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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满昌死了也想不到他的刑场竟然被崽崽他们当成一个宣传地点,甚至还用他的死做文章。这也算他死得有价值了。
司行简不禁有些失笑,随手扔了块碎银子。
周围人见了,也有不少人扔铜板。有人力道重了,险些砸到那些小孩子身上。孩子们怕惹打赏的人生气,也不敢躲闪。
司行简悄悄用灵力化解。
等人群散去,这群小孩子才看着地上的铜板欢呼。
现在戏子也不是个专门的职业,没有人觉得这是下九流。他们就和那些杂耍的、说书的差不多,并没有觉得做这个丢人。现在只是见到自己第一次不是乞讨,而是靠本事挣到了钱。虽然不多,都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夏正阳也过去说了几句鼓舞的话,他看着这些铜板也觉得十分骄傲。本朝第一个伟大的导演即将诞生。
司安锦确实带着几分忐忑走到司行简身边。
你们这几日就在忙这些?司行简装作不知情,面色讶然地问道。
嗯。
做得很好。
司安锦一双桃花眼完成了月牙,若是爹爹,会怎么做?
若是他么,大概会想法子让县令下令,逐级安排镇长、里正、村长把那些观念、常识强灌给村民,让他们背熟牢记,张口就来。最简单粗/暴的洗脑方式就是重复,尤其是对那些没有主见的人来说。
不过司行简怕教坏孩子,就没有给崽崽说这些,只是笑着夸赞:爹爹的脑子怕是没有你这么灵活,想不来这种新奇的主意。
其实很多都是夏正阳提出来的。司安锦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眼睛亮晶晶的。
你们两个都很好。不过在我这个当爹的眼中,自然觉得你做得最好。
崽崽这么优秀,司行简自然不吝夸赞。
司安锦听闻,眼睛更亮了。小孩子,总是希望能得到最崇拜的人的认可。
因为有了事情做,再加上和别的孩子相处多了,司安锦如今性子也比之前活泼了些。只是和同龄人比起来,仍是稳重了不少。
之后的几日,司安锦就和夏正阳一直忙于此事。
司行简只悄悄照看着。
曾经那处凶宅的租客见了这里热闹,他的租期又未到,还上门想讹钱,也被司安锦打发了。她只拿出这房子的房契,又背了几条相关的律法,告诉那人这是牙行和这处房子原主人的责任。那人便去找牙行退钱了。而牙行是知道司行简身份不一般的,只能老老实实认了。
也有人见这里只是一群小孩子,连掌事的也不过是一个十岁上下的男童,就想来找麻烦。这样的人自然是又蠢又没有门路的。但凡有脑子的,见这些孩子能用得起这里的房子,就会多打探一些,自然不敢轻易招惹。
有闹事的,司安锦将人押送官府。
一看县令也护着,其余观望的人也不敢再造次。
司安锦为了方便,如今出门在外都着男装。她行动举止又不扭捏,乍一看,还真像一个富家公子。
只是没想到,这样还仍有那色胆包天之人来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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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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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纳我女儿你也配(二十)
这样的新兴事物在小县城里引起一时轰动,但在那些自持身份的人眼中,终究是下里巴人,上不得台面。
司安锦他们本来的目标受众也不是那些人。
可偏偏有几个纨绔子弟因为之前丁满昌的事情一直被拘在家里,一时心血来潮,要来看热闹。只因为听到一句那戏园子的小老板才十岁出头,就形容俊美,面若好女。那一双眼睛更是勾人得紧。
这几个人原来也与丁满昌有交情,只是关系一般,毕竟丁满昌不同他们一起眠花宿柳。现在知道丁满昌不举,他们还嘲笑了许久。他们只知道丁满昌弑母,还虐杀不少小妾通房,倒是不知道司安锦还和丁满昌有联系。
他们本就冲着司安锦来的,压根儿不关注台上演的是什么,随便闹了点事情,找个由头就要见老板。
一个跑腿的小童见他们多加钱买的是前排的最佳位置,又衣着富贵,只好去请司安锦。
如今已经立冬,司安锦穿了一身灰蓝色的夹袄,但她身形单薄,一点也不显得臃肿。这颜色本来含蓄温和,但她一张脸明艳动人,肤色又白,反而更吸引人。尤其是那一双桃花眼,微微含着笑,就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
这几人一见司安锦眼睛都直了,他们皆是大约十六七岁的少年,其中最年长的也不过十九岁,但都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一眼便能认出司安锦是女子。
他们对视一眼,俱都看出彼此眼中的趣味盎然来。
小娘子可是家道中落,又无父兄护佑,只得抛头露面、赚这区区几文钱?一个明显是几人中的主导者,捏着沉甸甸的荷包,暗示意味十足地说道。
是啊,你一个女子多么不易,不如哥哥给你做靠山?
这几人皆是沉迷酒色的纨绔,见司安锦不似大家闺秀那般待在后宅,只当她是普通的商户之女。而这几人又没听说过她的名号,想来她家境一般,是他们能欺压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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