼九个班,她在一楼第一间教室,他在三楼最后一间,连距离都挨得最远。
每次中午吃饭或是晚上放学,她都会捱到最后才走,因为他们那群人基本很晚下来,慢悠悠的,踩着台阶,聊着家常。
他总是插着口袋,身边众星拱月,他也会垂着眼,听身边女生讲话。
温知予就趁着那点时间,装作无意地飞快看他一眼——
起初是无意的。
她是值日生,中午打扫卫生在走廊扫地,听他们男生说话声无意抬头四目就相对了。
黑色短发下,一双眼清澈无波,又带着少年感。蓝白校服松松垮垮穿在他身上,却慵懒贵气。
少女心尖剧烈跳动。
风吹起他发梢,他在听旁边人说话,很快收起视线转头下去了。
留下空荡荡的楼梯间,人早走了,温知予还拿着扫把站在那儿,良久不息。
她才意识到他们可能都是那个点下来,第一次是打扫,第二次是试探,之后,随着时间慢慢找到习惯。
第四节 课下后,十二点十分左右,他们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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