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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久久,傅唯禹坐在怀乐的对面。
傅唯禹是傅忱招来给怀乐找乐子的,傅唯禹口才了得,她跟在新后儿子身边,见过很多新奇的东西。
怀乐整日闷着,不好。
傅忱就叫她来了,来之前特地警告她,别打什么坏主意,如果哄不好人,不能叫她开心,反而惹得她伤心掉眼泪的话。
她的下场会很惨,傅唯禹干笑着,连连点头。
这不,傅唯禹手脚比划废心费力和怀乐讲着许多她的所见所闻,还有西律才有的稀罕玩意。
汴梁最出名的是戏台子,在我们西律最有名的便是皮影戏啦。
怀乐很好奇,皮影戏?
不是请伶人去唱的人,皮影戏呢,是兽皮裁成的小人物,可好看了,什么样子都能裁。
你的模样能裁,我的模样也能裁,裁出来跟真人一样。
她伸出手,大概有我一半的手掌大,你别看这人物小,可精细了。
这么小的人物,还能演戏?
傅唯禹点头,她废了口舌,此刻正是口渴的时候,唠了一杯茶水喝。
怀乐更好奇了,她点点头,思索问,眼神澄澈明亮。
是自己动吗?
咳咳咳,这话说的,傅唯禹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就被呛到了。
不怪她脑子里乱想,实在是那之前,皇兄让誊抄新后儿子如何哄女人的把戏誊抄下来,傅唯禹当时就写了这句。
这句话掰开讲没什么问题,都怪当时给她的印象过于深了。
新后儿子爱玩,大多数,都叫傅唯禹给他打幌子,她跟在身边学得也很多,耳濡目染,自然是.....
再加之前些时候复习过。
她急忙擦掉嘴边的茶水,当然不是自己动。
怀乐懵,是学习的样子,那怎么动呢?
乖乖,傅唯禹心头一啧。
别这样问啊,眼前的姑娘眼神干净,可这词,真要问了她皇兄,能顶得住吗?
不管能不能顶住,傅唯禹连忙呵止住自己脑中的胡乱想的思绪。
当然不是自己...动啦,反正不是自己动。
在一块很大的白色幕布后头,每个小人物手脚头顶上都有一根线,就像风筝一样,被牵着线,是由人操纵的,艺人们牵着小人物演戏。
演出来的戏特别好看,可不比南梁的伶人演的戏差....
操纵,有线拴着,所以是没有自由的。
跟怀乐一样,离不开一个戏字。
怀乐兴致消了大半,垂下眼,变得兴致阑珊,傅唯禹刚来的时候还特别警惕,无论何时何地都注意怀乐的一举一动。
后来发现怀乐性格软绵,单纯得紧,几乎像一张白纸,说上头就有些松懈,放松到口无遮拦,不注意她的一举一动了。
外头的傅忱立刻就察觉到了,自从怀乐垂下眼不说话开始。
他皱起眉推门而入,把收不住话闸子的傅唯禹打断。
怀乐抬眼看过去。
傅唯禹转头看到傅忱,连忙爬起来,皇、皇兄。
傅忱一脸嫌弃看着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怀乐抱着久久也跟着起身,悄悄在后面把小靴子穿好。
傅唯禹想说哄好了,刚刚怀乐笑了呢,还陪她打了叶子牌,故意输给她好多把,但是一对上傅忱,傅唯禹就卡壳。
她尴尬打退堂鼓,皇兄,夜深了,唯禹先告退了。
隔在两人中间很危险。
傅忱提提嘴角嗯。
傅唯禹脚底抹油,很快开溜。
.......
傅忱从前觉得付誉那厮在他耳边说什么,一日不见梨娘兮,如隔三秋,叫他想念得紧。
今日他才知道领会到了,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明明才分开没有多久,可是他就觉得好漫长好漫长,好久没有见到梁怀乐了。
要不要用一些晚间的小食。
怀乐已经吃了晚膳。
傅忱走过去,牵住怀乐的手,久久怕傅忱,很识趣地跳开了。
怀乐还饱着,她说,不吃了。
自从听到了那些事情,怀乐如今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傅忱。
她的目光避开傅忱望过来的灼热满含笑意的目光时,下意识要避开,怀乐就垂下了眼皮。
掠过傅忱的鼻子,嘴巴,胸膛,腰,一直到下面的时候,怀乐停了。
獠子....
那些宫侍说他摔长阶的时候伤到了獠子。
怀乐本来不知道獠子是什么的,宫侍讳莫如深,并没有细讲,西律的官话,怀乐养在深宫,她是不知道的。
正好,今日傅唯禹来的时候跟她说了很多话,其中也不缺乏光怪离奇的市井里鸡毛蒜皮的小事。
都是新后儿子出去玩时,傅唯禹听花楼里头的花娘唠嘴说的。
说得最多的就是獠子。
怀乐自然也就知道了,伤到了獠子,所以他和三姐姐没有....
怀乐在不知不觉当中,目光停留过长,引起傅忱的注意。
他走过来,单膝跪下。
凑到怀乐的眼下,怀乐晃地回神,傅忱俊美的脸理她好近,她看到了傅忱很长的睫毛,比怀乐的睫都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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