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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靖安伯府的情况飞快在他脑中闪过,他想起来了,这位世子夫人有位庶妹,嫁的正是如今在那庆凌府任知府的宋程,联想到那虞璐就是被顾昭带去了庆凌府,莫非这宋程也知道了这件事,并且还通过他夫人的口告诉了嫡姐?
永宁侯夫人皱起眉头向对面看去:“世子夫人这是什么意思?你几时见过那孩子?”
伯世子夫人用帕子遮唇轻笑:“几时?妹妹我都忘了,只记得当时有人告诉我这是贵府上的二公子,我当时就觉得跟你们侯爷还有世子爷一点都不像一家人啊。”
“你们堵在这里说什么呢?”正当永宁侯夫人心里琢磨世子夫人这句话的意思时,后面又有声音响起。
靖安伯夫人拍拍儿媳的手说:“你母亲过来了,过去跟你母亲说说话吧。”
“多谢母亲和老夫人。”世子夫人欢喜地走过去,挽住母亲也就是勇毅伯夫人,“娘,我们正在说永宁侯府上的二公子呢,如今瞧着侯爷和世子都在,我说那位二公子生得跟他们到不太像一家人。”
勇毅伯夫人笑睨了这几人一眼,拍女儿的手:“你这张嘴巴就没有消停的时候,再不像,那也是侯府上的二公子啊。这丫头向来最会胡说八道,你们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勇毅伯夫人顺手就将自己女儿带走了,知道这丫头忍不住多嘴想要提醒那永宁侯夫人,只是这事有点复杂,还是由当事人自己来解决吧。
永宁侯老夫人冷哼一声,继续往里走,看身边儿媳神思不宁,不悦道:“你在想什么?看看你怎么管家的,闹出这么大乱子,平白叫外人看了我们侯府的笑话,编排起我们侯府来了。”
侯夫人能怎么说?只能低头认错。
只是侯老夫人越是不想别人谈的事,权贵们碰到一起后,越会谈论永宁侯府上的事,因为这种场合提其他事不太合适,总不能八卦陛下和西南王之类的吧,还是拿永宁侯府上的事当个乐子比较好。
侯老夫子不时听到几句闲言碎语,脸都气得青了,越发冷着侯夫人,叫其他人看得倒是同情这位侯夫人。
侯夫人脸色有些发白,这事她的确有些失职,所以也只能忍着,不知怎么回事,她心里琢磨起李嬷嬷还有刚刚靖安伯世子夫人的话,虞璐不像侯府上的人?虽然对那庶子印象浅薄,但是还记得他生得什么模样,现在冷不丁地听别人提醒,侯夫人发现,虞璐的确生得不太像侯府上的人。
世子夫人到底是无意提起,还是知道了什么刻意提醒她的?侯夫人心中摇移不定。
出席的官员与内眷越来越多,也有人渐渐议论起永福公主来,前些年,公主有时会缺席这样的宫宴,大家都知道是因为公主的身体缘故,需要静养,但今年这年底的宫宴总不有再缺席了吧。
“有人前几日见过永福公主一面,说永福公主气色好极了,不像是身体不好的模样。”
“养了这些年,总应该调养好了吧,公主也要嫁人,身体不调养好,陛下也不放心将公主下嫁的吧。”
“我还听说有人见过公主刚剿完匪进京时的情景,说公主骑在马上神采飞扬,这跟咱们记忆中的公主形象也相差太大了吧。”
“谁知道,反正过会儿就能见到了,公主身体真好了,以后有什么聚会可以往宫里递个帖子了,想必公主也乐意出来走动走动的吧。”这是有意想要求娶公主的人家。
“西南王来了。”
“听说王妃也一直身体不好,这次也没来京城,这王妃听上去挺荣光,可自从离开京城远嫁西南后,期间就回来过一回吧,当时见着王妃娘娘,就感觉跟以前当姑娘相比时气色相差许多。”
“可能是水土不服吧,在京城待惯了,肯定不能适应西南那边的气候水土。不过也的确是个可怜的,那府上可是有个比嫡子大了不少的庶长子呢,听说还颇得西南王的重视,这回嫡子没来,这庶长子可来了。”
“真重视嫡子,不会到现在都不请封世子的,看来这西南王心中是另有想法。”
“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永福公主驾到!”
“平南男爵到!”
一声声通报传来,议论纷纷的众人立即住了口,赶紧起身迎驾,冷不丁地听到最后一位,许多人都诧异起来,这平南男爵?陛下什么时候给宫里那小子的男爵爵位封号了?
平南男爵四个字落到西南王燕重山和燕肖耳中时,两人心中同时咯噔一声,顾不得皇帝皇后出场,他们连忙转头向后看去,想要看看这皇帝新封的平南男爵究竟生得什么模样,“平南”二字实在太戳他们的敏感点了。
其他人也忍不住好奇,用眼角余光去打量这位男爵,连出席这样的宫宴,皇帝显然也将他摆在跟公主一样的位置上,要不是年纪小了些,大家都要忍不住怀疑这位是不是陛下为公主挑的附马。
当懒洋洋跟在公主身边的顾沐整张脸映入西南王和燕肖的眼帘中时,瞬间有什么东西在他们脑海中炸开了,两人一个晃神,差点站立不稳。
就是那么凑巧,皇帝发现他们的状况了,走到他们这边时特意停下来,关切地询问:“西南王这是怎么了?难道还没休息好身子有些不适?要不要朕宣御医过来?”
西南王脑子里乱哄哄的,很难将目光从顾沐的脸上挪开,听了皇帝的问话勉强集中注意力,快速开动脑筋,低下头说:“不是身子不适,是臣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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