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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手了,苏葵常常过来安排领导出行,跟他已经很熟了,就问他怎么说?
他点着根烟,指着两辆车跟苏葵说:咱们这里车是有数的,但有时候也能多两辆,其他地方还真是难说
他指的是两辆吉普,当初几位军队来的领导是自己连车带司机带警卫员一起过来报道的。以前的冯师长,现在的副司长冯立国的车就在这儿,大部分都是当初他们在战场上缴获的。
苏葵听明白了:所以是难找了。
基本每个部门每个单位都有自己的配车,说多不多,说少也好像不少。管理没有那么严格的情况下,多几辆少几辆好像也没那么清楚。
最关键的是现在还没有监控,当时也没有目击者,查案手段也不丰富。而且周围也是偏僻的地方,很多人怀疑这是故意的。
别管是不是故意的,反正这样恶意伤人又逃窜的事公安不可能不管。
可即便是沿着周围查,一个一个排查过去,那工作量得把人累死。而且这么久过去了,谁也不知道车是不是到了其他地方,甚至可能找地方一藏,那他们就真的要抓瞎了。
照这样下去,别说半个月,就是半年都可能没有结果,而且还不知道人能不能撑半年。
胡芳几人刚刚去看过。
医生说她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了,让家属做好准备听说她家人当场就晕过去了。
她爸说要让人直接抬回家,不在医院里浪费钱了,但她妹妹还不肯放弃,一定要在医院里医。
老师带领我们给他们捐了一笔钱,剩下的我们也没有办法了。
几人说起这件事后来都沉默了,好好的活生生的同学就这样生死不知谁心里都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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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还在那一带查吗?
放心,绝对查不到我们。说话的是很久不见的三爷,他冷嗤一声,反正那群蠢货往哪里查都是白费功夫。
而周平却脸色冰寒:我让你给她一个教训,没叫你杀了她。
斩草不除根,既然做了,就要做得彻底。三爷也是脸色不虞,但还是向他解释,她看到了我的脸,不让她闭嘴我就要有大.麻烦了。
别看现在风头是过了,但他的通缉令从来没有撤销过,要是这人把她抖出他不就完蛋了?
可你给我找了更大的麻烦。周平的脸色更加阴沉。
这事确实是他的失误,但他也是计划好的,唯一出了问题的就是没把那个女的完全解决就来人了,好在没人看到,那个女的也没法说话了。
这件事我会解决的。三爷说。
周平冷笑:你解决?是让她彻底消失再招来一堆公安,还是把事情推到别人头上?怎么,你是嫌自己现在的处境太好了?
你有什么好生气的?三爷忽然说道,是你让我叫她学会说话的,现在她不会说话了不是更好。
我要做什么难道没有告诉你?你说不想要她的命
三爷对上他的眼睛:你自己信吗?
话音一落,室内一片寂静。
他看不透周平在想什么,但一定不会忽视他当时的暴露出来的杀意和那种粘稠的黑暗。
作者有话说:
1.《外交部老部的印象和记述》孟京生
第120章
今年的国庆和往年也好像没什么不一样, 虽然不是整周年,首都的民众还是自发庆贺起了祖国的生日,各大建筑上都飘扬着一面面鲜艳的红旗, 远处隐约还能听见人们的欢声笑语。
我们的国家在越变越好了。又是一场会议后, 给首长担任翻译的贺红峰发出这样的感叹。
是啊, 会越来越好的。窗外不知是哪里开始放起了烟花,接二连三地许多烟花都冉冉升空, 给首长和煦的脸上又染上了几分温和。
此时时间已经不早了, 首长是个十分关心同志的, 看他努力将佝偻的身体站直,连忙请他坐下说话:红峰同志,这几天辛苦你了, 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他还亲自给两人倒了杯茶,他的警卫员和贺红峰都不让,首长却坚持自己动手。
感谢您关心,我那些都是老毛病了, 治不治其实都一样,没什么不好的。贺红峰和首长相处好多年了,感受到这一幕还是觉得慨叹。
贺红峰是革命的老同志了, 当年是跟着部队干过的,也是在当时落下了些病根,现在就有站不直的毛病, 子嗣也比较艰难, 很久才得了贺旭东一个。
首长不赞同他的说法:什么老毛病也得及时治,不然谁知道会以后会不会变得更差, 明天我再找医生给你看看。
听见他此时有些沙哑的声音, 首长让他赶紧喝口水, 又微叹了一口气:听你现在说话我都有些不习惯,其实我最怀念的还是你以前讲话的样子。
贺红峰笑起来:您是说我第一次给您当翻译的时候把您吓一大跳的事情吧?
他第一次给首长当翻译紧张得不得了,加上他自己声音又大,到他翻译的时候就跟首长当时说的一样,像个炸雷忽然在耳边响起,把人当时就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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