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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冰没说话,她觉得熊燃似乎没太用力,他总是这般有分寸,带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一寸一寸侵噬占据她的领地,直至胜利。
他又问了一句:“喜欢吗?”
林若冰点头:“喜欢的。”
“结婚吗?”他低声说。
“结。”
黯淡的灯光映在地下停车场顶上,偶有车辆经过,地面被压出忽远忽近的声音,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角落,这个只属于他们的角落,伴随着光晕,气氛暧昧。
很久之前,林若冰以穷人和富人来划分她和熊燃。
当然,这点儿熊燃并不知晓,因为他和她不一样,他不在乎,而她在乎,却不能体现。
所以即便是出现在同一张红本本上,林若冰也从未将自己与他划分到同一条线上。
她就当自己活了二十几年,身后了无牵挂,所以放肆的、不计后果地投入到自己从未体验过的人生,结合从未了解过的人。
在没爱上熊燃之前,她自认为表现得还算游刃有余。
在确认自己爱上熊燃之后,她表现得有点儿怯场。
她笑着从自己肩上捧起男人的脸,彻底抛开那些有的没的,声色缱绻地问道:“熊燃,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他目光疑惑地扫过她翕动的唇瓣,双眉轻挑。
远处的车身缓缓移动,林若冰指尖捏着他稍显暗色的肌肤说:“你从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熊燃眉眼一耷,虽然微醺,但还清醒,心说这算是什么问题,可看着对方态度十分认真,就连期待都不曾掩盖,似乎满得快要溢出来。
熊燃笑笑,动作无赖地去嗅她脖颈,在她耳边低语:“第一次。”
她转过眸来,想与他对视,却被他摁在怀里动弹不得。她在唇语间品味这三个字,自然而然地想起两人第一次相见的那天。
可那天也不仅仅是两人第一次相见,太多了,这三个字的歧义太大了……
林若冰好不容易将他毛茸茸的头稍微挪到一边,他的头发蹭的她皮肤发痒,于是肌肤发红,气息不稳地再同他说:“讲清楚。”
男人似乎很是喜欢她为时不多的“无理取闹”,虽然在他看来,那些过去了的,基本是没意义的,但是和林若冰经历过的,又怎么能讲说没意义?
“真的。”他说,“你皮肤特别白,身材好,穿着衣服看不太出来,脱了衣服格外性.感……”
林若冰的脸颊瞬间滚烫起来,她肘击了男人的腰腹,言语间带了点儿泼辣劲儿:“……你再耍流.氓,小心我告你猥/亵。”
熊燃趴在她肩上乐得不能行,那点儿力气他稍微用力便钳住了,顺便再顺着她的话更得寸进尺,手底不闲着,说得话也欠儿:“咱俩那是两情相悦,多合拍。”
熊燃听得怀里的人唏嘘一声,挣脱着曛意直挺起身体,她睁着俩琥珀似的大眼睛看他,两颊红透,欲语还休。
男人痞痞一笑,又慢悠悠怼进她柔软的怀里,唇瓣张张合合:“啪、啪、啪——”
林若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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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男人酒意大消,扯着人想亲热,林若冰不让。
她抵着男人凑过来的脸,撤着身子向后,一本正经道:“先聊聊正经事儿,再做不正经的事儿,主次分明些。”
要不然谁还有力气商量。
熊燃笑道:“我觉得这就是正事儿啊。”
“有更重要的。”
“你说。”他的声音不轻不重的,带着点儿男人独有的蛊惑,加之现在的姿势,他下她上,两条腿搭在他上面,肌肤与肌肤刮蹭,气氛荡漾,温度灼烧。
然而不等她说,他率先提问:“你最近还去不去事务所?”
“先不去了。”她说,“升博成功的话,以后都不去了。”
熊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目光从她眉心到鼻尖,滑到唇瓣,再往下,小巧精致的下巴,白皙柔嫩的肌肤——
林若冰瞧着这男人,忽然间有种异样的头痛,被他毫不掩饰的情感打败。
“先聊正事,聊完了再做。”
熊燃一时没答话,只是唇角翘着,手抵在她身后来回抚着,稍等片刻又道:“用上次那个姿势。”
林若冰心说醉了酒的男人怎的这么难缠,又无奈地问他:“哪个?”
“吵架那天。”
“不要。”
他忽然正色道:“为什么不要?”他说,“那个姿势我特有成就感,你最好声音再大些,我保证让你神魂颠倒。”
林若冰登时双手捧脸,漏出来的耳稍红了大片。沉默数秒,降下心中羞赧,并且一副懒得与他计较的姿态说:“你这人喝醉了酒怎么一副浪荡子模样,让人还怎么和你聊……”
可不知是哪个表情还是哪句话触了他的娇筋儿,男人一下子软了姿态,抱着她的手更加肆无忌惮,嘴里嘟囔着心肝儿,反身将人压在身下。
她挣着身子要逃,扯着她脚腕一拉,直接成了他心里那个不太雅观的姿势。
事实上,根本没有酒后乱.性这一说,男人想乱.性,必然是见色起意。
……
“想和我说什么?”
闻言,林若冰轻轻拨动手指,扯了扯羊毛毯,不知是嗓子哑了还是太过劳累,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婚礼,你定在什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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