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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要自讨没趣呢。”池鸢伸手把试卷收拢,一股脑儿装进书包里,说完还不忘警告她,“刚刚跟你说的话,不许告诉他。”
徐司媛没反应过来,看她往门口去,“你这是干嘛,要走啊?”
“我困了,想回去睡觉。”池鸢背好书包,去玄关穿鞋。
徐司媛真是被她一会一个想法弄懵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人就走了。
她站在台阶上叹了口气,听见身后有脚步声逐渐靠近。
——“走了?”
徐司媛回头,陈南征斜坐在沙发把手那,长腿交叠,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干什么都风风火火的。”徐司媛走去沙发那找手机,“还是得跟我哥打个电话。”
脚刚踩到地毯上,腰身就被人揽住。
陈南征伸手把人捞过来,鼻尖与鼻尖相触,呼吸流连着去找她的唇。
徐司媛眼神一滞,红着脸往后躲:“你别闹。”
“我来了两个小时,被你的好朋友平白占去一半,不该报答我?”他眼尾带笑,精致面容下的每个表情都像在勾引她。
徐司媛心里坚固的城池就要被攻略,在最后一刻,她还是将理智唤回来,稍稍推开他一点,“你等一下,我去打个电话,很快就好。”
陈南征停下动作,有些兴味阑珊,他坐回去,说话仍是体贴的:“你先打,我抽个烟。”
“...好。”徐司媛看他的背影,犹豫着要不要过去问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先给徐靳寒打个电话。
嘟音没响几声,那边就通了。
徐司媛把晚上的事情跟他简单说了一遍,提出自己的建议:“...我觉得你该早做打算了,她晚上的状态不太好,眼睛都是红的,应该是哭过。”
这话说完,那边忽然传来一道刺耳的刹车声。
徐司媛料想他应该是在开车,忍不住问:“哥,没事吧?”
繁杂交错的十字路口,无数车灯由点连片,在远处闪烁着。
“没事,你接着说。”徐靳寒把车靠边停下,打开窗,让新鲜空气透进来。
“其他的就没什么了。”徐司媛顿了顿,又说,“哦对了,你身边是不是有个女同事跟你走得很近啊?鸢鸢好像发现了,笃定你跟那个女同事有一腿。”
“......”徐靳寒揉着额角。开始思索回去该怎么跟她解释。
徐司媛:“还有啊哥,你都多久没给她改卷子了,我刚刚看5月上旬的都有,微信上那话也说得不清不楚的,含含糊糊有歧义,想问你还找不到人,要我我也生气...”
不愧是从小玩到大的闺蜜,徐司媛每句话都站在池鸢的立场考虑。
氤氲夜色里,徐靳寒耐心地听着,将那些抱怨和不满尽数收下。
其实从池鸢前几天发给他的消息里,他已经能感觉到有些不对,只不过没时间细想。
上周跟她说的那些话,确实是急了点,是因为在那样的环境下,他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是他失言。
这段时间,他们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
而那些无法见面的日子里,徐靳寒才深刻感知到思念疯长的滋味。
“行,我知道了。”斟酌之后,他重新发动车辆。
吉普车汇入车流,目标明确,往市西区分局驶去。
晚上的玉梧派出所比白天要安静。
徐靳寒跟门口执勤的同事打过招呼,拿着上级需要的文件直接进了范文华的办公室。
一刻钟后,他从外带上门,紧绷了一晚上的眉头总算有所松懈。
走回工位时,迎面遇上了出来接水的段瑜,她捧着水杯跟上他,问:“班长,下周二晚上巡逻能跟你一队吗?”
徐靳寒没出声,外出巡逻的同事回来,见他还没走很是稀奇,多说了句:“...小伙子别这么熬,这都几个通宵了,赶紧回去休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刚替范队送了份文件,就走。”他说。
转头看,段瑜还在身后跟着。
徐靳寒就事论事,“巡逻的事不归我管,你去找严副队。”
“可是严副队看起来好凶,我去说他肯定不同意。”段瑜言辞切切,下意识撒起娇来,“要不你去帮我跟他说一下?”
“我?”徐靳寒把东西放下,眸光犀利,“我凭什么。”
段瑜被那眼神瞪得背脊发寒,“就...就凭我们是同学啊,不能让你帮个忙吗?”
“段瑜,西区分局当初是你自愿转过来,谁也没有逼你。既然到这了,我希望你能遵循上级的指示,少耍小聪明攀关系。”徐靳寒面色沉静,直言不讳,“如果吃不了苦,就回去。”
夜深人静,办公室里还有几个加班的同事,都将那话听得真切。
段瑜被他说得面子挂不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去外面接水。
徐靳寒不再管她,兀自拿了东西离开。
驱车回家的路上,他又去小区楼下那家店买了两块蛋糕,打算回去给家里那位小祖宗赔不是,车刚驶进地下停车场,手机上有电话进来。
徐靳寒用耳机接通,陈元焦急不已地问他:“靳寒,你今天跟鸢鸢见面了没有啊?她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手机也打不通,这可怎么办才好...”
作者有话说:
感谢你来^_^
第25章 黏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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