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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子,不就是见到了一些小吃食,傅忱都司空见惯的玩意,都能把她哄得乐呵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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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乐手里已经拿了很多串傅忱给她买的冰糖葫芦。
身后还跟着暗桩,他怀里抱着久久,手里提着很多买下来的小食。
汴梁民间的小食虽然比不上宫内的小食却别有一番风味。
怀乐吃得很开心,如果忽略不计傅忱一直牵着她的另一只手,让她不太方便之外。
糖葫芦酸酸甜甜,还有些粘牙。
怀乐使劲吃着,看她吃得糖葫芦一边一个鼓着腮帮子,傅忱很好笑。
慢一点,没有人跟你抢。
怀乐玩疯了,这一会终于有些不好意思,看他一眼,低下头慢慢吃。
逛了一个大半,怀乐的小肚皮也吃得差不多了。
逛过了廊桥,就到了汴梁的护河城道。
相对于汴梁的主街,这里没有那么热闹了,反而显得很静谧,说话的人都不由自主放低了声音。
这里果然有放河灯许愿的人,旁边有好几个方摊支着卖河灯。
许多对男男女女,蹲在河边的台阶上许愿。
暗桩识趣,没有过来。
傅忱带着怀乐过去,他亲自挑了两盏河灯付了钱,把河灯和信笺以及笔墨递给怀乐。
乐儿,许愿。
很灵的。
怀乐停了好久,她看着傅忱递过来的河灯,须臾踌躇片刻,终于还是接了过来。
乐儿在这边写,我不会偷看你。
傅忱背过身,他带着河灯,展信笺执笔,不知道在上面写了什么。
怀乐很是惊诧,漂亮质子他也信这些了吗?
他从来不信鬼神的,怀乐还记得,他不要平安穗,他现在竟然也会跟怀乐说,可以许愿,很灵的。
很灵的,这是怀乐对他说过的话。
他一直记得怀乐说过的话?
他没有忘记吗?
怀乐看着傅忱的背影,他执笔的那只手还没有包扎,还破了一个小口子,是抱着怀乐躲箭时刮到的,冒出来的血已经干涸了。
怀乐的心忽然跳快了。
傅忱似乎写好了,他放下笔,晾干信笺。
怀乐连忙拍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回神,佯装她没有看傅忱,抓着笔,直接下笔了。
也没有遮,傅忱站过来时,借着身高优势正好看到。
她的写的是:怀乐岁岁平安,柏大哥岁岁平安,柏夫人岁岁平安,温伯伯岁岁平安,俐君岁岁平安,久久岁岁平安。
在她的笔墨当中,提到了很多人,连她的兔子都提到了,小畜生都有了,就是没有提到他。
傅忱心里不是滋味,..........
他没有多言,许愿是不能强求的,讲究的是心诚则灵,就算他让怀乐加上去他的名字,也是毫无意义。
傅忱心口苦涩,找到他一直存放在心口附近,曾经怀乐给他的平安穗,捂着。
没有,傅忱,你并没有被梁怀乐忘记,看,她一开始就给你求了一个平安穗,做人不能太贪心。
梁怀乐已经回到你身边了啊。
只有这么想,他才稍微好受那么一点,他的乐儿心里是有他的。
好在他也许愿了。
傅忱看着手里的信笺:梁怀乐和傅忱长长久久,顺遂安康。
怀乐已经卷好小信笺放进河灯当中,傅忱走过去牵她。
他已经调整好自己,再开口时,已经听不到刚刚可能会出现的失态。
乐儿,我们去放河灯吧。
怀乐点头,嗯。
傅忱在前头带路,他挑了一块人少的台阶走过去,看着前面的男女快要放好河灯要走了,正好可以去那个位置。
怀乐一直低头护着河灯的灯芯,她害怕被摇曳的风吹灭了。
殊不知道傅忱忽然停了下来,她差点撞了上去。
正要问,怎么了?
抬头就见到放好河灯过来的一对男女,怀乐瞪大了眼睛。
柏、柏大哥........
傅忱下意识捏紧怀乐的手。
怀乐措不及防见到柏清珩,她迫不及待要走过去问柏清珩,他的伤势怎么样了。
可是傅忱的手很有力气,牢牢握住了她,不让怀乐过去,不让她见到柏清珩松开或者甩开他的手。
倒是柏清珩带着身边的那位女子过来朝二人请安,他的目光掠过两人交缠的手,毫无波澜。
柏清珩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到怀乐时,他也行礼,小公主安好。
他身旁的女子跟着他见礼,并没有自报家门,只是一直亲密挽着他的手臂。
怀乐这会冷静下来,看到他身边的女子了。
她没有再上去,走到柏清珩身边,只是问他。
柏大哥,你受的伤好了吗?
柏清珩袖底下的手紧握成拳,脸上却不显,很是官方。
多谢小公主关怀,小伤而已,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怀乐看他的肩膀,还有他的脸色,看起来,柏大哥的确像是好了。
傅忱这时候搭了一句话。
柏卿的身子骨真是硬朗,见骨的伤势这么快就好了,才多久,就能携手佳人来河边放河灯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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