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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十一点了,她怎么还不回家?
她还在肖叔叔家么?
她和他在干什么?在聊什么?
骆天易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为减轻烦闷和焦躁,他强迫自己写完一张数学卷,再抬头看一眼时钟,已是凌晨零点。
她还没有回家。
她怎么可以这样,居然不回家......
骆天易躺到床上,像得了病一样,蜷曲在床上,头发乱蓬蓬的。
他像一个等待妻子归家的窝囊小男人,一面害怕她的个人安全,一面害怕她在外面鬼混,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心情五味杂陈,酸涩、烦闷、焦躁、不安、伤心填满他的一整颗心脏。
昨晚熬夜刷题,睡眠不足,骆天易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再次清醒,已是凌晨三点。
他刚才做一个梦,梦见姐姐回家了,他站在院子里等她,她走过来给他一个拥抱,用很温柔的声音安抚他的情绪,她说:笨蛋,这么晚了还不睡,是不是在等我回家?
骆天易揉了揉眉心,慢慢坐起身,脑子里第一个想法是:姐姐回来了......
穿上拖鞋,出了房间,骆天易摸黑走下阁楼。
走到古琦的房间,房门下的缝隙没有光,房内安安静静。
骆天易心情一沉,才恍然明白那是梦,她没有回家,也没有抱过他......
站在古琦房门口,骆天易沉寂了很久很久,直到腿脚发麻,他才回了自己房间。
早上六点二十分,骆天易被闹钟吵醒。
今天星期五,要去学校上课。
他坐起来,头晕沉沉的,喉咙和鼻子有点不舒服,有感冒的征兆。
起身换一身衣服,简单洗漱,骆天易下了楼。
时间太早,窗外灰蒙蒙的,偶有鸟的鸣叫,却给人一种寂寥幽深之感。
楼下,江阿姨在忙碌,她每天要准备一家人的早餐。
“小天,早。”
骆天易揉着脖子,没什么精神道:“早,阿姨。”
“我给你准备了花卷、燕麦奶和果蔬,你还有别的想吃吗?”江阿姨问。
骆天易摇头,拉开凳子,懒懒地坐在餐桌前。
“没有。”
“嗯,那你先吃,阿姨去厨房煲粥。”
“好。”
骆天易咬一口花卷,喝一口燕麦奶,棕色杏眼扫向古琦房间的方向。
那里房门紧闭,一如既往。
她半夜三四点没回来,他也不指望她会在后半夜回来了。
吃完花卷,喝完燕麦奶,扫光盘子里所有的蔬菜和水果,骆天易拎书包出门。
走出院子,拉开铁门。
下一秒,古琦的跑车从他眼前开过,最后稳稳停靠在骆家院子的围墙边。
骆天易脚步停顿,拎书包的手紧了紧。
随后,他看见一支白皙手臂探出车窗外,修长指尖夹一个细烟,停留许久,玉臂又收进车里。
骆天易知道,那是姐姐的手,她在吸烟。
过了一会儿,车门打开,古琦迈步下车,甩车门,转身,目光与他撞上。
和往日一样,古琦穿白衬衣和牛仔裤,脚下是一双帆布鞋,很休闲随性的穿搭,却给人一种清冷高雅之感。
她的白衬衣有褶皱,少一份整洁清爽,她漂亮的面容带几分倦意,眼下有一层淡淡的眼圈,精神状态不太好。
显然,她彻夜未眠,在外面玩了一夜......
“早啊,小天。”
她主动打招呼,脸上浮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骆天易几步靠近,发现她眼里的红血丝,很清晰。
即便如此,她仍旧美得不可思议。
“姐姐昨晚去哪儿了?”
骆天易尽量克制自己,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温和。
“哦,酒吧。”古琦无所谓地回了一句,又问:“你平时都这么早上学?”
骆天易没有回答。
见他不回应,古琦抬眼,却对上他一双深潭似的目光。
“嗯?怎么了。”
骆天易偏头,看向别处,手指渐渐捏紧。
“你昨晚跟肖叔叔在一起?”
古琦晃动手中的车钥匙,走向骆家铁门,淡淡道:“你不需要知道,你赶紧去上学吧,不然要迟到了。”
语毕,古琦走进院子,身影渐远。
骆天易注视她的背影,心隐隐作痛,明明她也没说和肖叔叔在一起,可心就是疼了。
其实古琦的生活作息一直都很混乱,来到江河城也一样,一时半会儿改不了。
她习惯美国时间的作息,喜欢白天睡觉,晚上工作,有时候灵感来了,她可以一天一夜不睡觉,有时候心情烦闷,或者缺乏灵感,她会去一个清闲的酒吧,一坐便是天亮。
昨晚十点,她与肖和泽分开后,便独自去一家酒吧。
喝酒尽兴后,已是午夜时分。
如果半夜回来,恐怕会打扰到骆家的人,所以她选择清晨回骆家,这才遇到了骆天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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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两天,古琦和骆天易几乎没有说话。
偶尔在骆家碰面,某校草都刻意回避她的目光,他不像以前一样,会甜甜地叫她一声姐姐。
古琦没放在心上,白天照常出门,晚上□□点回骆家。
在乌水城这几天,她在构思下一本小说,乌水城的古楼和水巷,给了她不少的创作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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