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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才停在宫内不走。
新后的儿子激进,他率先杀过来,不过是想展现他的威风,梁怀砚一干人等都在正宫门,几人说话的功夫,如今小黄门来报。
陛下,外头已经攻破正宫,到玄门了。
到玄门,那就是没多久了。
梁怀惔正色,他问傅忱,局面成这样,你想怎么收拾?
付祈安不说话。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傅忱的身上。
他慢条斯理缠着纱带,最后打了一个死结,手抚着后颈活动了一圈,站起身看了梁怀惔一眼,俊美的脸隐在光隐里。
伸手拿过旁边的盔甲和刀剑丢给梁怀惔。
收拾,当然是让他们有来无回,死无葬身之地。
两方的人马在玄门正式交战,起央追跟着梁怀惔窝了好久,很长时日没有上阵杀敌,跟打了鸡血一样。
付祈安看着梁怀惔,南梁第一大将的气势真不是胡吹的,以一敌十,杀得凶猛无常。
他这么一比,竟然成落后的了?
付祈安斩了眼前的人头,看向一旁的傅忱,他受了重伤,杀敌的势头完全不受影响,仗着武功高强,杀敌的数量位列四人榜首。
付祈安,........
他还真成拖后腿的了。
......
傅唯禹出了城门,一路过来,护着她的人死得差不多了,就剩一个梁怀惔的心腹带着她跑。
梁怀惔怕出现紧急情况,并没有点太重她的穴位,自上马出了城后,她已经能动能说话了。
眼睛被疾风吹得生疼,你送我去哪?
侍卫,安全的地方。
傅唯禹想到怀乐,你送我去找我皇嫂成吗?
心腹思忖片刻,眼下估计也只有那地方比较安全了,怀乐去了枣花村,就应了下来。
他们出来的太晚,后头的人追上来了,护着傅唯禹的心腹有本事的,加上起央追的这匹马是汗血宝马,速度极快,一般的马赶不上。
后面的人看撵不上了,手持弓箭,数人齐发,护着傅唯禹的心腹被射成了刺猬,他口鼻涌出血,傅唯禹吓得尖叫。
心腹死死住着缰绳,将傅唯禹护得严严实实。
上了枣花村那条道,才从马上摔下去。傅唯禹回头看,黑暗当中什么都看不见,她连哭都不敢哭了。
浑身抖得,只能牢牢抓住马缰绳,顺着这条道一直走。
只是前方有打斗的声音,傅唯禹扯住马缰绳,下了马,摸出马上挂着的剑,握在手里。
一步步从林子绕过去。
是....怀乐的马车,她抱着孩子,稳婆那些都死了,横七八竖倒在地上。
拦截怀乐的人,是柏清珩。
柏清珩是文臣,他没有功夫傍身,就算会,但短短速成的腿脚功夫,到了傅忱他们眼前就不够看了。
故而,他并没有参与今夜宫变厮杀,只带着人马关注着梁怀惔的动向,他知道梁怀惔一定会带着怀乐转移。
他原本打算伺机而动,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上天给了他那么好的机会,梁怀惔返回了,他去了,剩下的人以少难以胜多。
暗桩以及梁怀惔留下的心腹,被柏清珩带来的上百人马缠住,厮杀脱不开身。
柏清珩一步步朝怀乐走过去。
怀乐抱着孩子,一步步倒退。
柏大哥......
柏清珩看着她生下的孩子,那张酷似傅忱的小脸蛋,内心涌起一阵无边的嫉妒。
他以为没有顾虑了,过来抓怀乐。
怀乐背抵靠到马车,眼看着柏清珩就要抓到怀乐了。
怀乐眼睛忽然瞪大,惊呼一声,脱口而出。
小心!
柏清珩转身,眼睛晃过迅即而来的刀剑,没有多想,张开双臂,以他的血肉之躯挡在了怀乐的面前。
长剑贯穿了柏清珩的心口。
他嘴角涌起的血滴到了剑上,傅唯禹吓得尖叫,她双手一抖,松开了剑柄。
.........
她杀人了。
柏清珩轰然倒地,怀乐清泪两行,柏大哥。
柏清珩伸手往怀乐那边爬,伸手快要,碰到她的靴面。
怀.....
柏清珩脑子里忽然闪过,去岁在外宅的树下,蹲在雪地里瑟抖着肩膀躲着哭的小姑娘。
他的胸口还藏着她第一次送给他的狼毫笔,他没舍不得用几次。
他来这里,其实从来没有想要伤害她,念头也从来没有变过。
只是想要带她走,带她离开。
柏清珩一死,那些人没了主心骨,纷纷做鸟逃兽散。
傅唯禹跑到怀乐面前,哭着告诉她。
皇嫂,怎么办啊,先太子策反,皇兄他们等不到援军,已经被围在皇宫出不来了。
暗桩大惊失色。
怀乐抱着孩子,脸色拔干,哥哥.....还有傅忱......
她摸到临走时,梁怀惔给他的那块玉佩,是傅忱的贴身之物,皇帝的私玉可以调度汴梁的兵马,律梁已经合并,关隘打通,从那边调兵,不会那么慢。
怀乐摩挲着上头的纹路,她咬着下唇,把闲闲交到傅唯禹的手里,抬手擦干眼泪。
我去找援军,你照顾好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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