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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去到了西域,他就再也强迫不了你了。
这强迫两个词可大有深意,叫人想到刚刚在树干
怀乐稀里糊涂听了大半,这一句几乎是一下就顺到了点子上。
她看一眼起央追,小脸蛋瞬间红了,一直红到脖子去,整个人仿佛被蒸熟了。
被、被看见了......
.......
起央追接着说,我没有什么坏心思的,小流莺,只是觉得你很不错,想和你做个朋友。
傅忱离开怀乐一会,但也不放心怀乐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在那边用余光偷偷看怀乐。
是怕她生气,如今的他总算是尝到当初的滋味,当初在偏殿时,怀乐总是觑着眼瞧他,那时候傅忱不屑一顾。
现在风水轮流转了,轮到他觑着眼睛偷看怀乐,而怀乐却不爱搭理他。
这种偷偷摸摸,一个人的狂欢,真是又心酸又涩的感觉,如今傅忱也算是饱尝了,他感同身受。
想到那个汤圆,梁怀乐是嫌弃他了吗?
傅忱心里不免有些委屈和难过,他心里焦躁不安,乱糟糟。
收回眼没多久,掌柜煮的浮元子已经好了。
傅忱先前委屈得太专注,这会端着浮元子过来,刚迈出去一步,他就顿在那里了。
傅忱攥着食盘的手攥得紧紧的,食盘的漆面都被他捏碎了一些。
他见到那个跑堂的,围在梁怀乐身边。
有说有笑。
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跑堂的是背对傅忱,以他的角度看过去,怀乐也被遮了大半。
但傅忱眼尖,他看到怀乐的脸红了,她似乎害羞了。
刚刚与他就生分了,这个跑堂的与她说了什么?惹得她脸红。
脸红的梁怀乐,小女儿情态,娇娇怯怯的,勾得人心痒。
傅忱心里想着她害羞的模样。
整个人脸色醋得阴沉沉。
食盘里头的浮元子汤碗被他手攥抖得咯咯作响。眼睛红得要滴血,他心里那头压下去很久的猛兽,张牙舞爪的叫嚣着,似乎又要跑出来了。
是的,傅忱忍了好久。
从前疯魔的自己,那个因为梁怀乐假死跑了以后,变得暴戾恣睢,患得患失,有些分不清现实的傅忱,一直都没有消失。
那回捉了怀乐回来,他原是想要质问她,那个憋到头了的傅忱,他也确实质问了。
可是怀乐晕过去,把他吓得,在一夜之间把所有的坏脾性收敛得干干净净,傅忱都藏了起来。
他只是被梁怀乐吓到了,也害怕自己再吓到梁怀乐。
傅忱装了好久,这些日子,他一直把自己伪装隐忍成一个良善的人。
他也讨巧卖乖,什么都要问乐儿。
可在一些点滴当中,那个傅忱偶尔偷偷冒尖儿跑出来,在偷亲梁怀乐,身陷其中的时候,以前他都能偷偷按回去,现在有点忍不了了。
先前出了个柏清珩,梁怀乐还往他面前凑,因为柏清珩出现,梁怀乐和他亲时都不专心了。
傅忱刚那会就吃味得不行。
虽然他知道柏清珩大伤未愈,故意出现在放河灯的地方与他们偶遇不是巧合。
柏清珩带着的那个姑娘,是柏家给他表的态,也是一个歉意。
毕竟傅忱给柏家下的那道起封的圣旨,柏家接了。
柏家人个个都有封,唯独柏清珩没有。
柏文温熟透帝王之道,必然知道,是因为柏清珩还没有到傅忱的跟前表态。
这不,听说了今夜大理寺门口闹了一桩案子,需要傅忱亲自出面。
柏文温和柏夫人商议片刻,便着柏清珩带了他那表妹出来外头放河灯祈福,那懂事的表妹私下已经被柏夫人开过窍了。
柏清珩不明内情,他是被柏夫人搅合着出来的,柏家表妹知道,留意到陛下带着小公主去了河灯边,她特地快人一步。
态表了,傅忱这味没有消散,所以傅忱人一走,他就迫不及待压着怀乐亲。
亲也忍,他凶一些,怀乐就吓到了。
就是因为要压制心里快跑出来的疯魔,他真的很想,很想痛快做一些事。
可现在他看见了,梁怀乐为什么要跟跑堂的笑呢?
傅忱胸腔里的醋意翻天。
翻了也得忍,忍得手上青筋暴起,他也不能够让食盘里的浮元子撒了点滴。
只是可怜了那食盘,本来边沿就被他捏烂了,这倒好,搁下来的时候成了两半,砰的一声放下来。
起央追说上瘾,忘了看时辰。
这一声响直叫他起了个实在的激灵,后脊骨一僵,忘了!要早点退走的。
如今要跟傅忱打正面对上了?
起央追心里没底,他擦了擦桌子,说了一声,慢用。
擦桌的白巾搭在肩上刚要走。
谁知道眼前的男子,眼神狠戾地盯到他身上,盯得起央追背后起了一层寒。
站住。
起央追弯腰低着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让傅忱瞧出了什么端倪,难不成真要硬碰硬了。
真是怪他张了口得瑟西域,就没有收住,一时之间忘了正事。
傅忱没敢看怀乐的脸,他此刻脸阴得很,忍不了多久,他是要好好收拾这个跑堂的。
他长什么样子?他刚刚跟梁怀乐说了什么,为什么她笑了,还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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