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锻魂迷情假天馨
空间闭合,不足千平。
罡风暴烈,充斥着整片空间。
叶逸凡根本就无处闪躲,索性心一横,盘膝坐下,护住神魂,任罡风百般吹打撕裂。
“逸凡哥哥,你不喜欢馨儿了吗?”
迷糊间,叶逸凡听到了天馨满是哀怨的说话声,他心中一紧,连忙睁开双眼。只见天馨如雨打梨花的娇容上,一股哀怨的忧愁笼罩在她的身上。
叶逸凡第一感觉就怀疑这一切都是假的,是幻觉。
他仔细查看周边环境,依旧是罡风凌厉的狭小空间。
自己的身体也正被罡风无情的撕裂着,那种疼入心扉的感觉自然是假不了的。
那眼前的天馨就不是幻觉,而是真实的。
“馨儿,你怎么从洪荒鼎中出来了?快回去,这里全是混沌罡风,对灵魂体有着致命的伤害。”
这可把叶逸凡吓出了一身冷汗。
“逸凡哥哥,你不想看到馨儿么?”天馨把委屈写在了脸上,两串魂泪儿挂在脸庞之上。
真是见者心疼。
“怎么会?我巴不得天天有管你儿陪在身边。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如今你既然能自主离开洪荒鼎了,那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你再出采,这里实在太危险了。”
“不,我就要陪着逸凡哥哥。”天馨白皙的脸上满是倔强。
“我知道逸凡哥哥喜欢上了锦嫣姐姐,不喜欢馨儿了。可馨儿还是最最喜欢逸凡哥哥。”
天馨的话让叶逸凡心中起了波澜,的确,近来确实忽视了天馨。如今看到天馨这般模样,心中懊悔,心疼不已。
叶逸凡刚要出言安慰辩解,突然感到一阵心悸。由于天馨的出现使得其心神动荡,一件罡风刮入识海,撕扯着神魂。
“呀。”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叶逸凡叫出了声。
叶逸凡连忙静心守神,全力驱赶那道罡风。
“逸凡哥哥,你真不喜欢馨儿了?你都不与馨儿说话。”
叶逸凡是有苦自知,刚静心守魂,又被馨儿委屈的话语打开了一道口子。
耳边一直回绕着天馨委屈的声音,无法静心守魂。叶逸凡感觉到自己的神魂己经开始裂开,那种灵魂之上的痛苦无法形容,如刀割,似蚁噬,痛苦万分。
“嘶——”
罡风太强,叶逸凡的神魂终被撕裂,只剩下一根寒光凛冽的魂骨。
神魂破裂,痛苦之余,叶逸凡的头脑开始变得清醒。这当然是魂骨的功劳。魂骨神威,既然显化,当可保心间清明。
“天馨?”叶逸凡心中冷笑,他此刻心中清明,顿时惊醒。天馨之魂受创太重,根本就无法挣脱洪荒鼎的束缚。
“逸凡哥哥,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馨儿害怕。”
“逸凡哥哥……”
叶逸凡眼中的痴情愧疚之色尽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愤怒与暴戾。
双眸怒睁,两道寂焰猛烈,直取天馨。
天馨在寂焰中痛苦的挣扎,不停的叫着“逸凡哥哥”。
叶逸凡冷面相视,冷笑道:“到了这个时候还冒充馨儿,你觉得有意思么?”
天馨闻言,脸上露出了丝丝诡异的笑容。
她完全不惧寂焰,甚至还在其中跳着优雅的舞步。将寂焰当彩带舞。
“谁说我不是天馨?逸凡哥哥,你若不信,可认去看看洪荒鼎内。”
叶逸凡已然认定眼前之人不是天馨,自然也认为她的话不可信。但关系到天馨,他不敢有丝毫大意。
可是进入洪荒鼎,凭其实力万不可能,好在骨魂出现,以骨魂的威势,洪荒鼎绝不敢挡。
叶逸凡心念一动,尝试着与骨魂沟通。骨魂傲慢,本不抱太大希望的叶逸凡却惊喜的发现,骨魂收到信息之后,一阵轻颤,竟直接将洪荒鼎摄入跟前。
魂骨径直融入洪荒鼎,随后,叶逸凡便清楚的看到了洪荒鼎内的景象。
洪荒鼎内一片火海,那是寂焰。寂焰之中一块古碑迸发黑气,与寂焰相抗。其身后有两道身影,正在极力抵抗着寂焰与黑气的入侵,已然十分狼狈。
叶逸凡的目光被彻底吸引的同时,心中万分焦急。只因为那两道狼狈的身影赫然就是天馨之魂与器灵麒麟兽。
“怎么回事?”叶逸凡百思不解。愤而斥问眼前的天馨之魂。
“我就是天馨,你用寂焰焚我,当然也会将洪荒鼎内的天馨一道而焚。”她的笑容如世上最毒的药,直接深处叶逸凡的内腑。
叶逸凡也不管真假,立马收回寂焰。他绝不能看着天馨受苦。
果然,在他收回寂焰之后,洪荒鼎也恢复了正常。寂焰消失,古碑沉寂。
“逸凡哥哥,不要想着对付我。你对我的任何攻击都只会作用于洪荒鼎内。呵呵,不要用这般怨恨的眼神看着馨儿。声着害怕。”她看着对自已杀气澎湃的叶逸凡笑道。
“你到底想怎样?”叶逸凡的脸色已然泛白,那是神魂破碎带来的痛苦,但这些仍旧掩饰不住心中的杀意。
“逸凡哥哥,我一切都是为了你。现在你的骨魂融入洪荒鼎,无法护住你的神魂,所以现在是锻魂的最好时机,只要你不抵抗,任罡风撕扯神魂就行。”
“你当我傻?”叶逸凡冷笑道。
“逸凡哥哥是最聪明的人。只不过,逸凡哥哥若不按馨儿说的做,那么馨儿就自杀。”笑如春风,声音清悦。但对于叶逸凡而言这就是魔鬼。
叶逸凡不敢冒险,若眼前这道魂体真能借自杀而伤害天馨,那是他不能接受的。
没办法,既然不想让天馨冒险那就只能再次放开神魂,任由罡风撕扯。
罡风如刀,每一次吹过都能将叶逸凡的神魂撕裂一道口子。
叶逸凡强忍的神魂撕裂的痛苦,说来也奇怪,他的肉身完全不似金身大圆满,在罡风吹拂之下竟未能支撑半刻间便化作齑粉随风飘散。
一眼万年。
叶逸凡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是不断的重复于神魂撕裂修复之中。
他渐渐的开始迷糊,感冒到有一扇门正在关上,驱尽光明。
终于,那扇门将一切光明阻挡在外。于黑暗中彻底失去了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