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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暗桩无端觉得底下酝酿着不为人知的东西,他的心里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怎么?你对朕的决断有异议?
暗桩垂下头,属下不敢。
日后 ..... 你就跟在乐儿的身边寸步不离的保护她,出了一点差错,朕惟你是问。
暗桩点头,是。
听到保护,暗桩下意识想到了怀乐的肚子,小公主如今怀着身孕。
陛下是怕出事,所以把他拨过来到小公主的身边伺候,毕竟他是陛下身边很久的人,陛下对他信任,故而委以重任。
能出什么事,陛下的语气不是好好的吗,许是他多虑了吧。
小公主和陛下的爱恨情仇,他这个旁观者见得最多,也跟着多愁善感起来。
怀乐手里的小玩意编不下去了,她压根不知道内情,傅忱对她的保护,也就变成了监视。
他是觉得孩子没有了,怀乐寻短见,所以让人来监视她。
他是把怀乐当成犯人看管起来,这座宫殿瞬间就成了困住怀乐的囚 .笼。
孩子没有了 ,怀乐下半辈子或许就在这里终止了吧。
什么都做不了,傅忱每日跟怀乐说很多好话,外头的见闻,或是他白日里头做了什么。
怀乐听了,怕他又骗怀乐,半信半疑。
与其每日辨别傅忱话里的真假,傅忱索性全都当成了假。
怀乐气得胸腔起伏,背对着傅忱,从他那看过去,能看到她鼓起来的腮帮子。
知道她生气了。
傅忱不知道从何解释,如果要是问怀乐的意见,她肯定不愿。
这人是肯定要拨到她身边,除了保护之外,更...... 傅忱抖了抖他的衣袖,里面密集藏了很多他自己划起来的伤痕。
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了。
他垂下了眼睫。
暗桩是他的心腹,他最信任的人。
傅忱扯开话题,跟怀乐问道,他跟了我许多年,一直都没有名字,为了日后好叫他做事,乐儿给他起个名字如何?
暗桩只是死士的代号,并不是名字,他们是活在暗处的人。
赐名是无上的殊荣,傅忱看向怀乐,暗桩立刻懂了。
跪朝怀乐那边,双手叠交于额前,属下恳求娘娘赐名。
怀乐顿了手里的动作,良久手垂到了膝上,她的掌心翻过来。
指腹本就娇嫩,那草晒干了,再怎么软,边沿也有毛毛刺,有一些刮到了她的指腹,就破了皮,不重就是很多。
傅忱从腰间取出来药膏,没问怀乐,径直拉过来她的手,给她上药。
怀乐挣了,傅忱带着点央求,乐儿,让我帮你上上药好不好,留了伤疤就不好看了。
手心也确实有些疼,怀乐让就让了。
暗桩一直跪着,为了不留在这里打扰傅忱和怀乐,他又重复了一遍请求赐名的话。
这个名字要是真的赐下去。
就以为怀乐接受了暗桩在她的身边监视,但其实接不接受,也不是怀乐能够左右的。
怀乐经常听到傅忱使唤暗桩,却从来没有听到傅忱叫他的名字,因此,原来不是不叫名字,而是没有名字。
要是跟在身边,不知道叫什么也的确不方便,怀乐心里憋屈,想出气,眼珠子一转,并没有认真地给暗桩起名字。
她小嘴皮子一翻,我并没有给人起过名字,想不出什么出彩又好记的名字,嗯 .......
怀乐认真给暗桩想名字的样子,叫傅忱心里吃味。
他这醋味下一秒就变成苦味的黄连了。
因为怀乐给暗桩赐的名字叫,傅忱是个小王八傅忱生不出孩子。
暗桩听见名字,心里一咯噔,小公主这膈应人还真是敲打误撞膈应到了点子上了。
这都叫什么事情啊。
傅忱凝滞,很快就正了神。
陛下名讳掺合其中,属下万万不敢受。
没等怀乐开口,傅忱就已经接了话头带过去。
傅忱是个小王八傅忱生不出孩子。
长是长了点,但也是很好的名字,朗朗上口很好记,主要是寓意好。
傅忱的眼睛温润,里头似有泪花,眼尾绯红,好名字。
陛下 ....
暗桩替傅忱难过。
傅忱却不以为意,日后你就叫这个名字吧。
怀乐避开傅忱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也想哭。
那只大掌揉了揉怀乐的头顶,药膏的味道弥漫在周围,极其宠溺的一声叹息。
无妨,乐儿喜欢,开心就好。
........
傅唯禹带去给梁怀惔的鸡汤都凉了,也没有见他喝一口,上头浓浓的鸡油全都给凝固了,但摸着蛊的壁沿,还是温热的。
梁怀惔一直都没有动。
他在翻阅手上的经卷,傅忱还真是会算计,毁掉了他的兵符,把南梁和西律合并了。
直接来个以大权势压人,把他手底下带过来的人马,全都给收了,就连派去北疆和西域的人。
都成了傅忱在那边的监察,这还是他当朝宣布的,气得梁怀惔当场牙痒痒。
还给他塞了个文官做,文官做通头,没有兵马,单凭一人之力,压根都翻不出什么天,傅忱打的什么主意,梁怀惔自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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