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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下人这么说,管无奕就放下了账册道:“把人带到隔壁花厅。”管无奕和二哥管无鸣是随父姓,他大哥是随母姓。
当初他们的爹一穷二白的爹相当于入赘容家,容家的家业是该他大哥继承的,他和二哥一成亲就被分出来单过,除了分家时给的安家费,容家的家产跟他们没丝毫关系。
后来他大哥一家子被个小妾给害死了……他大哥一家的死刺激了老娘,说谁抓住了那贱人,谁就改姓容,容家的家业就谁继承。
人若不是还好,若是……
管无奕不能冒这个风险。
“是!”
过了一会儿,仆从来禀报:“东家,人带到了。”
管无奕这才起身去隔壁,进门就见一满脸横肉的大汉怪笑着跟他拱手:“在下镇远镖局大镖头陈勇,您瞧瞧这女人是不是您家要找的?”
说完,二麻子(陈勇)就将脚边的麻袋解开,并从麻袋里提溜出一个被堵了嘴捆绑着的女人来。
女人惊惶四顾。
管无奕踱步到她面前仔细打量,又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扯开女人的衣襟,瞧见她胸口一小块儿红色的胎记之后一双平静的眼里就迸发出惊喜的光!
找到了!
“多谢陈镖头!”管无奕拱手跟二麻子道谢,然后转头就吩咐人拿银票来。
管无奕将一个装着银票的木头盒子交给二麻子,二麻子就道谢告辞。
管无奕喊住了他:“不知陈镖头的镖局是在何处发财?”
二麻子道:“在安陆县,不过早晚会开到府城来!”这话是秦少安教他的。
管无奕点点头,“往后若是我们荣庆行有货物要护送,定会找陈镖头!”
二麻子大喜,他哈哈大笑道:“那就多谢您了!您放心,我二……我陈勇办事儿一向牢靠,三山五路的兄弟谁都得给我陈某一个薄面,你们的货物让我们镖局来押送定然会万无一失的!”
这一趟跑得值当!
“那是当然。”管无奕让人将曹氏带下去严加看管,又问二麻子:“不知您是在何地找到她的?”
二麻子道:“在安陆县,这婆娘犯了事儿要跑,被我瞧见了,因着知管家一直在找这个女人,我就给您送来了……”
曹氏不认识管无奕。
她不知道管家为啥要找她。
可她多看了几眼管无奕之后整个人就如坠冰窖。
这个人的眉眼跟容老爷很像!
他们……
她没听说过容老爷有兄弟啊!
曹氏脑子里一团乱,等陈勇离开之后,管无奕踱步到曹氏身前,抬脚挑起她的下巴:“是长了一副妖媚的相貌。
也好叫你死个明白,你害死那个人是我的亲大哥。
我们的爹是入赘进容家的!”
他蹲了下来,抬手拍了拍曹氏毫无血色的脸,笑道:“你真是……”
“放心吧,我会好好对你的,至少在你见到我娘之前,我能保证你吃好喝好,毕竟你也帮了我不是……”
说完,管无奕就命人给她灌哑药,又命人将她的手筋和脚筋挑断。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这个女人跑不掉,保证她的身份不被泄露。
不然让老二知道了肯定会派人来抢的。
曹氏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管无奕怎么会让她死呢?
亲娘还等着用她活祭老大呢!
“老大!”客栈里,二麻子一进屋就激动地将木头盒子交给秦少安。“老大您可真神了,那姓管的真的给了三万两银票!”
在他看来,找个人给三千两就顶天,可老大说对方该给三万两,让他必须当面点清。
他去的时候还怕被人给赶出来,所以费了吃奶的劲儿卖笑。
不曾想……
秦少安打开木头匣子,从里头抽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交给二麻子:“拿去给这几日跟着跑的兄弟们分了。”
“谢谢老大!”二麻子高高兴兴地收下银票,丝毫没觉得少。
当然他也不敢觉得少。
三万两银子是多,可这是老大该挣的,若不是老大有门路,他们几个粗人便是得了这女人,最多也是玩儿过了之后就卖去烟花之地,咋滴都卖不到一千两银子,顶天了五十两。
咳咳……
想飙了。
老大不让他们玩儿女人。
秦少安回到县城,游捕头跟孙书吏找他都找疯了。
见着了他就迫不及待地把人拉孙书吏的小院儿里,“少安,哥哥办事不力,让那娘们儿给跑了!”
秦少安不以为意地安慰道:“跑了就跑了,难道她还敢回来不成?”
“再有,把剩下的人解决干净了,她便是回到安陆县又能如何?
告状?
她哪里来的证据指证你们?”
他这番话一出,孙书吏跟游捕头品砸了一下,嘿,觉得还真是这个道理。
秦少安又道:“便是县令大人可能会怀疑,我相信孙大哥一定会有办法摆平大人。”
“左右是无凭无证的事儿。”
孙书吏拍着脑门儿道:“对对对,是我们钻了牛角尖儿了!”
“行了,这事儿就这样了!”游捕头也道:“走走走,咱们三人去好好吃一顿,我请客!”
三个人,明明秦少安年纪最小,可孙书吏跟游捕头显然将他当成了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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