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残忍打死林文凉
~日期:~11月01日~
,nbsp;“真的?”太妃快速擦了几下眼睛,急声道:“快看看上面写了些什么。”眼角余光飞速扫了慕容雨一眼,瞬间又恢复正常,快的让人以为自己眼花了。
北郡王妃接过信件,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上面却是一片空白,什么字都没有:“怎么是白纸?”北郡王妃喃喃自语。
“我看看!”慕容雨接过那几页白纸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就是几张普通的白纸,奇怪,苏侧妃放白纸在信封里做什么?还将信封与贵重的首饰放置在一起……
“这里也有信封!”又一名小丫鬟拿来一只信件:“这是在前面的书桌上找到的!”
北郡王妃接过,慢腾腾的打开,瞬间瞪大了眼睛:“这是苏侧妃的遗书……”
“念念上面写了些什么?”太妃催促着,目光焦急,众人也竖起了耳朵,静听北郡王妃宣读。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北郡王妃将遗书上的内容,一字一顿的念了出来:“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不要为我难过,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王爷过世后,我非常伤心,难过,也曾想过要随王爷而去,可我还有亲人在世,为了不让他们伤心,我努力活到了今天,王爷过世三年,我一边生活,一边学着淡忘,原以为,我已经完全放下了,直到那一天,我才知道,我一直在自欺欺人……”
“那天,雨儿来看我,送了我好吃的糕点,还与我说了许多贴心话,我很是开心,高兴,去轩墨居回礼时,我看到雨儿和少弦在院中的凉亭里写字,画画,那种相濡以沫,心心相通的温馨场面让我十分羡慕,想到了自己与王爷之间的点点滴滴,幸福,甜蜜涌上心头的同时,又怅然若失。”
“王爷已死,以前的种种也都化为云烟,消散于天地之间,我碰不到,也抓不住了!”
“王爷很宠我,对我的情义甚至超过了楚宣王妃,可是,终究是我不争气,没能为王爷生下一儿半女,王爷离世,我连个念想都没有,只能日日守在我们曾经住过的屋子里,回想着以前我们之间曾经的一切!”
“入睡后,我梦到了王爷,过世的三年,他从未出现在我梦中,就在那一晚,他毫无征兆的,突然出现了,他如我们初见时那般英俊,潇洒,轻轻握着我的手,温柔的呼唤我的名字,说着想念我的关切之言,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我的生活中不能没有他……”
“我走了,不要为我难过,因为,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能陪在王爷身边,是我最幸福的事情……”
“我没有儿女,小辈们中,我最喜欢梦薇,我也知道她一直都在悄悄喜欢着世子,我希望世子能完成为最后的心愿,纳她为侧妃,首饰盒里的东西就送给她做嫁妆……”
苏侧妃的遗书很长,北郡王妃用了半柱香的时间方才念完,除了交待的后事外,讲的基本都是她与楚宣王如何夫妻恩爱,两情相悦,众人听的热泪盈眶。
念完最后一字,北郡王妃重重的叹了口气,目光惆怅:“原来苏侧妃是故意落水而亡!”
慕容雨扬唇勾勒出一丝嘲讽的笑,自杀死亡,还念念不忘让欧阳少弦纳苏梦薇为侧妃,苏侧妃这是为楚宣王殉情,还是用心良苦想以死逼迫欧阳少弦迎娶苏梦薇!
苏梦薇只是苏侧妃的娘家孙女,又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在血缘上已经隔了一层关系,再加上,两人一年最多见上一、两次面,苏侧妃就算再宠爱她,也不至于疼爱到牺牲自身性命,助她成为侧妃,事情只怕另有蹊跷!
不经意间侧目,望到苏梦薇神色慌张,身体微微发抖,好像有些害怕,嘴巴张了张,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慕容雨沉下眼睑,刚才苏梦薇虽在伤心,神色却很正常,听到让少弦纳她为侧妃的消息,她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会是害怕呢?
太妃眸光沉了沉:“雨儿,你不是一直都很忙的么?怎么突然间想起来去蔷薇园看苏侧妃了?”
慕容雨淡淡笑笑:“楚宣王府是我在掌管,人人都要照顾到,万一苏侧妃那里再出个刁奴,克扣她的饭菜,岂不是我的失职,我去蔷薇园,只是想看看她生活的好不好,那些仗势欺人的老刁奴有没有欺负她,……”
表面上听来,慕容雨在生那些奴才的气,实则,暗讽太妃将楚宣王府的奴才教坏了,都敢欺负到主子头上去了,害她不得不时时分心查看……
太妃面色阴沉,胸中怒火翻腾着,却没有表现出来:“你在蔷薇园都和苏侧妃都说了些什么?”
慕容雨正欲回答,丫鬟在外禀报:“太妃,王妃,世子妃,顺天府的人求见。”
太妃眸底瞬间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快的让人来不及看清:“有讲!”
丫鬟,嬷嬷们窃窃私语:“他们不是验完尸体离开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在众人的小声议论中,顺天府大人与仵作走了进来:“太妃,王妃,世子妃,刚才我们的人在苏侧妃指甲中发现了一条极细的丝线,为防弄错,又去水塘仔细查看,在水边找到了这条丝帕!”
一名小丫鬟端来一只托盘,上面放着一条还湿着的丝帕,丝帕上绣着美丽的梅花,有一两朵含苞待放,最主要的是,丝帕的一角,绣有一个小巧精致的雨字。
太妃的面色阴沉的可怕:“雨儿,这条丝帕可是你的?”
慕容雨淡淡扫了一眼:“猛然看上去,的确很像我的!”
“不是很像,而是就是你的,”太妃眸底寒光闪现,一字一顿:“你的丝帕怎么会出现在苏侧妃手里?”
慕容雨沉下眼睑:“太妃的意思,怀疑我暗害了苏侧妃?”
“难道不是?”太妃不答反问,眸底,怒火渐浓。
“当然不是!”慕容雨语气微冷:“刚才,苏侧妃明明判定自杀,遗书都写好了,为何现在又成了他杀,还诬陷到我身上了……”
“遗书是可以造假的!”太妃冷眼望着慕容雨:“你可以在逼死苏侧妃后,模仿她的笔迹替写遗书,也可以逼迫她写完遗书后再害死她……”
“太妃讲述这件事情,头头是道,就像亲眼见过一样!”慕容雨似笑非笑,清冷的眸底隐有寒光闪烁:“看来,太妃对这种事情很精通嘛!”
太妃眸底闪过一丝慌乱,瞬间已恢复正常:“慕容雨,不要转移话题……”
“我没有转移话题,一个时辰前,我同少弦一起离开楚宣王府,可苏侧妃只死了半个多时辰,也就是说,苏侧妃是在我离开王府后才死的,我如何暗害她!”设计自己的人,真是个蠢货,差这么多时间对不起来都没注意。
“你是王府主人,出了府,可以在不惊动其他主子的情况下回来……”言下之意,慕容雨出府后,又悄悄溜回府中,害死了苏侧妃。
“太妃可以问问王府门口守卫的侍卫……”
“你是楚宣王府的女主人,掌着整个王府内院,王府的侍卫,还不是听你的命令行事,你让他们说什么,他们就说什么……”
慕容雨似笑非笑:“太妃怀疑我买通了侍卫?”
太妃冷冷扫了慕容雨一眼:“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
慕容雨淡淡笑着:“我做过的事情,我当然清楚,不过,许多我没做过的事情,太妃硬扣到我身上不说,对事情的起因,过程,结果知道的居然比我还清楚!”
太妃冷笑道:“慕容雨,证据确凿,休要强词夺理!”
“我一向喜欢实话实说,从来不会强词夺理!”慕容雨笑的温暖,优雅,笑容却如掺了毒,美丽致命:“楚宣王府的侍卫,是皇上千挑万选后,亲自派发的,无论是武功,还是品性,都是百里挑一的优秀之人,太妃觉得,他们会被某个人随意买通吗……”
太妃气的咬牙切齿,手中的丝帕,快要被她绞成麻花,若是自己再怀疑慕容雨买通了侍卫,就是怀疑皇上皇帝眼光不好,看人不准,选了一批不值得信任的侍卫送来给楚宣王府,慕容雨,真是聪明!
迎着太妃愤怒的目光,慕容雨淡笑依旧:“那天我来蔷薇园,与苏侧妃聊了刺绣,女红,她还送我一条丝帕!”慕容雨拿出一条白色绣着蔷薇花的丝帕:“就是这条,我一直在用,从未换过,想陷害我的人,也真够愚蠢,都没调查一下我最近的习惯么……”
“还有啊,太妃!”慕容雨拿起托盘中的那条丝帕:“丝帕是死的,人是活的,在场的每一位女子都会刺绣,她们随便拉出一个,都能绣出梅花并在角落中绣上我的名字……”
手指捻了捻丝帕的质地,慕容雨眸底的冷笑渐浓:“这条丝帕外表看着普通,实则,是用的是最上等的天蚕丝织成,太妃,您冬天怕冷,半个月前楚宣王府进的那批天蚕丝布料,只给了你的安延堂啊,轩墨居里半点天蚕丝料子都没有……”
太妃心中一惊:“这件事情,是个误会……”
“什么误会,天蚕丝送进楚宣王府,我便直接命人送去了安延堂,如今,安延堂的天蚕丝布料绣上了我的名字,以及我喜欢的梅花,就成了我害死苏侧妃的证据,那这块天蚕丝,是否也可以证明,害死苏侧妃的,是安延堂的人?”想将事情善了,没那么容易。
“这丝帕极有可能是哪个人随便绣着玩的,不小心,掉进了水中……”北郡王妃强词夺理。
“如果真的是绣着玩,为什么要在角上绣我的名字,我不记得除了我之外,楚宣王府其他人的名字里还有雨字?”慕容雨毫不相让:“更何况,这条丝帕是苏侧妃临死前抓在手中的,绝对是从害死她的人身上扯下的……”
“苏太妃是自杀,遗书都写了,你们看,她死的多安详,若是不信,可让人验验遗书是不是苏侧妃的笔迹……”北郡王妃擦去眼中的泪水,感慨道:“苏侧妃对楚宣王很是死心踏地,楚宣王过世时,她曾提过要陪葬,可她不是正室,不能与楚宣王共用一个坟墓,伤心绝望下,好不容易才活的现在,本以为她真的将事情全部放下了,哪曾想,楚宣王刚过三年,她就紧随他去了……”
北郡王妃意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苏侧妃身上,慕容雨岂会让她如愿:“刚才除了我和世子外,没人出过门吧,真凶有的是时间做案,他大可以逼着苏侧妃写下遗书,然后再将她推进水塘,笔迹鉴定,说明不了什么……”
太妃冷冷望着慕容雨:“这楚宣王府可是你管家!”
“我在府中,就是我管家,我不在府中时,太妃,北郡王妃,都可以管家!”
言下之意,府中许多下人依旧在听从太妃和北郡王妃的话,慕容雨在时,他们会敷衍一下,慕容雨一离开楚宣王府,他们就会原形毕露,全成了太妃和北郡王妃的人。
太妃冷笑道:“掌管府中大权,却管不住下人,是掌权人没本事,怨不得别人!”
“原本我顾念着太妃需要老奴才的服侍,对那些刁奴的嚣张跋扈,睁只眼,闭只眼,迟迟没有换人,现在看来,我的细心体贴,不过是自做多情而已!”慕容雨眸光一寒:“我马上就将楚宣王府彻底大清理,全部换上值得信任的人,同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太妃,你应该好好向我解释解释这条丝帕的由来!”慕容雨清冷的眸底冷意萦绕,步步紧逼,毫不退让。
太妃轻哼一声:“天蚕丝虽给了安延堂,但用天蚕丝做衣服,丝帕的是丫鬟,嬷嬷,谁都有可能趁乱拿上这么一小块……”言下之意,就算苏侧妃真是被人害死的,也与她无关。
“安延堂的下人手脚真是不干净,连主人的东西都敢拿,回头我就将他们全部发卖了,给太妃出气!”慕容雨说的义愤填膺。
慕容雨!太妃眼底的寒光瞬间转为滔天怒火,似要将慕容雨焚烧怠尽,明明是她想借机铲除自己的人,居然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还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
“来人,送太妃,北郡王妃,苏小姐回安延堂,好生守着,不许任何人接近!”
“慕容雨,你居然敢囚禁我?”太妃眸底闪烁的怒火,似要将慕容雨生吞活剥。
“我只是为了太妃的安全着想而已,害死苏侧妃的真凶还没抓到,安延堂所有下人都值得怀疑,万一她服侍太妃时再次出手杀人,可就是我们个掌权人的罪过了,太妃,北郡王妃,苏小姐结伴住在安延堂,又有侍卫保护,绝对不会出事的……”
先将她们孤立起来,不能请求外援,也不能指挥事情,自己伺机寻找证据,就算不能将太妃铲除,也要将她赶出楚宣王府,天天放个祸害在身边,时时处处小心翼翼的日子,慕容雨真的过够了!
武国公府,
林文凉赌钱,天亮时方才回来,一觉睡醒,到了下午时分,想想即将到手的离月国宝贝与那家大赌场,他的心情十分愉悦,走路都哼着小曲。
出了自己的院子,望到了坐在凉亭中,那个让他非常讨厌的人,林文凉轻哼一声,慢步走了过去:“谢将军,这里是武国公府,不是你的丞相府,我现在以主人的身份请你撤回你的侍卫,马上离开……”
“大哥,你天天只知道赌钱,都没关心过祖父,也没关心过武国公府,祖父重病,昏迷不醒,仆人们人心惶惶,都快乱套了,若是没有轻扬,武国公府早就垮了,你只能去睡大街,哪里还能站在这里理直气壮的教训人……”林文凉的所作所为太让人寒心,纵使林思璇性子温顺,也受不了他了。
“我是你大哥,他是外人,你居然为了一个外人教训我?”从小到大,林思璇从不敢与他顶嘴,今天居然在教训他,林文凉鼻子都快气歪了。
“轻扬是我认定的人,将来就是我的亲人,不是外人,更何况,是你做的不对,我教训你有什么错?”林思璇忍无可忍了:
“你在赌场里挥霍着大把银子赌钱时,轻扬在忙着安抚铺子掌柜与伙计,在为武国公计精打细算,合理安排,在为祖父寻找药材治病,这些本是你这个孙子应该做的事情,却都是轻扬在做!”
“你说的没错,这是武国公府,不是他的丞相府,他完全可以袖手旁观,不予理会,连你这个亲孙子,武国公府下一任主人都不在意的府邸,他为什么要在意?”
“他竭尽全力,累的心神憔悴,好不容易让武国公府稳定下来了,你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还赶他离开,有你这么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人吗?”
林思璇是不鸣则矣,一鸣惊人,一番话说的在情在理,驳的林文凉无话可说,但他可不是轻易认输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谢轻扬做这一切,不就是为了巴结、讨好你么,可是他打错了如意算盘,皇上是绝对不可能为你们赐婚的,他的忙碌,付出,不过是空欢喜一场……”
谢轻扬沉下眼睑:“你天天在赌场,对这件事情,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林文凉目光闪了闪:“赌场里人多,上至达官显赫,下到三教九流都有,消息来源广,许多消息都是从那里传出的,据闻,皇上不愿意影响两国邦交,准备让思璇嫁给七皇子,至于谢将军么……”
林文凉嘲讽的望了谢轻扬一眼:“将来有缘再配……”做了这么多事情,到头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啧啧,谢轻扬肯定气坏了吧,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他越气,自己越高兴!
望望谢轻扬和林思璇震惊、伤心的神情,林文凉高兴的差点没飘起来,谢轻扬啊谢轻扬,你心爱的女子就要嫁给别人了,你就等着伤心难过吧。
“时间不早了,我再去赌场听听消息,如果事情有转机,我会告诉你们的!”自己和七皇子定下的计策,天衣无缝,思璇是一定会嫁给七皇子的,哪还有什么转机!
林文凉悠哉游哉的走了,林思璇猛然坐到了石凳上,神清有些呆滞:“不会的,事情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思璇,你别伤心,林文凉说的话不一定是真的……”谢轻扬轻声安慰着林思璇,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皇上真的决定让思璇嫁给南宫漠?
“轻扬,我们进宫去求皇上赐婚吧!”武国公重伤,昏迷不醒,林思璇在这个时候进宫请求赐婚,根本就是不孝,可是事到如今,她顾不了太多,她不想嫁给南宫漠,真的不想。
“你别着急,消息不一定是真的……”谢轻扬眸光也有些阴沉:“如果皇上真下了决定,亲王们肯定知道,少弦世子也清楚,雨儿是楚宣王世子妃,任何事情,世子都不会瞒她,咱们先不要妄加猜测,去楚宣王府问问,说不定是林文凉看我不顺眼,故意说这些话来气我……”
“对、对!”林思璇慢慢冷静下来:“我们马上去楚宣王府!”她想尽快知道事情真相,一刻也等不了了。
苏侧妃落水的水塘边早就被救人时破坏,根本找不到什么证据,苏侧妃的遗书,慕容雨已经命人去请专人前来鉴定,看是否是她亲笔所写,自己与少弦离开王府多时,太妃等人有的是时间害人,这封遗书应该查不出什么……
不出意外,苏侧妃定是太妃害死,可是,证据在哪里呢?苏侧妃是太妃的娘家侄女,自己不过是去看了看她,与她多说了几句话,不至于遭来杀身之祸吧,苏侧妃究竟触犯了太妃哪种利益,让她非要杀人不可?
慕容雨想着事情,迈步向前走着,不远处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快速走过,丫鬟们厉声斥责:“站住,你是什么人,胆敢闯进这里?”
慕容雨回过神,抬头望去,那人背对着她,穿着普通小厮的衣服,但身形挺拔,走路极快,根本没有半点小厮应有的谦卑,丫鬟们的怒斥声不但没能让他停下脚步,还走的越发快速了:“来人,抓住他!”这人不简单。
侍卫从四面八方涌出,手持长剑攻向那名男子,男子头也未抬,双手猛然翻动,几招就将侍卫们全都打到一边,双足轻点,修长的身影瞬间腾空而起。
慕容雨眸光一寒,弹指射出一枚绣花针,半空中的男子猛然转过身,双指夹住了绣花针,寒光闪闪的眸底,闪着得意的冷笑……
“快快快,刺客在那里,千万不能让他跑了……”大批侍卫快速赶来,男子不再留恋,飞身离去,快速消失于天地之间……
“那名男子是从哪里出来的?”男子的武功在慕容雨之上,若她追赶,讨不到便宜不说,说不定还会被抓。
一名丫鬟想了想:“好像是从那边的库房里!”
库房!慕容雨一惊,快速走向库房,那人从这里离开,难道是来找东西的,可他走时,手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拿,身体也很瘦,不像暗藏了许多东西的样子……
打开库房,一排排的箱子整整齐齐的立于房间:“打开看看,里面可少了什么?”
丫鬟们应声而去,箱子一只只被打开,满满的金银珠宝耀花了人眼:“世子妃,其他东西都没少,只是不见了那只火镯!”
“火镯不见了!”慕容雨一惊,快步走到百宝箱前,箱里的东西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只有放火镯的位置,空出了一小片……
慕容雨凝了凝眉:“快,回轩墨居!”
以最快的速度将大小箱子锁好,慕容雨快速赶回轩墨居,踏进院门的瞬间,只听‘砰’的一声响,数枚羽箭飞射而来,慕容雨等人快速关上院门‘叮叮叮’羽箭射在门上,发出阵阵声响,轩墨居上空,腾起阵阵烟雾……
半柱香后,院内恢复平静,烟雾也淡了下去,丫鬟们打开院门,一阵热风迎面扑来,院内还有淡淡烟雾弥漫,地上躺着大批羽箭,慕容雨慢慢向前走去,未发现一具尸体。
来者是高手,轩墨居的重重机关居然未能伤到他分毫……
进入房间,慕容雨快步走向无声琴,火镯虽贵重,但那库房里比火镯贵重的物品有许多,那人什么都没拿,只拿走了火镯,绝对是冲着火镯来的,之前,火镯就是一只贵重的镯子,没什么不同之处,刚才她发现了冰镯的秘密,火镯才突然间变的重要起来……
那人故意让我们发现他从库房出来,就是想将我们引进库房,再将侍卫们引去追人,而他进轩墨居偷无声琴时,就不会有阻碍,好一招调虎离山计,只是他千算万算,怎么都没算到,少弦会在轩墨居设机关!
无声琴好好的放在小桌上,慕容雨暗暗松了口气,不过,琴旁的地面上,滴了两滴血,血还是湿的,并未凝固,显然是那人刚走不久……
慕容雨望了望一侧的机关,全部自动打开了,这些机关可是欧阳少弦设计的,专攻人出其不意,难怪那人会中招,伤的绝对不轻,也在担心会有其他机关,否则,他会将无声琴带走,而不是空手而归……
“命人去皇宫一趟,将楚宣王府发生的事情告诉世子,再让人去武国公府,告诉林三小姐和谢将军,守好冰镯!”想要破解无声琴的秘密,必须冰火双镯齐全,如今那人只偷走了火镯,一定会再打冰镯的主意,有扬表哥守着思璇,应该没事……
话说林文凉离开武国公府后,笑容满面,暗自得意,谢轻扬与自己同龄,却比自己优秀许多,年纪轻轻,就成为了边关大将军,自己却没有一官半职,祖父没出事前,天天拿谢轻扬与自己做比较,自己都快烦死了。
如今,自己一招高明计策,算计着让谢轻扬痛失所爱,哈哈,边关大将军又如何,还不是败在了自己这个无名小卒手中,如果他因为这件事,从此一蹶不振,如自己这般,每天喝酒,赌钱,那是最好不过,看祖父还会不会再拿他和自己做比较……
林文凉做着美梦,没注意到身后走来几名行踪鬼祟之人,欲转弯时,前面的小巷子里突然窜出两名黑衣人,扭着他的胳膊,将他狠狠按到了青砖墙上:“几位大哥,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没得罪过人哪!”
黑衣人冷冷一笑:“你是武国公府的林文凉吧,我们找的就是你!”
“几句大哥找我什么事?”林文凉的侧脸紧紧压在墙上,说出口的话,也有些含糊不清:“如果是为财,我可以把身上的银子全部给你们……”
“你那点银子,我们看不上眼,你知道的太多了,有人给我们银子,买了你的命!”说着,一名黑衣人飞起一脚,踢到林文凉肚子上的同时,将他踢出了几米远……
重重落地后,林文凉只觉全身疼痛,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被人揪起,一只重拳,狠狠打到了他胸口上,潜意识弯下腰的同时,胸中血气翻腾,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嘴角溢了出来……
四名黑衣人站成四个边角,像踢球一般,将林文凉从第一名黑衣人打给第二名黑衣人,再打给第三名,第四名黑衣人。
在武功高强的四人手中,林文凉毫无反抗之力,像木偶一般,任由他们打来打去……
不知过了多久,林文凉被打的满身满脸都是血,身体软软的,毫无力气,吸入的气少,呼出的气多:
“怎么样了?”几名黑衣人围上来,查看林文凉的伤势:“还有口气在……”
“主人吩咐过,要等他断气我们才可以离开……”第一名黑衣人强调主人的命令。
“这人生命力真是顽强,挨了这么多重拳,还没死……”一名黑衣人感叹:“不过,他的五脏六腑应该全被震碎,活不久了……”
“但我们必须等他咽了气才能走,否则,他将事情告诉别人怎么办……”
“咱们送他一剑,结果他的命得了,免得在这里等,如果走来个人,看到这里的情况,咱们更麻烦……”
“这主意不错!”
紧接着,林文凉感觉有冒着寒气的尖锐之物慢慢靠近自己,他想高呼求救,可口中满是血,只要他一张口,就会有鲜血吐出,根本喊不出声音。
他不想死,想逃离,可身体就像不是他的那般,根本不听使,无论他如何努力,都用不上丝毫力气。
尖锐的利器近了,更近了,寒气直冒,林文凉能清楚的感觉到那冰冷物体刺入心脏时的冰冷与锐利,死亡的恐惧袭来,林文凉无限恐惧,却无法逃脱,只得默默接受。
刚才还在跳动的心,瞬间被利器搅成碎片,心碎,血流一地,呼吸也越发的困难……
“咱们走吧,血流完,他也就死了,绝对活不了半盏茶!”
脚步声渐渐远去,天地间一片寂静,生命随着血液的流出一点点儿消失,死亡的恐惧越来越浓,林文凉心中纳喊:我不甘心,不甘心,我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林文凉一喜,有人来了,自己有救了……
预料中的惊呼没有响起,却响起一道年轻男子的戏谑声:“呵,想不到他真的派人杀了林文凉……”
努力睁开眼睛,望着居高临下藐视他的英俊男子,林文凉心中喜悦,急忙呼救:“救我……”他已发不出声音,但男子看明白了他的口型,不但没出手帮忙,反而冷冷一笑:“你是那人要杀了灭口的,只要你死了,我的计划才会顺利进行,如果我救了你,让那人生了警惕,我的好事就不会如期而至了……”
年轻男子弯下腰,将一面白布盖到了林文凉身上:“林兄,你就放心的去死吧,我会为你报仇的……”
“你……”林文凉眸底怒火燃烧,狠狠的怒瞪着年轻男子,一口气没上来,双眼一翻,气死了。
“主人,我们现在怎么办?”一名下人望望死去的林文凉征询着年轻男子的意见。
“当然是报官了,林文凉赌输了钱,情急之下与人争持,不小心被打死了,这种小事,官府来处理就行了……”修长的身影慢腾腾的向前走去:
虽然自己没打算让林文凉活太久,但幸好自己没有抢先出手杀林文凉,否则,定会让那人起疑,自己计划的事情就不好办了,如今出了这件事情,自己计划之事,更具说服力,想必那件事情,很快就会到来了……
楚宣王府
机关全开,轩墨居里乱成一团,慕容雨正命人打扫着,一名丫鬟快速跑了过来:“世子妃,谢将军和林三小姐在外求见!”
“快请!”自己刚从武国公府回来,他们两人怎么会来找自己?难道是冰镯丢了?
“雨儿!”进了轩墨居,林思璇面色焦急的快速跑向慕容雨,谢轻扬跟在后面,大步向前走,面色阴沉。
“发生什么事了?”林思璇手腕上的冰镯在阳光的照射下,散着莹莹的蓝光。
“雨儿,我有件事情要问你。”望望下人成群的轩墨居,林思璇欲言又止。
“咱们去前面的亭子里聊吧!”
香茶,水果摆好,丫鬟,嬷嬷全部退下,确认十米内再无他人,林思璇抢先开口:“雨儿,皇上要给我和七皇子赐婚的消息,可是真的?”
慕容雨饮茶的动作猛然一顿:“这件事情,你听谁说的?”自己费尽心机隐瞒的事情,居然还是被他们知道了。
“是我大哥,他说是在赌场听到的,我想知道,这消息究竟是不是真的?”林思璇满含期待的望着慕容雨,希望她可以给她一个她所期望的答案。
“少弦去了皇宫,还没有回来,具体的情形,我也不是特别清楚!”说不定少弦可以劝皇上改变赐婚之事,自己暂时还是不要多嘴,免得惹她伤心。
“雨儿的意思,皇上真的决定赐婚思璇和南宫漠……”谢轻扬成功捕捉到了慕容雨话中的漏洞。
“谣传而已,扬表哥何必当真!”慕容雨轻轻笑着,谢轻扬真是聪明,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少弦此次进宫,应该就是去商议要让思璇赐婚给谁,等少弦回来,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世子什么时候会回来?”谢轻扬目光凝重。
“我也不知道,应该快了吧,他走了一个多时辰了!”慕容雨望望天空:“如果你们要等他,我安排客房让你们休息……”
谢轻扬眸光沉了沉:“雨儿,你照顾思璇,我进宫一趟!”刚才谢轻扬没有进宫,是不想将林思璇一人扔在武国公府,如今她有慕容雨照顾,他很放心。
谢轻扬转刚刚走出几步,一名小厮引着一名武国公府的下人快步走了过来,面色焦急:“三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您快回吧……”
林思璇站起身,快步向亭子外走去:“出什么大事了?可是祖父病情加重?”
“不是国公,是……大少爷!”下人重重的叹了口气:“唉,三小姐,您回就知道了……”
皇宫,御书房
一名官员恭敬的呈上一副卷轴:“皇上,这是下官拟好的圣旨,请皇上过目!”
皇帝接过,打开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很合朕意!”拿出玉玺,正欲盖印,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在门外响起:“启禀皇上,楚宣王世子求见!”
皇帝动作顿了顿:“请他进来!”
欧阳少弦进了御书房,行过礼后,站起身,一眼便望到了皇帝桌上的圣旨:“皇上已经决定林三小姐的赐婚对象了?”
“不错,事情拖了这么多天,总要有个结果!”玉玺上的红色印迹,在淡淡的阳光下,泛着红光。
欧阳少弦淡淡笑笑:“难题解决是好事,不知能让皇上满意,并赐婚者是谁?谢将军还是离月国七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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