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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一处,两个模样顶级的公子哥打成一团。
几步不远处穿吊带真丝红裙的明艳女人正在欣赏自己新做的美甲。
余光时不时瞥几眼,悠闲地像是在度假,仿佛眼前的一切与她无关。
已经收敛多了。
韩许易心想。
这话还没在他心里过完,虞洛就有了新动作,见两个男人似乎有停火的趋势,她笑意潋滟娇娇儿地添了把火:“谁赢了我陪谁吃晚饭。”
现场气氛霎时变得更为浓烈。
……
他收回还来得及么。
看着这一幕,韩许易的思绪不由被带回到两年前第一次见她时,那次的印象不算愉快。
那会,他身边跟着的是个小艺人,非吵着要他陪着去巴黎看秀。
是Cioy的春夏高定大秀,他记得很清楚,因为那是他迄今为止活了26年唯一一次被女人拒绝。
那届的秀场设在一家欧式城堡里举行,主题是魅惑与力量,说白了就是性感风,凸显女性的曲线美。
模特一个个步履生姿从二楼缓缓走下。
可能是没有艺术细胞在身上,韩许易对这种T台秀毫无兴趣,兴致恹恹快要睡着,好几次想起身直接走人。
虞洛在第五个出场,身上是薄如蝉翼的黑纱,束腰设计,侧开叉,台步一走,雪白细腻的腿藏在裙里若隐若现,完美诠释魅惑二字。
虞洛的台步在业界出名,当时就是凭借优秀的台步从世界模特大赛中杀出一条血路,从小透明到被知名奢侈品牌看中,出道成功。
她自带气场,身上有一股很神奇的魔力,不论什么场合,只要她往聚光灯下一站,就是全场的视线中心。
在他快阖上眼时,洛烟儿激动地把他晃醒。
他不悦皱眉,冷睨着她。
换做平时,洛烟儿肯定察言观色开始哄他了,那天实在心思不在他身上,也顾不上这些,只想和他安利虞洛。
“Aurora真漂亮。”洛烟儿星星眼。
——Aurora是虞洛的英文名。
肤浅的脑残。
韩许易当下除了躁外,心里就是这个想法。
被吵醒没困意,他没抱什么心思抬眼看去,虞洛已经展示完,准备退场,刚好从他身边走过,淡淡的栀子花香浮至他鼻尖。
不浓郁,但让人忘不掉。
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他那天把洛烟儿打发走后,就堵在门口守着虞洛。
走秀结束,其他模特被邀请去宴会厅用餐,虞洛想直接回自己租的小公寓,出门就看到一辆银色的保时捷卡宴。
打扮不俗的男人倚在车边,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上的金丝眼镜。
见她出来,又优雅地戴了回去,抬眸看过来,活脱一副斯文败类样。
虞洛也就出于本能看了一眼,韩许易刚要开口说话,她晃了晃手里法拉利的车钥匙:“我有车,别费心思。”
她那会还有几个月就准备回国,正发愁怎么处理那一群关系,不想再招惹面前这个男人。
一看也是个渣的,而且也不像个善茬。
韩许易还未说出口的话被生生堵回,脸色也难看起来,虞洛看着他微沉的俊脸,嘲讽说一句:“品行一般,脾气倒是不小。”
说完,摇曳生姿从他身边走过,开车消失在他眼帘。
这是第一次见面,韩许易当时也就单纯觉得她漂亮,想和她玩玩,虞洛这么不给面子地羞辱他,他没报复回去就算好的,自然不用再提兴趣这件事。
再多的兴趣再漂亮的皮囊,此刻,他也不愿意自找没趣。
何必要倒贴一个女人。
三个月后,偶然一次机会,在法国一家古典餐厅,俩人第二次碰面,韩许易彻底记住了她。
虞洛当时就坐在他隔壁桌,声音听着哭得很可怜:“James,你有更好的未来,我不能这么自私地耽误你,我们分手吧。”
分手的戏码每天都在上演,韩许易起初并没在意,直到一个打扮雍容的女人坐到她对面,应该是嫁到国外的华人,说的是中国话:“给你一百万,离开我的儿子。”
什么年头,还有这么俗套的剧情。
韩许易不由侧眸。
看到虞洛那张脸时,眼底微微划过一抹惊讶。
虞洛狡黠笑笑,并没伸手:“才一百万啊?有点少,你儿子可是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你想清楚。”
女人咬牙:“两百万。”
“你也就值这么多了。”女人换了张卡给她,这次没再说什么,转身就离开。
刚走没几步,身后虞洛抄手把卡精准扔到女人头上,表情冷下来:“管好你儿子,是他纠缠我,甩都甩不掉,烦死了。”
女人气得喘粗气,形象不顾,最终拾起那张卡扬长离去。
“男人都是傻.逼。”
这句嘀咕声不算小,清晰传进了韩许易耳里。
像被电流击中般,手一个不稳,杯子里的咖啡洒出些许,他慢条斯理抽了张纸巾收拾残局。
对面一只柔软的手接过他手里的纸巾,他也就顺势给了。
女人借着擦桌子的动作,俯身把自己的沟壑展露无余。
韩许易也没心情看,一直在盯着虞洛的动静。
隔了还没两分钟,又一个戴棒球帽的男生款款落坐到了她对面。
男生很热情,一见面就向虞洛诉说着如潮的思念,但肯定也是有点儿旖.旎心思在的,不过亲密的动作都被虞洛不动声色挡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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