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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门口,十分低调,没惹来一丁点的注视。
非常奇怪的是,江澄此刻心中竟然升起了一丝被人等待的感觉,可明明她一直和沈穆结伴回家,他们到底是有什么不一样?
就像是在验证她的猜测一样,没过多久沈穆就来到了班门口,他似乎还往旁边看了一眼,应该是奇怪何慕江怎么在那里。
沈穆一言不发的站在那,江澄心中顿时又变得波澜不惊,就像是曾经无数次与他相处的那样平静自然。
隐去眼底的复杂,江澄开始加快速度收拾书包,将东西一股脑的塞在包里,由于今天是周四,双休日即将来临,要带回家的课本就尤其的多,巨大的书包似乎要把她瘦弱的身体压倒过去。
见江澄背了这么大的一个包,沈穆反射性地就要去帮忙拿,但在这之前,有一道身影像瞬移般飘到了他的面前,抢先一把将包从江澄的肩膀上拿了下来,然后还对着沈穆礼貌一笑。
何慕江就防着这手呢,他现在得替老爸戒备着沈叔,虽然刚才半晕不晕的时候是沈叔背他去的医务室,但一码归一码,他怕两人在发展下去未来就直接没自己了。
沈穆的手还僵在半空中,像是在犹豫着要不要抢过来,片刻后他还是默默得收起了自己的手,只不过眼神却是看着江澄的。
就好似是将问题转移到她的手里,让她选择。
江澄谁都没帮,她只是垮下了脸一把抢过自己的书包背上,神情很不悦:我允许你动我的东西了吗?
何慕江早就猜到老妈会骂他,所以他只是顶着二皮脸嘿嘿傻笑,被骂无所谓,帮老爹挖墙脚才是真的,虽然这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但是谁让未来已经注定了呢。
沈叔确实是个好人,但他不想改名叫沈慕江。
像江澄这种刻意会和别人拉远距离的人,最怕的就是何慕江这种和他说什么都嘻嘻哈哈的,他才不管老妈是什么脸色,就算是一腔热血扑到了冰块上都不会真的往心里去,短暂的难过一会就能自愈,他又会重新变成那个元气大男孩。
原本江澄还硬绷着脸装成严肃的样子,见何慕江这样心里那股子气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发了,整个人就像是个被戳爆的气球,嗖的一下就软和了下来。
无奈的摇摇头,江澄干脆不理他了,她转头对着沈穆道:你先回去吧,我和表弟有个地方要去。
说完后她就背着沉重的书包率先走在前面,何慕江像只摇着尾巴的狗狗一样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转眼间就消失在了拐弯处的楼梯口。
其实沈穆有很多问题想问,他想问他们去哪里,今晚还回家吃饭吗,这几天都在忙什么。
但是内敛的性格决定了他无法轻易说出关心她的话,又或许他已经习惯了两人这种亲近又有着距离的关系。
总之沈穆现在的心情很差,原本就冷漠的神情此刻就像是附上了一层冰霜,出教学楼的路上让想来搭话的女生都望而却步。
当然,其中不包括项简,她远远看到沈穆在车棚取车,她立马跑上前用肩撞了他一下,然后左右来回瞅。
咦奇怪,小澄去哪了,她没和你一起?
沈穆没说话,只是默默得蹲下用钥匙开了自行车的锁,车推出来以后才短短回答了一句:她有事。
十分顺畅的骑上车,沈穆直接从校园里把车骑到了路上,留下项简自己一个人在后面瞎琢磨。
奇怪,怎么有种沈穆生气了感觉,原来这个闷木头也会有小情绪?
而且他和江澄不是一直作伴走吗,难不成是吵架了,不可能呀,她都没见过那两人在一起时有情绪起伏大的时候,好像永远都是那么默契自然,虽然是少了点活力。
由于项简现在和江澄分到了两个班,又一个是贪玩,一个是爱学习的性子,所以即使关系依然很好也少了很多接触的机会,她默默的摸了摸下巴,准备抽空去八卦一下。
沈穆现在这副像失恋了一样的神情弄得她太好奇了等等,失恋?
这个想法一出,项简就打了个抖擞,这是什么可怕的脑洞,慎得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江澄和沈穆?省省吧,天塌下来他们都不会有可能的,同样习惯自我保护的乌龟和刺猬怎么会在一起?
乌龟需要兔子为它领跑,刺猬需要能让它放下戒备露出肚子的人。
太过相似的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项简这人,是有点大智若愚型的,看起来没心没肺却能很容易感知到别人的情绪,她知道江澄是个不轻易为人打开心扉的人,所以适合江澄的绝对不是沈穆这种人。
所以小澄那样的女孩子,到底会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呢?
真让人好奇呢。
城中区某台球厅。
几名年纪不大的男生聚在最里面的台球桌处,他们或站或坐,各个意气风发张扬至极,有一两个身上甚至穿着校服。
而最中心的单人沙发上只坐了一个人,他撑着头懒洋洋的靠在扶手上,手里拿了个打火机转来转去。
清哥,你不是把烟戒了吗,怎么还拿着打火机呢。
留着平头的男生拿着杆站在一旁,他排队等着打球的空朝着沙发上的人搭话。
何晏清随意的瞟了他一眼,把打火机的盖子打开,刺啦一声打起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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