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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老太太早早做好早膳,养足精神的顾昭吃饱后便带上史茅二人直奔目的地,并且还将顾旸也带上了,让他也经些事,顾家二老没有不赞同的。
黄桂贵还在床上做着发财的美梦,生意赔了本又如何,他现在找着门一本万利的买卖,多亏他找着一个好媳妇,又有一个好岳母,竟为他找来一个爵爷当靠山,黄桂贵睡着了也能笑醒,从此后坐在家中就能等着钱收了。
黄桂贵原本想着找机会跟顾昭这位爵爷套套近乎,大不了赚的银子分他一点,有这靠山,那是县太爷都不敢管到他们头上的,结果媳妇说了,没必要,只要顾家的女儿在他们刘家,根本就没必要给顾家送银子,自家拿着不好吗?
黄桂贵想起见过的刘跃的媳妇,的确如他媳妇所说是个好拿捏的,于是便高枕无忧了,反正有好媳妇和好岳母在背后帮他呢。
他在外面置办了个小宅子,暂时过渡的,这天晚上也在这里歇下了,正梦到花楼里那皮肤赛雪的红儿时,外面的门砰地一声叫人踢开,黄桂贵惊醒过来,叫嚷起来:“谁啊,一大早扰人清梦?”
媳妇千好万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生了孩子后这腰越来越粗,哪里比得上楼里红儿那妖娆的身段,不过他不会将人弄回家坏了他媳妇的兴致就是了,他很清楚如今黄家都要靠媳妇的。
一边美滋滋地想着一边要从床上下来,去外面看看谁踹他的门,结果眼前的房门也被人踹开,随后他就被人揪着衣领摔到地上,还有人跑进屋里翻箱倒柜。
黄桂贵被摔得不轻,边捂着脖子咳嗽边叫嚷:“你们到底是谁?我可告诉你们,我可是有靠山的,顾子爵爵爷知道不?那就是我靠山。”
“小子,我倒不知道我们家公子什么时候给你当上靠山了?”史丁山恼得再度将他揪起来,然后“啪啪啪”扇他的脸。
黄桂贵被扇得眼睛都要花了,仿佛听到什么“我们家公子”,眼睛勐地瞪大,来人究竟是谁?
他就看到面前揪着他的是个人高马大的汉子,边上却有一个文弱书生模样的少年,究竟是谁?他可从来见过啊,还想争辩什么,顾昭不耐烦听他的,挥手说:“将嘴堵上。”
“好咧,公子。”史丁山顺手扯下姓黄的袜子,往他嘴里塞去,于是黄桂贵就只能剩下唔唔声了。
“公子,找到了!”茅江涛抓着一叠契书过来,顾昭接过,只需翻看几张便知道上面都写了些什么,果然证据确凿,再度挥手说:“带着,直接上衙门去。”
“好咧,公子。”
史丁山茅江涛揪着人就往外走,顾昭带着顾旸慢条斯理地跟在后面,顾旸有点傻眼,这么简单?他跟着过来好像就是为看戏的。
顾昭好笑道:“旸弟你不会以为有什么阴谋吧?其实事情就这么简单,当然这也是因为我现在有绝对的能耐碾压他们,所以无需和他们绕圈子,直接拿了人送衙门便是了。”
这就是权力和身份地位的好处,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汲汲营营谋取这些东西,他这五品子爵虽然放到京城里在一众权贵中丝毫不起眼,也掀不起多大的浪花,可在清河县这地界,除非他想不开给自己找事,否则基本可以横着走了。
顾旸听明白了,因为如今的三哥是子爵,所以在地方上有足够的话语权了,因而根本不怕这姓黄的背后有什么道道,直接以势压人就行了。
顾昭又说:“权力是个好东西,可有时候会让人迷失,三哥我想要拥有权力,是为了保护家人,是为了再出现之前对上高家的情况时,办案的人能够秉公办理,而不是别人一封信就失了公平。三哥我有幸遇到的是宋大人,如果换一个对侯爷之流拍马讨好的官员,指不定还被高家倒打一耙。”
“三哥想告诉旸弟的是,我虽然想要拥有权力和地位,但一点不想让自己变成永宁侯那样的人,不分是非黑白只听片面之辞,变成掌权者并不是要让自己为所欲为的。我不喜欢永宁侯那样的人,我也永远不想将自己变成他。”
顾旸仔细咀嚼三哥的话,仿佛听明白了,但好像又有许多不明白之处,但他知道这是三哥教导他的道理,仔细将这些话记在心里,曾经他很尊重崇拜永宁侯,以为他是自己父亲的时候,可从三哥口中知道他的一封信差点毁了三哥后,顾旸无法再对他尊敬得起来。
出了那宅子,史丁山将姓黄的打横丢在马上,四人便骑上了快马往清河县而去。
他们这么大的动静根本就没有什么遮掩,因而有些被惊动的邻居出来,就看到有人将黄桂贵给绑了带走了,纷纷惊叫起来,然而四匹快马转眼就在他们视野中消失了。
“那不是黄桂贵么,刘家的女婿,怎被人抓了的?”
“就是啊,这黄桂贵整天说有个子爵爵爷当靠山,谁敢绑他?不要命了?”
“我看绑黄桂贵的几人可不简单,谁知道是不是这姓黄的做了太多亏心事,得罪了什么贵人。”
有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跑去刘家告诉刘家的女儿刘兰,她相公被人抓走了,不知带去了哪里,如今肯定已出了镇子。
“不可能!”刘兰当场反驳回去,如今这镇上还有谁敢欺到他们刘家和黄家头上?
也有人瞧不上刘家这股仗势欺人的劲,便是回到娘家,还将人家顾家的女儿她的弟媳压下去,这种人最不要脸,也不知道谁成天在外面拿爵爷当靠山的,当即没好气地说:“谁哄你了,不信你自己去看看,被踹开的门现在也没关上呢,对了,你家男人被带走的时候连衣服都没穿整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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