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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你知道的,其实你的身份同腊梅她们一样,令妃娘娘却对你这般好,这更我为你担心,听说了你入宫经过后,我一直在想,那个老爷如果真的是当今皇上,那么没有皇上的意思,令妃娘娘恐怕是不会让你出宫的,那样我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帮助你了,我能力有限,如今能帮助你的就是让你出宫后,过的好些。”新月格格却没说,盒子里的银两、首饰都是内造之屋,一但典卖,内务府就可以轻易查找到线索。
小燕子想到明月、彩霞过的日子,再想想被教导规矩时那痛苦的生活,不寒而立,新月格格这些话一字一句都刺进她心里,她在外面时给人民做过工,知道那又苦又累的日子,一点也不想在过那样的生活,那
时她还只是个短工,若一生都只能当奴才,天天像明月她们天不亮就要起身,忙到深更半夜才能入睡,犯了点错就要被打来骂去。
小燕子想想都混身冰冷,想着今日新月格格的神色这么奇怪,什么叫今天不说以后都没机会说了这些话怎么跟大杂院里张大爷过逝前说话的口气一样,小燕子难得的脑袋瓜子灵活一回,没等新月格格演到最后,就担忧的问道:“新月,好好的怎么说起这个来,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告诉我你是怎么了?怎么说话的口气,像是像是”
“小燕子,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也不明白,我这道嫁给一个死人的圣旨是我亲弟弟跟皇上求来的,他为了讨好皇上,为了自己让我这么痛苦,连爱一个人,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的机会都没有,连他遭受着那么大的痛苦,都不能去帮助他,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我真的没有在活下去的勇气了,我就想着临去前,给唯一的姐姐做一个好的安排,那样我到了下面也能安心了。”新月格格眨扎眼睛,没想到小燕子理解的这么快,刚说到她身上,眨眼就转到她身上来,还以为要表演好一会才行,忙趁机落泪,把话题转移到她想说的地方。
小燕子对新月突然的哭泣,慌了手脚,不知所措的说道:“怎么会,怎么会有这样的弟弟?我还以为是皇上糊涂,原来是你弟弟如此害你的,还有那个他是谁?到底怎么回事,新月,你如果真把我当姐姐看,就不要在隐瞒了,不要忙着哭,先给我说清楚啊!”
“小燕子。”新月格格大声喊了一句,紧紧抱住小燕子,有些真情流露的讲起,先是她在荆州无忧无虑,美化了的幸福生活,以及她脑海中黑话了的克善有多么不起眼,然后忽然大难临头,家破人亡,她们开始逃亡,遭遇匪军,她的天神从天而降,将她救下。
回军途中,每一个感动,每一次记忆最深刻的交谈,在努达海马背上,依靠着他的那种安全感,再到回京城后的将军府,他他拉家的每一个人,一点一滴,包括她当时千回百转的心情,自以为是的矛盾,痛苦、放手后的牵挂,当然福家之事一语带过,她失节之事更提也不提。
在她的口气中,他他拉家中每一个人很喜欢她,她们是幸福的一家人,因为她高贵的身份,让她不能去追寻幸福的爱情,因为克善求来的圣旨,让她同努达海绝望,她困在深宫里,不得自由,努达海为了不看她嫁人时那另他痛苦的场景,避战沙场,一心求死。
就这样将整个故事的曲折离奇、感人肺腑的讲述了出来,听的小燕子泪落个不停,直说克善太坏了,又说皇上、太后糊涂,身份什么的,都是平等的,至于努达海的原配妻子,在新月的叙述中,就成了一个伟大、高贵、仁慈,支持自己丈夫寻找真爱的完美女人。
两人一直说到天黑,新月格格不着痕迹的诉说做奴才有多么痛苦,多么不自由,别人都怎么瞧不起,还暗指令妃肯定不会放她出宫的,又诉说着自己的痛苦,再在宫里等着待嫁,听着努达海的消息,她肯定会活不成了。
就这样新月格格弯来绕去,把小燕子的脑袋弄的跟糨糊似的,稀里糊涂的就同新月格格定下了一同逃出宫的策略,小燕子决定出宫继续做除暴安良的自由女侠,新月格格决定追寻努达海,追求生命中最后的一个灿烂。
在新月格格的巧思中,两人定下了时间、会面地点,小燕子要去执行,偷延僖宫的出宫令牌两枚的计划,新月格格负责打包细软,两人商量的起劲时,却没有想过那负责打探消息的云娃,新月格格更没有想过,要带云娃一起走,在新月格格的想法中,她去了是只求与努达海同死,云娃还是留下的好,却没有想过,一个和硕格格私奔,最先遭殃的是谁。
当天晚上,延僖宫负责采买的两个太监的屋子里,遭到了小燕子的光顾,到了入睡前,新月格格遣走要给她值夜的宫女,云娃因为白天打探消息,累极了,睡的很熟,而新月格格则轻轻摘下钗环,褪下旗装,换上一套平民装束。
外面又套上一件小太监的衣物,好在她身材瘦弱,到没有小燕子那衣服穿不下去的忧虑,最后又在口袋里塞了些银两做盘缠之用,剩下的都包在一起,准备给小燕子,新月格格可是注意到小燕子注视这些东西那垂涎的目光了。
待到一切准备就序,新月格格反而心里空落落的,即使抱了求死的想法,心中还是有些不甘,他们的爱还没有人认同过,那个小燕子虽然认同了,但是却是个大字不识,恐怕连爱是怎么回事都不明白的人,又怎么会真的理解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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