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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自那几名书生后又有几个人选择坐了下来,跟着又是十几人,再接着又是
等周青林把六个包子都吃光时,府衙门口的士子除了几个没带书箱的,剩下的就是那三两个老学究还杵在那里了,就跟几只木愣愣的呆头鹅似的,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这下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时陆续有小贩挑了各种吃食过来卖,那担子里的馒头炊饼,包子发糕让早已饥肠辘辘的学子们个个眼睛发光。
快快快,给我来两个炊饼!
我也是我也是!我也要炊饼!
给我来两个馒头!再加一个包子!
我要四个包子!
眨眼间,学子们一拥而上,拽担子的,掏银子的,啃馒头的,咬发糕的,一时间衙门口热闹非凡。
等周青林再转头时,原先呆立在广场中间的几个老学究已经不见了。
咦,人呢,人跑到哪里去了?
周青林诧异,他四下看了看,结果就看到队伍的最后头,在老槐树的旁边,那几人背对着众人,坐在书箱上,捧着馒头啃得正欢呢。
三月里的阳光照得人暖洋洋的,许是刚吃饱了饭的缘故,在场好多士子都打起了瞌睡来。
周青林则在默念着《论语》中的公治长:子谓子产,有君子之道四焉,其行己也恭,其事也上敬,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注】
云河县众士子到礼房报名!府衙门外传来了书吏的点名声。
吁终于轮到他们了,云河县的学子们不由自主地都舒了一口气。
起身理了理发皱衣裳,再提起各自的书箱,一众人由衙役领着进了府衙。
和县试报名的程序差不多,走进礼房后,周青林便把自己的户籍递给小吏查看,还有具结表和互结表。
书吏核对这些资料都无误后,再拿一份表格给周青林,让他填上自己的姓名、籍贯,以及往上三代的生、存、仕之履历。
等这些资料都填好之后,便有小吏领着周青林到了大堂东面的简房,这里是给士子们画像的地方。
画师的手速很快,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了大致的轮廓,然后再把脸上的具体特征加进去,有痣的,长胡须的,小眼睛的,亦或者阔嘴的。
周青林看着自己的画像,心道,跟他还是有四五分像的,除了耳朵小了点,鼻子大了点。
画师还在他的画像上写了文字描述:身量高长,肥瘦适中,天庭饱满,鼻若悬胆,面白无须。
周青林自得,这不就是妥妥的帅哥长相嘛。
出了简房,他把画像交给小吏,对方看过画师的签名后,就拿出空白的浮票,把周青林的姓名和籍贯都填了上去,然后在空白栏处抄上画像的文字描述,最后盖上红印。
这样报名就完成了。
等周青林拿着浮票出府衙时,看到门口广场上还有两队人在等着,周青林心道,也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轮到他们。
他没有多耽搁,把浮票和户籍都放到储物仓库后,便沿街找起书舍来。
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去书店收集杂文的试题,府试三场考试中,周青林觉得对他来说难度最大的应该就是杂文了,也就是他最怕的诗词文章。
考帖经离不开四书五经,他只要抓重点多背诵,并巩固好先前理解的那些文章应该就不是难事。
而考策论,说白了就是考官给出一个当下的社会问题,然后让你阐述自己的观点,再提出有效的解决方案。
这对于在前世已经写了几十年论文的周青林来说根本不算难事,一样都是论点、论据、论证的格式,只是问题的内容不同而已。
虽策论讨论的是政策和时事,但周青林觉得,他一个有着一百多年社会阅历的老腊肉,不管是什么话题,他应该都能洋洋洒洒写出一大堆自己的观点来的。
再说历史上二十四个朝代的许多知名政策以及各种变法他也是知晓一二的,所以考策论周青林并不惧。
只要自己写文时注意避讳那些敏感用字就可以了。
所以唯一让周青林犯愁的还是杂文中的一诗一赋。
说到诗,周青林就想起县试中的那首被自己七拼八凑瞎掰出来的七言绝句,好在还算押韵。
可这赋他该怎么赋啊?
娘的,真不知道这些不能吃不能喝的玩意老考它干啥,唉!
算了算了,他还是先去书店找找相关的资料吧,再不快点天都要黑了,明天自己还要回家呢。
对了,周青林拍拍脑门,他还是把睡觉的地方先找好再说吧,城里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外来的学子,房源肯定紧张的。
想到这里,周青林连忙转身往后街走去。
早上过来时,他在那条叫瑞云的街道两旁看到有好几家客栈来着,过了府衙后街就能找到,只是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空余房间。
循着记忆,周青林找到那里,只见街道入口处有一家富丽堂皇的酒楼。
看着那飞檐画角、画栋飞云的考究装修,周青林心道,这瑞云街也算是府城最繁华的地段了吧。
再往里走,便是客栈了,街道两旁都是。
这边和府衙离得近,把客栈开在这里,每年来参加府试考生的住宿费就能挣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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