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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受。
怀乐头回当娘,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所以内里没有缠护带。
伸手挡了挡,左右看着没有看见。
看着这宴还要好一会才结束,怀乐怕撑到结束,面前溢出来的渍将衣裙的颜色染得更深,被人发觉。
怀乐扯了扯梁怀惔的袖子,强压下慌乱。
哥哥,我吃撑了...坐着难受,想外出走走消食。
到外头找人给她借借衣裙换,若是没有合身的,拿件斗篷遮遮也好,总比让人看出来强。
梁怀惔头有些晕。
歪头听清了,看着怀乐咬着唇,脸色有些不舒服,小心嘱咐她。
不要走远了,多往光亮的地方走,绕几圈就回来,别吹了凉风。
怀乐点头,好。
她欠着身子出去。
梁怀惔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实在不放心,搁下酒盏,要跟上去。
可他昔日在西律当差时的同僚叫住了他,跟他喝酒,付祈安也端着酒盏过来,一时之间推脱不开。
若是他跟着出去,只怕要将众人的目光放到了阿囡的身上,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梁怀惔只能把自己的目光收回来。
接了一杯旁边官员递过来的酒,与人同饮,付祈安喝酒时,目光往主位上看了一眼。
那地方,主位上,已经没有人了。
付祈安怕梁怀惔看见,叹一口气,与旁边的人换了位置,挡住了梁怀惔抬眼会看到的主位,挡住他的视线。
怀乐出了殿门没有多久,她也不敢逗留,想要找人问一问,可是她发现进来时的守在殿外的宫女和太监全都不见了。
一走路,越发溢出来。
怀乐也顾不上梁怀惔嘱咐她的别走远,她倒是还记得循着光亮的地方走,小步走了好久,终于见到了一个宫人。
怀乐欣喜上去叫住人,跟那人询问,能否借一身衣裳,便是宫女的衣裳也可以。
那宫女推脱怀乐是贵人,宫侍的衣裳粗糙,怕磨了贵人。
她说御花园附近的宫殿,从前是先帝的一个贵人住的地方。
贵人不在了,里头的东西倒是还在,那贵人身形跟贵人差不多,可以带着她过去找一两件衫裙换了穿。
怀乐不疑有它,从前在西律这地方住着,怀乐虽然只在昭阳殿活动,御花园出来过的,依稀记得旁边是有一方小宫殿。
就跟了上去。
走得快,溢得越厉害,怀乐放慢步子,前面引路的宫人走得越来越快,怀乐实在跟不上了。
到了黑漆漆的宫殿前,一点光亮都见不到。
那宫女停在台阶上,怀乐看着黑漆漆的殿内,你怎么停了不进去?
殿内怎么不点灯。
怀乐忽然觉得殿门上的阴影加深加重了,引她过来的宫女朝怀乐的背后福身,跟有人撵她似的,很快离开了。
怀乐意识到不对,殿门上的影子在移动。
转过身,就见到了一张似笑非笑的俊脸,
着的是玄色的衣,束发的白玉冠就着月光隐隐在亮,优越的骨相。
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打量怀乐通身,喟叹一声。
梁怀惔护你护得真紧,诳你出来,可真不容易。
可不是不容易吗?自从半月前梁怀惔回去后,傅忱就派人私底下去查,查到了这位妹妹,的确是怀孕在生产中,护得特别严实。
长什么样子,竟然查不出来。
既然护得严实,傅忱知道梁怀惔带着她进宫时,必然会防备全开对着他。
傅忱索性就不谈,他故意叫了很多人来跟梁怀惔打太极,就连梁怀砚说是要带着他妹妹进宫,傅忱也允了。
利用这些分散掉梁怀惔的注意力。
不仅如此,那些个官员只怕拖不住梁怀惔,不能让他察觉。
付祈安是老狐狸,傅忱特地掐了付祈安的命门,捏了付祈安的把柄,叫他去拖梁怀惔,搞得付祈安看着他往火坑跳。
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不得不答应帮傅忱做事。
果不其然,只要他按兵不动,看着梁怀惔慢慢放松警惕?被那些人缠住分不开身。
他就可以动作了。
甚至他都没有出手,他原本设置的局带她出来都没有用上,她就自己往陷阱里面钻了。
就在怀乐出去没多久,傅忱很快抬脚跟上。
真没有让我失望。
怀乐倒退,背靠着门框,呼吸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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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女人,一双清凌凌的眼睛就这样看着他,无辜下垂的狗狗眼,嫩白的巴掌脸,唇饱满红润。
傅忱仿佛见到了再心仪不过的猎物,他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怀乐。
刚刚在席上强忍着一直没有看,这回他要看够本,看回来。
转过身来时,傅忱的心跳如雷。
还真是.....
处处都长在他的心坎上,这就是梁怀惔藏他妹妹,藏得这样好的原因。
是因为知道他会对她感兴趣吗?
又来了,陌生又熟悉的心悸感。
看着她的脸,被她惧怕无辜想要逃离的眼神盯着,叫傅忱心里心口又紧又悸。
这就是兴趣,傅忱来了兴趣,他是什么都管的,只恨没有查出来到底是哪个男的,叫她怀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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