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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面面相觑,最终没有阻拦。
金槛也跑了过来。
殷篱看着前面,神色温柔,好像化解了身上所有的戾气:谢谢你。
金槛正低头想着什么,在后面踟蹰不前,听到殷篱的声音,他恍然抬头,脸上有一丝茫然。
殷篱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他听到:谢谢你求他准许我出宫。
我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金槛一怔,眸色幽深,并没有因为殷篱这么说就展开笑脸,而是一脸凝重道:阿篱姐姐,你是真的开心吗?
殷篱回头,跟他招了招手,金槛走过去,她推着他后背,让他与自己并肩,浅浅道:是,我真的开心。
金槛想到白日里殷篱依偎在李鸷怀中的样子,眉头皱得更紧,刚要开口,殷篱忽然打断他的思绪。
金槛,你看这山峰,美不美?
金槛微愣,不明所以,但还是借由她的指尖看向前面。
美。他回道。
殷篱点了点头,声音飘得很远,语气却很笃定。
金槛,你要把眼界放大一点,看山,看水,看天,看地,看广袤无垠的平野,看一览无遗的星辰,你看多了,自然就不拘泥于眼前这一点点情情爱爱与利益得失,路我已经为你铺好了,未来需要你一点一点去争取,知道吗?
随着她能抚平人内心一切躁动的动听嗓音,金槛好像一下子就放心了。
他终于露出笑脸,转头看向殷篱:那阿篱姐姐,你会一直看着我吗?
殷篱也回头看向他。
抬手摸了摸他头顶,温婉一笑:当然会。
看到殷篱笑了,金槛内心更加坚定,他拿开殷篱的手缓缓放下,眸中满是认真。
江南叛乱四起,靖江王跟陛下要兵,阿篱姐姐,我想去!
殷篱眼中震动,看着金槛张开口,却没发出声音。
但金槛的目光始终未有任何转变。
良久之后,殷篱的震惊褪去,看着金槛的眼神满是宠爱:你决定好了的事,只管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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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尚书连夜上山找李鸷说的事就是江南的叛乱,原本靖江王已经镇压了最初的那支乱军,但李鸷自登基以来,因为得位不正在民间非议四起,江南的叛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紧挨着江南的流州曾是三皇子的封地,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最近又闹出他有私生子流落在外,流州刺史竟然举了反旗打算清君侧,与乱民不同,这次的起事基本都是正规军。
回到靖江封地的靖江王兵权已经削得差不多了,自然没多少兵力在手,这才像朝廷讨要。
李鸷第二日就带着殷篱回宫,回宫路上,李鸷有意无意提起昨晚发生的事。
听说你在外面吹了一夜的风,身子不要了?
殷篱犯困,眼睛要睁不睁的,慵懒道:只是陪着金槛说了一会儿话。
李鸷眼眸一闪。
说了什么?
他说想要去战场上历练历练。
李鸷没想到殷篱会直接跟他说实话,面色一松,道:你如何回的?
殷篱睁开眼睛,看着李鸷:他如今是你的义子,我说什么又能怎样,我告诉他,只要你同意,我也没有任何意见。
那也是你的义子。李鸷强调。
殷篱没说话,李鸷看了半晌,问道:你真的舍得?战场上刀剑无眼,他到底还是个孩子。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殷篱脸上充满好奇。
李鸷愣了片刻,笑着抚了抚殷篱的头:朕当然是希望他能快点独当一面,这样就能在你背后护你,成为你的靠山。
那你便派人保护他吧。殷篱思虑良久,心里有了主意,这样我就不担心了。
李鸷再次发怔,显然没想到殷篱会这么说,同时也感到高兴,因为这是她在跟他提要求,好久没有过这样的时候了。
好,听你的。
殷篱回宫,只出去一天倒是没什么变化,不过紫宸殿已经完全整理出来了。
殷篱前脚回来,后脚玉照宫就派人来传话,让殷篱过去一趟。
殷篱歇了歇脚,与阿蛮梅意一起去了玉照宫,庄秋梧身子沉,倚靠在贵妃椅上,见殷篱进来,忙坐起身,免了她的礼,脸上满是歉意:你刚回来,我就唤你过来,实在是有事相求
殷篱一看庄秋梧真的有事,坐到宫人搬来的椅子上,疑惑道:是什么事让姐姐这么愁?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皇家有个婚事要我操持,但我这几日身子贫乏,总是想吐,太医看了也不见好,这种事我不想麻烦鱼晚晴,她那性子你也知道,若是求到她头上,她怕是要借着我有身孕的事,到陛下那边
总归我是不想麻烦她的。
皇家有婚事?
殷篱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面上却不动声色:这种事我没有经过,什么都不懂,别的人呢?
庄秋梧叹一口气:我放心的人,只那几个,妗儿这两日也身体不舒服,滢儿是前两日刚查出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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