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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拿他和谭沉比较,偏偏这二十几年,每个人都要拿他和谭沉比一比。夸完谭沉,还要再把他冷嘲热讽一遍。
仿佛他比不上谭沉,就是一坨烂泥!
你要是那么喜欢他,你把他带回家啊!你看他认不认你这个爸!
谭父气得从沙发上站起来,绕过沙发就要打他,女人在一旁连忙护着,场面变得异常滑稽可笑。
我打死你这个混账!你别给我护着他!
家里都成这样了,他早上还有心思把来路不明的女人带回家,他是真的不怕全家一起饿死吗!
谭勇杰一边跑一边喊:什么叫做来路不明,她是我最喜欢的女朋友,我跟她是认真的!
谭父才不信他说的这些话,这么多年来,他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混账儿子在国外过得那些荒唐生活。
你给闭嘴!谭沉马上就来,现在、立刻给我滚上楼!别让他见着你,又想起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
谭勇杰原本也不想继续在楼下待着,谭父这么一说,当即就甩手上楼。
蹬蹬蹬踏上三楼的走廊,房间的门正开着。他刚进去,里面的人就闻声出来,忧虑地看着他:没事吧?
没事!谭勇杰把自己扔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突然扭过头,雅文,如果有一天我没钱了,你还会跟着我吗?
他叫的女人正是宋雅文,后者倚在床边,嘴角含笑地看着他。
还在担心呢?你只是做生意失败,谁在这个年纪都要吃一次亏的,本钱亏了就亏了,下次肯定能成功。
如果没有下次呢?
宋雅文只当他在说笑:这只是一时的气馁。
再说了......她扑进男人的怀里,抬眼直勾勾地看着他,不还有我帮着你吗?
谭勇杰搂着她的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仿佛听进了她的话、又仿佛没有听进去。
几秒后,他突然道:谭沉等会儿要来,他不是你的前老板吗?为什么你不跟着他,反而看中了我?
又是这样。宋雅文佯装生气地坐起身,我真不知道你是患得患失、还是吃一些无关人的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眼缘,我就是喜欢你,难不成还偏让我去喜欢谭沉?
或许是她的话打动了谭勇杰,他抓住宋雅文的脸使劲亲了一口。
行了,等会儿谭沉要来,爸妈有事跟他聊,我们俩都别下去。
反正他也不想再看到谭沉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嗯,都听你的。
宋雅文在他的怀里躺了一会儿,这才站起身:我去帮你煮壶茶吧,昨晚喝了那么多酒,总得醒一醒神。
行。
宋雅文走出房门,进入三楼的茶水间,脸色顿时一变。
她抬起手背,用力地蹭了蹭刚刚被谭勇杰亲过的脸颊,眼里全是嫌弃。
什么垃圾男人,做什么什么不行,拿钱去投资竟然还亏本了。
每次看到谭勇杰这张脸,宋雅文都忍不住想起谭沉,明明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差别却这么大。
她真是不甘心!
但不甘心也没用,如今只能先把谭勇杰牢牢地抓住,后面的再慢慢筹划。
.....
楼下,谭父又耐着性子等了许久,终于等到门口传来停车的声音。
女人立马站起身,刚想快步走出去,就看见依旧坐在沙发上没动的谭父。
老谭,要不我们出去接一下?
谭父冷哼一声:有老子请儿子进门的道理吗!
女人左右为难:但今天......
她的未尽之言只有两人心知肚明,后者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跟着女人一起出门。
这还是第一次,谭沉回家需要他们俩亲自出门迎接!
别墅外,第一个下车的人就是谭沉,还没等谭父走上前,男人就转身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一个年轻的女孩从车上跳下。
女孩下车之后,熟练地挽住谭沉的胳膊,有说有笑地走过来。
谭父还是第一次在谭沉身边看到女人,想起先前叫他回来的借口,这一幕就是彻彻底底在打他的脸!
如果是以往,谭父肯定忍不住;但这次,他忍住了心底的火气。
你终于回来了。
旁边的女人立马帮他接上话:这位是?
谭沉一反常态,低头微笑地看着女孩:这是我的女朋友,酒酒。
苏酒酒不想叫人,眼前的这两个人,一个是谭沉的继母、一个不是后爸堪比后爸,都没有认识的必要。
她适时低头,羞涩地躲进谭沉的怀里:讨厌!
谭父:......
继母:......
唯有谭沉宠溺地帮苏酒酒撩起耳边的一缕碎发:酒酒有些怕生,就不叫人了,先进去。
看着他这幅反客为主的样子,谭父气得怒喝一声:你!
刚准备开口斥责,一旁的女人暗地里拉了拉他的衣角,冲他摇摇头。
谭父想起自己的目的,这才憋住气,率先转身进屋。
不叫就不叫。继母罕见地扬起一个略微有些讨好的笑容,快进屋,饭早就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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