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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八大吼,“都说禽类笨,先人果不欺我啊!”
“唧,不跟你这龙章杂种说话,呸呸呸!”
“不能吃?”
莜莜的手倏然收紧,“这是煞气,你别赖了。既然不能吃,那便送你去见天道吧。”
“等,等等!”
鲸鹤急的,两条细长的腿狂蹬,“别,别!你杀了我,你的怪病就永远好不了了!”
收紧的手顿住,“你知道我的怪病?”
“知……道……”
鲸鹤的语速忽然慢了下来,“你……放……我……下……来……”
“好一个蹬鼻子上脸的怪鸟!”
王章大怒,“这是在戏耍尊者?尊者,莫要听它胡诌。这玩意看着就邪门,还是杀了好。”
“对,对对。”
李树道:“尊者,虽不知您得了什么病,但是中州无影宗有许多强大的医修,一定能治好您的病的。”
“得用灵火把它烧了。”
龙八一脸慎重,“带煞气之物若不清除干净,死后会成魃的。”
“你们!”
鲸鹤气得哆嗦。现在的人和妖戾气怎么这么重?自己就睡了几百年而已,人与妖就堕|落成这样了吗?
“不了。”
莜莜手里的剑迅速变小,很快就变成了一把匕首。她拿着匕首在鲸鹤背上一拍,一个绿叶一般的印记便烙在了它身上。绿光莹莹泛起,又很快消失不见。
鲸鹤哇哇大叫着,“卑鄙的人类居然敢给我下契!!你的怪病别想好了!”
“要是你治好我,我就把咒契给你解了。”
莜莜松开手,“不要想着跑或害人,你不是我的对手。”
“哼!”
鲸鹤冷哼了声,“给我喂鱼,我就不跑。”
“行。”
莜莜点头,“我给你喂鱼,找吃的,你负责治好我的病。”
咒契是什么东东?王李与龙八瞪着眼,心里暗暗琢磨:这世上有咒契这样的契约术?
大佬,果是深不可测啊!
“我给它下契了,它的煞气无法外放了。放心,没了煞气,它弱得就像鸡一样。”
“我……是……鹤……”
鲸鹤纠正着,“吾……名……真……鹤……别,别,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跟我说话时不许慢吞吞的。”
莜莜放下剑,“走吧,回去吧,你跟我睡一屋。”
真鹤不服气,可却也不敢抵抗,冷哼了一声后,便着迈着细长的腿,翅膀背在身后,像个遛弯大爷似的,摇摇摆摆跟上了莜莜。
“真鹤?”
龙八大笑,“这名字你自己起的吧?哈哈!我觉得你叫假鹤真鸡比较好。”
王李两人不厚道地笑着。没了煞气,这玩意看起来的确不怎么厉害呢。
真鹤才不理会无知的人。它紧紧跟在莜莜身上,待进了屋,便道:“没……有……哦,不对。没有窝,我是不睡的。”
莜莜望了它一眼,它的羽毛不由炸开,“干嘛?!你都给我下咒契了,我还不能提点要求吗?你想不想体验下喜怒哀乐?”
“在这等着。”
莜莜从出门,将剑往天空一扔,纵身而上,给真鹤找制造小窝的材料去了。
这么多年,真鹤是第一个一眼就看出自己有问题的,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想起娘每次炼制了新丹药给自己服下后的眼神,莜莜就觉着,只要病能好,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岛上有吉绵树,上面的吉绵花是很好的御寒之物。采摘一点,让王章烘干,做成垫子就能当窝了。
她动作很快,很快就收拾了一堆吉绵花回来。王章虽然不想给真鹤做垫子,但碍于莜莜的面子还是答应了。
鲸鹤坐在门槛上,看着莜莜忙里忙外的,显得十分高兴。它唧唧叫着,唱着大家都听不懂的歌。
“别唱了。”
王章被真鹤唱得心烦,“你声音这么难听还唱。”
“就……唱……就……唱。”
鲸鹤的黄豆小眼里冒着挑衅的光。可很快,它头一歪,便倒了下去。
王章也吓了一跳。
咱就骂一句就骂死了?
莜莜上前,检查了下,道:“睡着了。”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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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城内,最大的仙来居内,丝竹声弥漫。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忽然,一股强大的气息乍然而起,让谈笑着的人们霎时就噤了声。
有人闭眼感受了下,便小声问道;“是剑尊在此吗?”
“听说在二楼雅座里。”
“这气势……是相亲不顺?”
“这都第几次了?”
“有二十次了吧?也难怪要动怒了。别议论了,剑尊不会为难人,可他座下弟子个个都不好惹。要是被听见了,吃不了兜着走。”
“是极,是极。继续吃酒,继续吃酒。”
说话间,气息已消失。楼梯上,一个颀长的身影缓缓显出。
众人下意识地望去,便见一身灰色麻衣的男子抱着剑,慢慢走下楼梯。
众人忙起身行礼。动作虽恭敬,可低头时,嘴角的嘲笑却是免不了的。
面如冠玉,眼若星辰,生得再俊朗又如何?
这人与妖的混血终不是良人之选……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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