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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容嗔了他一眼,可不就是你欺负了我,身上弄出这么多伤,还说没事。
别说是要命的伤,就是不要命,可疼啊,一个又一个的伤口,血都不晓得流了多少,虽也猜测楚淮这两年会难过,可真看见那些疤痕,还是止不住的心酸。
在大梁被萧应折磨,回了大楚居然比大梁还危险。
我现下不是生龙活虎,有容儿心疼便足矣,楚淮勾了勾唇,握着她的指尖勾缠,战场上刀剑无眼,怎么可能不受伤,都过去了,再哭我当真不晓得该如何哄你了。
楚淮本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更不会哄姑娘家,今日说的话加起来怕是比过去两年都多。
噗嗤萧容看着他满面愁容,急的要上火的模样,破涕而笑,我又没哭,你何至于如此。
笑了便好,笑了我就放心了,你这两年不是也过的不好,落下旧疾,又食素两年多,我亦心疼,比起你,这些伤算不得什么。
楚淮如释重负,哄人也是门学问,他还得继续学习。
我过的挺好。好歹没有承受皮肉之苦。
好,你过的好,不说这个了。楚淮连忙转移话题,万一一会又说到他身上,又有的哄了。
今晚好生歇息,明日我带你出去转转,扬城虽说经历过战事,但城内运转得当,百姓也并未恐慌,如往前一样。
大多数百姓并不在意谁为君主,只要能施行仁政,能让百姓安居乐业,他们就不会太过反抗,再者大梁原本就是大楚分割出去的一块,这里的人,百年前也是大楚人,祖上也是大楚人氏,对大楚没那么抗拒。
你不忙吗?你先顾着军营里的事吧,我不急。
还好,永定王为主帅,局势一片大好,不日就能再攻下一座城池。
永定王?萧容对大楚的权贵极为陌生。
楚淮狭长的眸色闪过一抹晦暗,随即恢复如常,解释道:大楚的异姓王,也曾是我的师父,能征善战。
原来如此。光是异姓王这三个字就极为有重量了,原先创立大梁的先帝就是大楚异姓王,在这之后还能成为大楚异姓王的,绝非常人。
楚淮随口说,近日事忙,来日有空介绍你们认识。
好,也不急,正事要紧。萧容掩唇打了个哈欠,睡了一下午,居然又困了。
那便去歇息,我的寝屋在西厢房,书房在前院,有事让人唤我,府里的丫鬟护卫你随意使唤,有事吩咐他们,莫要拘束。
萧容乖乖地点头,我晓得,对了,孔嬷嬷找到了吗?
暂时没有,想来明日便有消息传来。
好吧,辛苦你了。萧容这下是真只能依靠阿淮了,还有点不习惯。
与我还客气?楚淮捏了捏她的脸颊,去歇息吧,我去书房。
楚淮走出后院时仰头看了眼天,深蓝色的夜幕挂着数不清的星子,从没觉得夜空这般好看,比当初和容儿在南撷院看到的还要美。
凌风,明日招两个专做素菜的庖厨进来。也不知几时她才能习惯吃荤腥,整日吃素对身体不好,看来得想点其他法子给她补补身子,可别越吃越瘦了。
是,凌风点了点头,主子,安阳公主之事属下暂时封锁住了消息,您既然担忧朝臣无法接纳公主,为何不给她安排个假的身份,现如今大梁安阳公主下落不明,您若想安排,极其简单。
凌风也是忧心过的,大梁公主想成为主子的太子妃,着实是有些难度了。
楚淮摇摇头,没用,并且我也不想安排,假的就是假的,容儿该堂堂正正的受天下万民朝拜,而不是被一个假的身份所束缚,这件事我会处理好,暂时先封锁消息,尤其不能被永定王知晓,攻占梁京后再另行商议。
他倒是想安排,可容儿那张脸太过夺目,只要他们见到她,势必会察觉,他总不能永远藏着容儿,他有信心,即便不隐瞒容儿的身份,她也能成为他的太子妃。
属下明白。凌风其实不太明白,不过主子有主子的考量,他跟着主子的时日虽短,可主子的安排从未出过差错,听命便是。
清风徐来,院子里的紫薇花随风摇曳,空气中都是淡淡的花香,楚淮深吸口气,大踏步前往书房,他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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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瑶宫。
章家被灭门,余贵妃正是高兴的时候,脸上挂着笑,可走进来的萧滢却不怎么高兴,耷拉着一张脸,连身后的婢女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余贵妃: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萧滢黑着脸坐了下来,也不说话。
余贵妃摇了摇头,发生何事了?
柳珠有喜了,现下满徐家都对柳珠嘘寒问暖,连徐佩一大早都去了徐国公府。
这么快就有喜了?她不是还比你后进门几个月吗?余贵妃还挺诧异。
柳珠是徐家庶子徐覃的新妇,要只是庶子媳妇也无关紧要,只是徐覃自小在徐国公夫人膝下长大,和徐佩犹如一母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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