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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发愣的秦晓兰几人和围观群众就看着她走过去,以一种云淡风轻又略显强硬的姿态跟个外国人说着他们完全听不懂的话,一时间都是愣住了。
早在苏葵说几人大概不会中文的时候,谭钟两人脸上就有些挂不住,尤其是苏葵看他们那一眼,更是让他们觉得她是故意的。
此时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两人沉着脸没有说话,思考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她是怎么把他们认出来的。
脸色最不好看的还是陈生,听到苏葵告诉他是她只是一个学生,临时充当翻译时,更是一副被欺骗的表情。
就是在港城时常接触英文教学的人都不会有她这样的水平,她会是普通的学生?
东西被偷,是这个人最先发现小偷,现在又是她站出来,还一副早就认识自己的样子,身为一个政客,陈生很快就阴谋论了。
只是他的怀疑暂时没有表现出来,苏葵再次问了那个已经问过他们两遍的问题,皮夹是不是他的,当然苏葵体贴地多问了一句,想来陈先生应该是不想要这个东西了。
果然自己说的话被她听到了。
有苏葵在这里,方才的话他不能说了,况且苏葵直接跟他对话,又不要人翻译,陈生也没办法回避。
是,我有洁癖,被人碰过的东西我不再需要。
即使里面放着他的一些重要证件和钱财,但他宁愿花时间重新办理,也不愿意再接触一下。
苏葵转达了他的意思,队长只是皱了皱眉,让人把它当证物收了起来。
陈先生,我们尊重您的想法,这个东西暂时会作为证物由公安同志保存。
说完,苏葵话音一转:陈先生,方才您的东西被偷,是我们齐心协力为您将东西追回,您有洁癖不想要可以理解,但您说这里的人也一样
她适时停顿,就等着陈生给一个解释。
原以为刚才说的话能够翻篇,谁知苏葵竟然又提了起来。
这话只有只有港城几人听到了,其余听到的人也听不懂。谁知道这里就有一个人不仅听到了,还听得懂,现在还要质问他。
陈生也有些后悔刚才说了这句话,偏偏这话还明明白白带有侮辱性,依这个人的语言水平,是不能用听错意思来解释的。
偏偏就有人要替他出头,钟伟茂就说:你听错了,陈先生没有这个意思。
谁知苏葵并没有辩驳他,只是忽然说道:原来这位先生会说中文啊,那刚才怎么问了不回答?
他们惯用的语言才是中文,刚才没什么考虑就说出来了。
一时大家看他的眼神就有些变化,钟伟茂一时被架在火上,他指着苏葵要说些什么,谭克恒却制止了他,只是看着苏葵的目光略有深意。
陈先生,既然这位先生说我听错了,您不是这个意思,那我们要不要去问问其他人,将您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看到底什么意思?
她还谦虚地说:虽然我可能语言水平不好,听不懂您真正的意思。但我的记性应该还算可以,您刚才说的话我都记住了,一个词也没有忘记。
陈生真的沉声了。
明明他们是受害者,陈生都已经做好准备要兴师问罪,一定要华国政府给自己一个交代,也谋算着或许可以利用这件事从中得利。谁知道会被苏葵这个半路杀出的人打断,还抓住了他攻击性的话。
不仅让他没有办法发作,反而还要先为自己的话买单。
看着苏葵脸上浅淡的微笑,哪怕他是久经高位的人也丝毫不惧他。陈生很快衡量了利弊,再看苏葵时已经收起了原来的表情。
抱歉,我刚才只是一时失言。事实上,我非常感谢你们,能够这么快为我找回失物。
苏葵将这句话一字不少地翻译出来,周围所有人都能听见。得到了陈生明确的态度,几位公安同志都松了一口气。
既然他已经明确表示了感谢的意思,那之后就没有道理再以此发难了。
他冷淡地笑:这位小姐,恭喜你,你的目的达到了。
苏葵只是微笑。
他不愿意再面对苏葵: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苏葵转达公安同志的话:还要麻烦你们去公安局一趟,做个笔录。
陈生的话很冷:东西已经追回,人也已经抓住。后续调查是你们的事,我们没有义务配合你们。
只要是发生案件,不管是大是小,所有有关人员都会配合做笔录,就是在您的国家也一样,我想您应该是能够理解这种常规的?
说到底,这样的常识他们不会不知道,只是在表达不满而已。
苏葵又说:陈先生,这件事怎么说你们也是受害者,公安同志也是想尽快给你们一个交代。难道你们不想查清这件事吗?
那个小偷透露着古怪,不仅是苏葵发现了,公安同志也发现了,就是陈生心里还有阴谋论。
他皱了皱眉,最终说道:我会让我们的律师尽快介入这件事。
之前谭惟伦几人的事事关国家机密,华国政府坚决不让他们插手,现在一个普通的偷窃案,他们没有道理不能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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