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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右边,五条悟穿着超短荷叶边的女仆装,腿上是长筒黑丝。
他头上戴着白色的猫耳,墨镜也还戴着,此刻他正左手揽着夏油杰,狂笑着,右手拿着打火机拼命往夏油杰嘴边递。
而左边的贺沢诚就比较老实了,头上戴着兔耳,满脸通红地按照村濑姐姐的要求,轻轻扶着夏油杰的左肩,怯怯地伸手去给夏油杰点烟。
夏油杰的目光落到了贺沢诚伸过来的手上,那只手很白很细腻,像只白鸽衔着橄榄枝那样握着那只打火机,淡粉色的指尖在打火机银色的金属外壳上倒映着模糊而暧昧的光。
他视线又上移到贺沢诚的衣服上。
和他与五条悟不同,贺沢诚的发育很平常,就是这个年纪的少年该有的身量,纤细而稚嫩,雌雄莫辨的美源源不断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所以他穿的衣物也不像他们这样违和感特别强,反而配上他那不自知的堕落气质,让他像个诱人的妖精那样。
贺沢诚被要求躺在一块凌乱的红丝绸上。
他穿着一件超短女仆装,后腰系着松绿色大蝴蝶节,腿上是可爱的杏色吊带袜——他们三个男生中唯一穿吊带袜的。
因为村濑姐姐眼中那吓人的狼光,贺沢诚惊恐而无措地半躺在红丝绸上,暗金色的发丝怯怯地贴着他白皙的侧脸,浅金色的重瞳里是一层水色,他那双纤细的腿不知所措地微微蜷曲,因为不安而无意识地摩擦着。
——像一个被精心包装好的礼物。
夏油杰的心怦怦直跳,但与此同时他的警惕也越来越高。
要知道,咒力的来源是负面情绪,这个少年的咒力量可是远超常人的——他真有看上去的那么无害吗?
夏油杰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贺沢诚。
五条悟对此毫无所觉,他托着下巴“啧啧啧”地评价着贺沢诚的美色:
“你真是比女孩子还好看。”
这句话得到了村濑姐姐的极大赞同。
“如果我是男孩子的话,一定会很想和小诚睡的。”
五条悟被村濑姐姐的虎狼之词震住了:“唔……这倒也不用吧……”
他讪讪道,心想,男生再可爱也是男生啊拜托,又不是谁都喜欢男生。
贺沢诚羞得腾地一下从地上爬起来,头上的兔耳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他像只生气的小兔子一样大声道:
“村濑姐姐,我不拍了!”
“哈哈哈哈小诚害羞了!”
“村濑姐姐!!”
五条悟很快乐地和村濑姐姐交换了联系方式,约定好修好图后发给他一份,眼看着他俩要商量起下一次怎么拍了,夏油杰和贺沢诚立刻走上前,一左一右地把五条悟架起拖走了。
“干什么嘛?”五条悟拖长了清亮的声音,像个jk一样撒娇似地抱怨着,“你们好无趣啊!”
“无趣怎么了?无趣挺好的。”贺沢诚绷着脸道。
夏油杰点头赞同。
五条悟不爽地嘟嘟囔囔地抗议着,三人斗着嘴,一路朝着贺沢宅走去。
是的,五条悟和夏油杰现在住在贺沢宅,因为贺沢诚不敢让他们留在虎杖宅,怕他们跟虎杖爷爷说漏嘴,而五条悟和夏油杰也要防止咒术界高层“灵机一动”派人来暗杀贺沢诚,于是他们三人便一起住在了贺沢宅。
夏油杰昨天就敏锐地察觉到了贺沢宅附近很少有人走动的事,因为昨天下午在女仆咖啡厅的攀谈,他很快就想明白了这是因为“诅咒之眼”的缘故。
虽然对贺沢诚怀有他可能内心阴暗的偏见,这不代表夏油杰就看得惯周围的人这么对待贺沢诚——毕竟贺沢诚是真的没有对他们做过什么,甚至因为贺沢诚即将觉醒的时候,诅咒们都拼命远离仙台市,这些人莫名地少了很多危险。
五条悟其实也心知肚明,虽然他看起来好像一副贪玩不靠谱的样子,但周围的一切他其实都有在关注。
尤其是在贺沢诚的“诅咒之眼”给他带来的境遇,某种程度上和年幼的六眼神子极其相似的情况下——被因为强大而排斥、畏惧,甚至妄加揣度。
就在他们一路嘻嘻哈哈快要走到贺沢宅的时候,街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三三两两的路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甚至出现的人还在增多。
他们站在街边,侧着身子或者背对着贺沢诚他们,假意窃窃私语着:
“听说了吗?小泉家的孩子就是因为‘诅咒之眼’而受伤差点死掉的!”
听着的吃瓜群众们很是似模似样地惊呼一声。
于是那人编造地更起劲了。
就在那人正造谣造得起劲儿地时候,一只手揪住了他的后衣领把他往后一扯,扯地他一个踉跄。
“谁啊!”那人怒气冲冲地回头,却见两个一米八多的DK正面无表情地插着兜看着他。
“你越界了。”夏油杰微微抬起下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人,然后撩起眼皮淡淡扫了一眼周围的吃瓜群众,警告道,“还有你们。”
五条悟更是直接一脚把那人踹飞了,那人当即跟进了洗衣机一样咕噜噜地滚出去,“咣”地一声撞在了人家围墙上,姗姗来迟地发出了一声惨叫。
把本来只打算说几句的夏油杰给吓了一跳,赶紧拉住还想过去踩几脚的五条悟。
周围的吃瓜群众本来以为只是两个不良少年而已,结果看这架势跟混黑的一样,吓得呼啦一下顷刻鸟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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